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日子?”甄氏疑惑问道。
陆叔点点头,笑意盈盈。
“娘亲,师傅昨日送来了一大批新酒,唤作‘东平烧酒’的,大概五百来斤。继父和我都尝了一下,比市面上的酒要好太多太多,咱们打算今天就开卖……”罗数儿很是兴奋,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而对陆叔道:“继父,咱们怎么卖法?可想到什么销售策略了?”
陆叔摇摇头:“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咱们陆家酒楼宾朋满座,根本不怕卖不出去。再说,这是陆哥儿捣鼓出来的好东西,咱们让店小二在客人面前推一推就是了。”
罗数儿点点头,想了想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数儿有个主意,可以让‘东平烧酒’一日红遍安阳城。”
“哦?”陆叔疑惑问道:“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罗数儿神秘一笑:“暂时保密,今天您就瞧好吧,定不辱没‘东平烧酒’的美名儿。”
……
天下第一食楼。
清晨的薄雾刚刚散尽,罗数儿和陆宁儿早早就开门营业。
陆家酒楼与一般的酒楼不同,它是连早餐亦做的大酒楼,卖的是生榨米粉和包子油条。
如今,早餐已成为陆家酒楼的一绝。
包子油条随买随走,销量惊人!生榨米粉则每天都有许多人慕名寻来,从刚开始的场外小摊点,到酒楼内设点摆桌,早餐的生意红红火火。
罗数儿并不干涉早晨的生意,她召集必要的人手,做起了售酒前的训话:
“听好了,客人进店,满一桌便免费赠送三十五度和五十度的东平烧酒各二两。算是免费品尝。当然了,赠送的量有限,仅有二十斤,赠完即止。其余人要买嘛,报与我知晓,到时候再做定价。对了,给每家食为奴酒楼也各送去二十斤,依葫芦画瓢,免费赠送试品。”
二十来个伙计听了吩咐,不敢怠慢,忙喏喏应了,各自干活去了。
临近中午之时,罗数儿又命人在门前另一侧支张桌子,把一块大大的牌子竖起来,上面写着:“东平烧酒,免费品尝,一人半钱,得罪莫怪。”
此时,虽未到吃饭时间,但是如此怪异举动立刻引来了一大帮食客的注意。
这个年头,免费品尝十分少见,罗数儿亦是从陆云嘴里听到过,一直想着尝试尝试。
“东平烧酒?没听说过……”一个老乞丐摇摇晃晃走来,穿着虽破,但还算整洁,摇摇头,首先发问:“当真免费?”
罗数儿笑道:“这是新酒,产于东平,因此得名。半钱酒免费,不值当什么。只是,若是还合老丈胃口,就帮忙宣扬一下即可,如何?”
老乞丐颔首道:“这是礼数,该当如此,拿酒来。”
罗数儿看得出老乞丐此时还有些醉酒,再一看他的腰间挂着一个光滑圆溜的酒葫芦,就知道他是个好酒之人,笑嘻嘻倒了一两到陶杯中递了过去。
“此酒有个‘烧’字,老丈尝尝,是否酒如其名?”罗数儿道。
老乞丐接过,看了年幼的罗数儿一眼道:“小女娃倒是会说话,若是尝了言过其实,老乞丐可不会昧着良心帮你说好话。”
见罗数儿没有不悦,他闻了酒香,香气四溢。再看酒水清冽透明,毫无杂质,微微错愕。暗忖:“色香倒是上品,就不知味儿如何?”怀着疑惑,随后举杯一饮而尽。
突然间,他双目一亮,酒气上涌,竟然有些潮红。
他也算是酒中行家,吃过的酒不计其数。但是还没有一种酒如此性烈,酒入喉咙,初时有灼烧之感,只是瞬间之后,感觉味儿醇厚柔和、甘润绵软,而且余味爽净,后味较长。
他闭起眼睛,慢慢回味,整个过程频频点头。
豁然间,他睁开双眼:“再来一杯——”
罗数儿一愣,随后笑了起来。
“怎么?不能破例?”老乞丐笑吟吟道。
罗数儿摇摇头:“例不能破,不过,我这里还有另外一种酒,比之更好,也可以给你尝尝——”
“哦?快——拿来……”老乞丐忙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