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特别足,京市的天气要比东北暖上几度。
童颜上身穿了一件白底黄色碎花的衬衫,下身是黑色长裤,脚上的小皮鞋是离开前和沈绍卿去市里一起选的。
她把衬衫掖到裤子里再系上她妈新买来的皮带,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胸前的饱满如同蜜桃般惹人怜爱,如此妖娆的身材再配上那张明媚勾魂的小脸儿,只能用倾国倾城这种成语来形容才算贴切。
这两个月她的头发长了一点点,虽然还是很短,但如今的穿着和展露出来的身材没人会再以为她是个男人。短发,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英气少了一些妩媚。
这还是童颜第一次以女性的身份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当三人到达童家时,童奶奶郭秀春正在院子里浇花,见他们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水壶过来迎接。
因为童颜的变化实在太大,老人刚开始还没认出来,“这孩子是?”
“奶奶,我是颜颜。”童颜乖乖站在那里,温婉一笑。
待郭秀春看清楚后立刻惊讶出声:“哎呀!这乡下的水可真养人,你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漂亮啦?!”
童颜先是看了眼父母,然后才心虚地挠了挠头发:“奶奶,我还是原来那样啊,只不过是变白了一点点而已。”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女大十八变!
郭秀春看着眼前的漂亮孙女心里也跟着高兴,她拉着童颜的手往屋走,“大家快进屋吧,你爷爷可想你了!”
通过之前的来信,童颜知道这两位老人是真心实意对原身好的,自己如今成了“童颜”,当然也要替原身好好照顾这两位老人。
“我爸呢?”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童建业是打心底尊敬这位童老爷子,自己上辈子是个孤儿,如今多出一对父母,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在书房,你去看看他吧,唉……”每年的这一天,老伴儿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她知道那老头儿心里难受,可是就算再伤心又能怎么样呢?
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坚强的活下去才行!
“我去看看他。”童建业拍了拍郭秀春的肩膀以示安慰。
到了书房门外,他先是轻轻喊了一声“父亲”,见里面没有回应,这才轻轻推开房门。
此时,老人正捂着胸口趴在桌子上。这把童建业吓了一跳,他急忙跑过去想看清状况,“爸,你怎么了?”
刚刚童淮德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如今痛感过去见小儿子来了,他勉强坐直身体摆了摆手,“我没事,老毛病了。”
“身体上的毛病可大可小,您一定要注意,要不咱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第一次关心妻子女儿以外的人,童建业稍微觉得有些不自在。
“嗯,好,我知道了。”小儿子很少这么关心自己,童淮德除了有点惊诧以外还多了几分安慰,如果有生之年能看见小儿子懂事,他将来死后也算是可以含笑九泉了。
这时,桌上的一张照片引起了童建业的注意,尤其是照片背后的那个名字更是让他震惊不已!
童淮德见他盯着桌上的照片看,便拿起照片递给他,“这是你大哥唯一留给我的念想,你是不是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
大儿子牺牲时小儿子才十五六岁,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估计没也没有太深印象了。
以前每到忌日,小儿子知道他情绪不佳,所以从不敢来书房找他。
这多年以来,今天还是第一次。
大儿子仅存的这张照片他保存得完好无损,从未舍得拿给别人看,现在让小儿子看看,也算是头一遭。
童建业很想问问老人,他大儿子的名字是否叫童建业?可为了不惹人怀疑,他只能先把疑问憋在肚子里。
接过照片,他心脏跳得厉害,有一种预感渐渐生出:如果自己此时翻看这张照片一定会找寻到某种真相。
就在此刻,桌上的老式座钟发出洪亮浑厚的声音,“铛…铛…铛”敲了九下。
童建业随着钟声慢慢翻过照片,只见一个意气风发的青葱少年跃入眼帘,他瞳孔微缩,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画面。
“爸,您看我这身军装好不好看?我一定要向您学习,以后要成为一个报效祖国的英雄!”
“爸,等这场战争结束,我一定好好陪陪您和我妈!您要保重身体等我回来!”
紧接着,鸭绿江畔,战火连天……
童建业不自觉地抚上太阳穴,只觉得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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