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感情都是自私的,但我自己能想得通”
“想通什么?爱情就是互相包容之类的屁话吗”
“爱一个人,不只是为了占有”
…….
夭娘失声痛哭起来。
裴凉拍肩安慰。
城中的渡口,所有船只都被拖到了岸上,一排排甲胄在身的士兵杀气腾腾的把守着这里,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一步。
不用说,这就是刘瑾言的手笔,诺大的刘府周围更被围得如铁桶一般。
龟缩在地下密室中的刘瑾言突然闻得属下通报,差点被气晕过去
“为什么不拦着她?”
“属下不敢”
“蠢才…..蠢才……快传我号令,从东城虎贲营调来两千铁骑兵,五百神射手随我赶往桃花渡”
裴凉驾着马车徐徐向城北驶去,没走多远,就被一队官兵追上
为首的掏出画像,稍一确认之后,立即喝令马车停下,身后兵卒一窝蜂涌了过来,纷纷抽出兵刃。
裴凉置若罔闻,只是随手一甩马鞭,挡在前方的官兵顿时人仰马翻,滚落一地。
车轮继续前行,在前方岔路口,被另一辆突然冲出的马车拦住了去路。
赶车的袁千秋热情地冲裴凉挥了挥手。
接着吕卿燕独自走下马车,脚步匆急地走到裴凉车前。
“刘瑾言已经把成都戒严了,说你俩是异族的奸细,要全城捉拿,恩公是否知道?”
“我知道”
裴凉点点头,跳下马车。
“多谢夫人提醒,此事我自有脱身之策,夫人出现在这里恐对自身不利,还是速速请回”
看着裴凉真挚关心的目光,吕卿燕神情复杂。
“恩公不用担心,我身份特殊,刘瑾言不敢拿我怎么样,他如此对待我的救命恩人,我拼死也要护送二位安全离开成都!”
“此事跟夫人无关,千万不要趟浑水,裴某有武艺在身,谁也拦不住…….”
“裴大哥武艺高强,卿燕自是知道,但成都城内外数万大军,此刻已在渡口布下天罗地网,纵使恩公武艺再是高强,也双拳难敌四手,况且夭娘姑娘还有身孕,更不能轻易涉险…….”
马车内的夭娘紧紧咬着嘴唇,纵然心如刀绞,仍默不作声。
她此刻很想冲出去对吕卿燕大吼一声:我是死是活都不用你管!可她怕裴凉伤心,更觉得如今的自己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裴凉还在劝着吕卿燕,但这个外表温婉柔弱,内心却固执坚毅的女人丝毫不为所动。
“恩公只有胁迫着我,才能安全离开成都,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裴凉听罢,还是摇了摇头。
“恩公心里清楚,这是最好的办法,就当我还了这救命之恩,行吗?”
吕卿燕突然现出乞求之色
“咱俩之间的恩情已经还清了,我不能害了夫人!”
裴凉心一狠,拒绝了。
“裴凉”
随着吕卿燕突然喊出名字,眼眶都开始泛红了
“我今生不想呆在刘瑾言这个畜生身边了,你就算帮帮我都不行吗?”
裴凉实在想不到吕卿燕会突然这么说,一时间都呆住了。
吕卿燕勇敢地直视着男人的眼睛,直到眼眶都噙满泪花,目光依然没有任何闪躲。
裴凉叹了口气,面色沉重。
这时马车的帷裳突然掀开,夭娘探出身子,冷冷说道:“姓裴的,你有没有良心,吕姑娘如此哀求你,你为何不答应?”
吕卿燕闻得夭娘此言,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夭娘对自己的称呼变成了“吕姑娘”而不是刘夫人,这就代表了她的态度,说的更不是反话。
裴凉终于不再犹豫,点了点头。
当刘瑾言在众多侍卫的簇拥下率着大队人马追上吕卿燕的马车时,袁千秋才不紧不慢地停下了车。
“夫人这是去哪里呀?”骑着高头大马的刘瑾言越众而出,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马车里久久没有声音传来,刘瑾言眉头一皱,正要命令手下把夫人请出来,忽然见那袁千秋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的模样,不禁神情大变,慌忙下马,当他猛然掀开马车的帷裳时,整个人都犹如五雷轰顶,后退数步。
“夫人呢?”刘瑾言仿佛疯了一般冲上前抓住袁千秋的衣领。
袁千秋懒得回话,摇头不知。
刘瑾言气得咬牙切齿,大手一挥,数位侍卫快速奔来,将他当场拿下。
桃花渡是刘瑾言重点布控的区域,足足有一千名手执刀盾的士兵和上百名弓箭手在此,若要乘船离开这片水域,还必须再通过水牢关才能彻底离开成都。
当一辆马车驶来之后,所有士兵的神情都严肃紧张起来,弓箭手拉弦搭箭,严阵以待。
裴凉低头说了一声“得罪了”
吕卿燕被他一把拽了出来,右手五指扣在了咽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