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费奥掏出离开图书馆的时候随身携带的那张记载有茨迈尔曼手稿上内容的羊皮纸,然后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能够展现出自己下作的行为——从图书馆里顺来的羽毛笔,用笔尖有限的墨水记下了那封信上他认为重要的内容。毫无疑问的,艾登的信揭开了一些东西,那也让马费奥感到惊讶。
“罗杰斯,我听闻你接手了一个伐木场,不管如何,那都会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对于你们想要与奥森特帝国军议和的想法,我不做任何评价。毕竟我已经脱离了你们,我喜欢一个人,我也对我的不辞而别表示道歉。但我真的无法与你们并肩作战,因为我厌倦了长久以来的争端。”
“帮助圣谕军团劫走帝国军的船只可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老实说,我真的不理解你的做法。原谅我激烈的言辞,但我认为你该去看医生。如果你的行为是受自主意识控制的话,那么你已经患上了精神分裂症。什么样的家伙才会在议和的同时做出完全能够暴露自己的行为?”
“圣谕军团掳走了帝国的第三公主伊莎贝拉,他们真是一群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疯子。希望他们的行为不会对你们在鲁阿瓦岛上的发展造成影响。我必须承认你是一个不错的领导者,不知道你是否与当地的帝国军达成了友好的协议,但我相信你能够做好一切。”
马费奥甩着羽毛笔,笔尖的墨水已经枯竭,他无法再继续记下去。但这些信息已经对他的调查有了很大的帮助,他也同时证实了艾登曾经是革命军的一员。但看起来他并不像菲特那样对帝国有着很深的仇恨,马费奥更倾向于他是因为某种意外的契机而被卷入到这场双方的争端当中。他再一次浏览着信上的内容,试图从中找出更多隐藏的信息。但最后他得到的也只是自己无奈般的摇头。他将信封收好,等待着夜幕的降临,他决定亲自面对罗杰斯。
等待——在人生当中最痛苦的事情,对于马费奥而言确实如此。当不用在继续等待下去时,他也该行动起来了。他靠着夜色钻入了伐木场一侧的树林里,伐木工们在忙碌了一天之后早已经脱离了自己的岗位,去迎来他们在工作的时候无时不刻想着的欢乐。他们也许永远也不会想到,能够威胁到奥森特任何一个普通人的革命军就潜藏在他们的身边。
过于懒散的佣兵们给马费奥提供了机会,在某个他们放松的节点上,马费奥甚至能够在堆积着木材和器具的伐木场里大摇大摆的走向那间闪烁着灯火的木屋。但他没有大摇大摆,他依旧低着身子,快步从阴影的地方来到了木屋旁。他听见里面传来的交谈声,那是罗斯和哈特曼。但看起来他们只是在尽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因为他们正在讨论在现在的情况下该如何将一批上好的木材运到西海岸售卖。
马费奥贴着木屋外侧的墙壁走到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于是里面的交谈声戛然而止。片刻,哈特曼的声音传来:“谁?”
“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忘了两个月前曾经帮过你们的愚蠢家伙吧。”马费奥自嘲的说道。
门被打开,罗斯那张如同西海岸雨天的脸庞展现在马费奥的面前,但他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进来吧,弗莱先生。”
“我没想到你会再次来到这。”哈特曼将一杯茶端到马费奥的面前,但后者对那杯茶没有兴趣。“看起来你们又在进行着一场密会。”
“哈哈,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弗莱先生。”
“所以,为什么你会来到这里,弗莱先生?”罗斯似乎刻意坐在了马费奥的对面。
马费奥终于对那杯茶感兴趣了,他拿起茶杯望着在水中漂浮着的茶叶,说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我想知道那天在银行塔楼里,你们拿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那只是一张能够让我们继续存在的许可而已。”事到如今哈特曼还试图掩饰,他摊着手,装作一副好笑的样子。
“我可不这么认为。”马费奥有意的用指头推动了一下杯盖,让其滑落在桌子上。
罗斯那家伙倒跟哈特曼不同,他不决定掩饰下去。“那的确不是许可,而是银行金库的平面图。”
“罗斯!”哈特曼转过头去,他认为罗斯直接道明是多么愚蠢的行为。但罗斯制止了他,继续道:“但我们只是拿回本来就属于我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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