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过的《西厢记》和《杜十娘》,还有一首《将进酒》的诗。有些惊讶道:“这是谁录的?竟然一字不差。”
他惊讶的是,这两个故事他只是讲了一回,便有人能够一字不差的写出来,看来也是个有过目不忘神通的。
越清寒道:“这三个帖子都是梦婉妹妹所录,您不会见怪吧?”
陆云一怔,望向叶梦婉,看得她脸有些通红,其实,陆云高看了叶梦婉,虽然她也聪慧,但是如此一字不差的录出来并非她一人之功,而是综合了当时听故事的众人,慢慢回忆才“复制”出来的。
陆云道:“这怎么会见怪呢,只是,为何要录它?”
越清寒道:“梦婉妹妹只是觉得好,便录了下来,不过,奴家倒有一个想法,需先征询公子的同意。”
陆云点头,示意她直说无妨。
越清寒斟酌道:“这两个故事都极好,奴家思量着,能不能拿去印书局印制发行?如此一来,便可以让更多的人读到,特别是《杜十娘》,此文为千千万万的风尘女正言。她至情至性,性格刚烈,坚贞不屈。正是我等风尘女之楷模,如此好文若是只在我等之间流传,太过可惜,不如刊印天下,传阅于千万女儿家。”
陆云听她说完,眼前一亮,他想到的不是如何“造福”天下,而是有利可图,想了想道:“也许,我们还可以通过印书挣些银子。”
越清寒有些愕然,心中不由暗讨:“这正是挣名气的时候,一般人只怕要欣喜若狂了。只是,他怎么反倒对挣银子有了兴趣,不是舍本逐末了么?莫非,他现在很缺银子?”
陆云笑道:“你们莫怪,我是穷人一枚,而银子是个好东西呀,对我来说是多多益善。”
事实上,陆云这些天生出一些想法。
他虽然现在手上还有些银子,可架不住坐吃山空。而且,他也想尽快过上富翁家的生活,最好是有美婢伺候,有美人老婆暖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手下还能使唤无数的跟班。自己只需动动嘴巴,便有下人替自己跑腿干活,银子还能大把大把的挣,睡觉睡到自然醒。
当然,最好就是能弄个闲官来当当,是官旁人忌三分,别人见他富足,但看在他是官身,也不敢欺凌。
要实现这一切,就需要很多的银子。
越清寒有些尴尬道:“关于银子,奴家倒是没有深想,是奴家疏忽了。”
陆云摆摆手,他没有要怪任何人的意思,他生得七巧玲珑心,哪里有不明白她的心思的。在她们看来,文人的名比利要重要得多,甚至堪比性命,胜过性命。古人都有“立言”的情结,往大里说,此谓之不朽。虽然这两则故事并非什么要紧的言论,但是刊行天下,即刻便能立身扬名。
只是,既然要做,名利双收岂不更好?陆云想。
一旁静听的图谋喝了一口酒,突然接过话茬又拍起马屁道:“越姑娘,说什么疏忽不疏忽的,那印子钱能有多少?与显亲扬名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越清寒想了想道:“确实是奴家疏忽,想来出售书稿自然是有银子的,具体有多少,奴家却不知,不过,可以跟印书局细谈。”
陆云豁达道:“那就印吧,有银子分我一份就好。”
两个简短的故事,就算印了又能挣多少钱?陆云还真没有过多把它放在心上。
越清寒点头应了,随后又道:“其实,今日宴请公子,还有一事相请,还望公子答应。”
陆云猜测道:“是要我再讲几个故事么?”
众女点点头。
看陆云微微皱眉,越清寒道:“奴家也知道这是为难的要求,再说,感人的故事也不是随便就有,只望公子想到的时候,一定讲与我等。”
哈哈,终于说到哥哥的长处了,讲故事而已,自己的故事多如牛毛,再讲几个又有何妨?摆摆手笑道:“不是的,我在想别的事儿,大家别误会。讲故事罢了,有甚为难的?既然大家有这个兴致,不如我现在就讲一个,让大家过过精神洗礼的瘾如何?”
众人大喜,秦如烟抢问道:“那公子打算讲个什么故事?”
陆云伸出一根食指,吸引了大伙的注意力,这才神秘兮兮凑在嘴边道:“我讲的故事叫《化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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