就好。多谢小姐的赏了。若是要些热茶热水,只管来厨房寻我。”李妈妈应下,自回了船舱。
司楠睡了半晌,胃口不大,略吃了几块子菜并几口米就饱了,李妈妈进来时,司楠已经坐到书桌前喝茶了,平儿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李妈妈扫了一眼方几上的饭菜,看到司楠剩下的米饭,皱了皱眉,“小姐,早食用的早,怎么不多吃一些。”司楠答到,“躺了半晌,无什胃口,妈妈你自用你的,不用管我,饿了我自会要吃的。”
李妈妈和平儿吃了饭,刚让平儿把碗碟收拾了,先前送饭的陈家的又来收了食盒。李妈妈打发平儿去休息,又给司楠换了茶,待得司楠说要坐一会儿,也不管她,自己拿了块海棠色的素面帕子绣了起来。司楠看了一会儿,只觉得李妈妈下针如有神,这一会儿李妈妈已是绣了一个未开的海棠花骨朵儿出来。
司楠见李妈妈只自顾自做针线,也不叫自己挑色分线,觉得大概是自己还没开始学刺绣。想了想,试探性的说道,“妈妈的手真巧,不知道何年何月囡囡才能有这一手好功夫。”李妈妈抬了头,笑眯眯的看着司楠,“小姐今儿可是开窍了?以前姨娘一提让你学刺绣你就唯恐避而不及。若是想学,待咱们下了船安顿下来,就跟奴婢学起来吧。”司楠假做不依,扯着李妈妈的衣袖直晃,“妈妈笑我。”又正色道,“妈妈,如今只剩你我平儿三人相依为命,待到了陵水城,就寻个中人去官府销了你和平儿的卖身契,让平儿认了您做母亲,咱们扮做姨表亲可好?”李妈妈刚想开口,又叫司楠堵了嘴,“妈妈,我姨娘是卖进司府做妾的,这么多年只你一个贴身侍候着,我是早就把你当成了一家人,当成了我的亲姨母,就依了我吧。”
李妈妈看着司楠水嫩嫩的小脸,柳叶眉儿丹凤眼,和死了的孙姨娘一模一样,又想到自己刚进府时,因一点小错被打发去侍候孙姨娘,当时正是孙姨娘生了司楠不受宠时,做主子的没有地位,下人更是难当,两人带着小司楠熬了大半年,终于求得老太太一句话,处境这才稍稍好些。而孙姨娘到底因为司楠是女孩儿也不肯待见,好长一段时间都是李妈妈劳心劳力的照顾,就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也不过如此了吧。如今司楠要认自己为姨母,李妈妈也觉得很是宽慰。又想了想便不再拒绝,“就依了小姐,待到了陵水城,咱们就以姨母外甥相称。”
待平儿睡醒起来,司楠如此这般一说,平儿先是楞了,又看见李妈妈慈爱的看着自己,立即跪了下去,先对着司楠磕了个头,“多谢小姐。”司楠忙伸手去扶,嘴里说着“表姐无需多礼,以后还要表姐照抚。”脸上却崩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平儿又转向李妈妈,连着磕了三个头,一边接过司楠递的茶碗端到李妈妈手边,一边口中说“请母亲用茶。”李妈妈接了茶,一口喝尽了,又拍了拍平儿的手道,“娘现在没有什么礼还你,且待以后吧。”
这般认亲之后,司楠道晚上要吃顿好的庆祝一下,李妈妈又取了银钱去寻陈家的,只与她说小姐中午胃口不好,晚上若是靠岸,能否把晚饭置办的丰盛些。陈家的并不接钱,只叫李妈妈放心。果然傍晚船停在一处码头上,陈家的在酒楼里叫了一桌八个菜四个点心送到司楠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