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成荫的马路上,沈绍卿骑着自行车漫无目的地前行。刚向医院请了两天假,在没有抉择之前他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再继续学医。
其实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如果发生了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就算自己再怎样伤春悲秋都没有用。
可心底的那道坎却怎样都过不去……
炎热的夏天使人心生烦闷,就连路上的行人都比平时少许多。
当他穿过一个狭长的胡同准备回家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声焦急地呼救声,“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救命啊!谁来救救我老伴儿啊?!”
沈绍卿立刻拉住刹车,调头往回骑去。
在距离胡同口不远处有一对老夫妻正颓坐在地上,周围站着四五个人议论纷纷,可是谁都没敢上前帮忙。
他快蹬几步忙在人群旁边停下车,并把自行车扔到一边,然后拨开人群在两位老人身前蹲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郭秀春坐在地上,怀里搂着童淮德整个人已经吓懵了。见有人来帮忙,立刻擦了擦眼泪说:“我家老头儿平时心脏不怎么好,刚刚说胸口疼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此时,童淮德躺在老伴儿的怀里已经失去了意识,发紫的嘴唇使他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暮气。
其实之前在宋家的喜宴上,沈绍卿是见过这两位老人的,但由于当时距离较远,而他的注意力又都在童大宝身上,所以救人当下,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他们来。
“我学过医,希望您老能相信我。”还没等郭秀春点头同意,他已经抬起右手搭上童淮德的脉搏,随着脉搏得越来越虚弱,沈绍卿紧锁眉心表情变得愈发凝重。
他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救心丸,掰开童淮德那紧抿的嘴唇放入他的舌下。
“病人需要平卧,麻烦大家别在这里围着,还有谁能帮忙借个担架回来?”
心脏病人不能轻易挪动,而且要保持空气流通。
幸好这附近就有一家医院可以救急,不然以目前的状况后果不好预测。
“欸!好!”有两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终于反应过来,忙按照他的话去找担架。
解开童淮德的上衣纽扣,沈绍卿双掌交叉按压在他的胸腔之上,全神贯注地进行抢救。
他那专业的急救措施和临危不乱的态度让在场的人们都感到心安,尤其是郭秀春,原本慌乱无比的心因为沈绍卿的出手相助渐渐变得平静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大家找来担架,沈绍卿的急救措施才停。
由他指挥,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把老人抬上担架随后便往附近的那家医院赶去。
“老头子你没事吧?”郭秀春紧跟在担架旁边不停呼唤着童淮德,可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老人的脉搏在沈绍卿的努力之下已恢复平稳,虽然呼吸还有些微弱还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但脸色比方才多了一丝红润。
到了医院,沈绍卿把童淮德目前的病情向急诊医生交待清楚之后便帮忙把人送进了急救室。
直到急救室的门关上,他那紧绷的神经才算放松下来。
几个抬担架的好心人见自己的任务完成,便告别郭秀春都走了。
怕老大娘自己一个人留在医院应付不过来,沈绍卿向她交待道:“大娘,您先去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吧,这里我帮你守着。”
“小同志真的太感谢你了!”郭秀春看着眼前的小伙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如果没有你,我们家老头儿恐怕这次就凶多吉少了。”
“别这么说,您快去吧。”
“欸!好!我这就去!”郭秀春不敢在耽搁时间,连忙去医院的收发室给儿子单位打电话。
“谁是病人家属?过来一下!”
十分钟过去,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沈绍卿听见召唤立刻走过去询问道:“里面的老人怎么样了?”
“急救措施做得很及时,他已经没事了。”白大褂的眼底划过一丝赞赏,紧接着又问:“你是哪家医院的?”
如果不是专业的医生,不可能把病人的病情说得那样清晰详尽,这为抢救工作争取不少宝贵时间。
“我不是医生。”
白大褂显然被他的回答弄得一怔,随即惋惜道:“如果没有你,那位老人有可能会救不回来,你不当医生可惜了。”
沈绍卿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应他的话。
不一会儿,童淮德被人从急诊室推进病房,一位护士给老人量过血压后对沈绍卿说:“你是病人家属吗?老人还需要住院观察,谁去交下住院费?”
那两位老人看着像是出来散步的,沈绍卿怕他们身上没带那么多钱便从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护士,“我暂时不能离开这里,能麻烦你帮我交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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