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沈绍卿才轻吐一句:“有可能。”
一夜之间皮肤变得弹破可吹,连细小的毛孔都看不见,他知道这种事难以用常理去解释。
以前跟在爷爷身后给病人诊病时也遇见过很多匪夷所思的疑难杂症。
以为童颜只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突变,怕自己的态度让其更加崩溃,只能随着她的话点头附和。
如今之计,只能先把人安抚好,然后再查清楚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童颜并不知道沈绍卿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得了怪病的病人,通过这几次的变化,她总算明白了这一切改变的原因。
每一次,都是有人想要伤害她,结果反倒自己受了伤,而她就会因为这个身体产生变化。
就像这回,李祖川想用铁锹砍她,最后却砍伤了自己。还有上一次,赵树根想把她推进河里,结果自己却掉了进去。
理清这些后她有点无语,这一切都很诡异,却真实发生了……
童颜和沈绍卿两个人各怀心事,直到郑洲醒过来后才打破这略显低迷的气氛。
“童大宝,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他端个洗脸盆嘴巴大张,随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嗯?什么?”童颜美眸圆睁,身上的汗毛根根竖立,很怕从他口中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郑洲眼含深意地瞅了她半天,就在童颜以为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变化时才说道:“你这小子昨晚是不是打呼噜了?整得我一宿都没睡好觉!”
“……”心情像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她死死盯着这个钢铁直男咬牙切齿道:“是你听错了,呼噜是点长打的。”
无辜躺枪的沈绍卿:“……”
好不容易熬到屋里的两个男人都出去了,童颜快速地解开衣服,这才发现不止是脸,她身上的肌肤也变得娇嫩异常……
怪不得会突然感觉衣服扎人,如今身子变成这样,看来她还要再置办一些好一点的布料做衣服才行。
她这算不算是长了公主的身子却是个丫鬟命?
脸蛋长在明面上,这么大的改变,她能猜到沈绍卿心里的震惊,对于男人的不戳穿,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童颜还是万分感激。
并准备找个机会和沈绍卿好好谈谈,希望他能替自己隐瞒。
至于郑洲那个直男,自己脸上有没有变化,那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现在最难应付的就是知青点里的那几个女知青,女人是最敏感的,也是洞察力最强的存在!
如果自己就这副模样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必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幸好自己的化妆水平还不错,上辈子混迹于各大片场,化个简单的影视妆易如反掌。
只要自己循序渐进地让皮肤慢慢变好,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大不了,她可以说自己天天擦雪花膏擦成这样的!
反正也没有明文规定男人不许擦雪花膏!
只不过,买化妆品又会破费不少钱,害!
……
在北方,农历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也叫灶王节。
在小年的前两天,杏花村的知青们陆续踏上了回城的火车。
插队一年,最期盼的就是这一天。
童颜、沈绍卿和韩玉婷都是京市人,他们回城坐的是同一趟列车。
从杏山县到京市要十多个小时,如今正赶上过年,火车上人满为患,孩童的啼哭、鸡鸭狗叫、调笑谩骂不绝于耳。
木头条的硬座上,童颜紧挨沈绍卿而坐,韩玉婷坐在对面一直在瞪着他们,高高撅起嘴巴流露出强烈的不满。
“童大宝,你不觉得咱俩应该换下座位吗?”不知为何,她最近越来越看不惯童大宝,每次一想到沈绍卿对这个男人比对自己都好,她就特别气闷!
童颜直接忽略她那仇视般的目光,理直气壮地回绝道:“不能。”
这位置是沈绍卿非让她坐的,这人对自己瞪什么眼睛啊?
“占着茅坑不拉屎……”韩玉婷小声嘀咕一句,紧接着看看沈绍卿又瞅瞅童颜,见两人都没听见还不搭理自己,便气呼呼地趴在方桌上眼不见为净。
“呦!这姑娘是你媳妇吧?长得可真俊!”坐在韩玉婷身边的大娘看向童颜和沈绍卿,特别自来熟地唠起嗑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沈绍卿微微挑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童颜看了看周围,这才反应过来这位大娘口中的俊媳妇是自己。
“大娘您误会了,我是男的……”提到这个,她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还真想夸夸这位大娘独具慧眼。
自己穿越过来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认作为女人。
“哎呦,是吗?那对不起了,大娘眼神儿不太好使,不过你这小伙子长得可真秀气。”大娘双手拍了下大腿,十分爽朗得哈哈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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