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蒙学班。
「孩子们,今天我们上的是乐器课,你们看这里有很多乐器,你们都认识那些乐器呢?」棠泠指着放在桌上的摆放整齐的乐器,温柔地说着。
孩子们望着桌上的乐器,好奇地打量着。
「这是箫!」一个孩子指着笛子,奶呼呼地说。
棠泠微微笑着:「这是箫吗?那你知道怎么吹吗?」
孩子愣了愣,脸上是一个纯真的笑:「不知道。」他摇着头。
「好像是竖着!」一个孩子举起手。
「那我们试着竖着吹能不能吹响,怎么样?」棠泠温柔的引导着孩子们去直观地感受。
孩子们高兴地齐声道:「好!」
话音落下。
棠泠组织着孩子们去亲身感受「箫」。
棠泠也拿起「箫」,跟着孩子们一起试了试。
孩子们尝试着竖着吹,但是吹不出声音。
「棠先生,吹不响。」有个孩子把「箫」放了下来,小脸垮着。
「那你要不要横着试试?」棠泠微微一笑。
「好吧。」小孩子撅着嘴,拿着「箫」又试了试。
「诶!有声音了!」小孩子的眼睛亮了。
「所以这不是箫,它不能竖着吹。」棠泠摸了摸孩子的脑袋。
「我知道了!这是笛子!笛子是横着吹的!」有个小朋友举起了手,激动着开口。
棠泠点点头,「对,这是笛子。那我们让霍先生分别给我们吹奏一个箫和笛子怎么样?」
说着,棠泠看向了在一边的霍舟。
「好!」孩子们奶呼呼地齐声应着。
棠泠把箫和笛子递给了霍舟。
霍舟拿过箫,吹了一首「望月」,箫声低沉悠远悠长,令人心神安静。
而笛声的音色则是要清亮一些。
直观地感受了箫和笛之间的区别,棠泠又带着孩子们把其他的乐器都认识了一遍。
课堂上的氛围很是自由,孩子们和先生们之间也是平等地在交流,先生没有严肃严厉的看着孩子们。
气氛看上去十分和谐。
但是在外面看着学堂的其他国子监先生,怀着不同的意见和看法。
棠泠和霍舟如此教学,和他们之前的教学方式完全不同。
「这个棠师保和霍先生,怎么这样教学?这些孩子们在学堂里随意地走动,还和先生们打打闹闹,真是成何体统!」一位先生嫌弃地说着。
「谁说先生和孩子们就不可以打成一团了?」王胜替霍舟和棠泠说话。
「打成一团,先生的师威何在?威信何在?」白胡子先生怒气冲冲着。
「这些孩子们也没有不尊重棠先生和霍先生,他们平等的交流和交谈,这是一件好事。先生也是在该严肃的时候严肃,该轻松的时候轻松,这不是也挺好的?」王胜一个反问,一字一句,底气十足。
「王学录!怎么你去蒙学班教书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你之前可不是这么教书的!」又以为先生疑惑不解着。
「我也是在蒙学班之后才知道,学生和老师之间的关系还可以这样。而且,这样教学之后,那些孩子们对你也不会像之前那么畏惧,反而是更愿意和你一起说话。这样的关系难道不好吗?」王胜沉声反问。
几个先生被王胜这几个反问,问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哼!这般颠倒教学,老夫倒要看看这个蒙学班能开到什么时候。」白胡子先生不再和王胜争辩,负气拂袖转身离开。
「都围在这儿干什么?」陈望之走过来,严肃着开口。
几个围在蒙学班外看教学的先生,见陈望之来恭敬地朝陈望之颔首行礼,接着离开了蒙学班的学堂外。
「陈监事。」王胜也朝陈望之行礼。
陈望之「嗯」了一声,接着他看向蒙学班里的棠泠和霍舟,问:「今天棠师保和霍先生是在教什么?」
「今天棠师保在教孩子们认识乐器。」王胜低着头回答。
「你怎么不在里面教书?」陈望之这才看向王胜。
「棠师保说,让我在外面关注着孩子们的身体状况,有不舒服的孩子,我在进去。」王胜回答。
陈望之听着,心里寻思:这又是棠泠想的什么点吧?
王胜微微抬头,见陈望之只是静静地看着蒙学班里面的情况,不免有些惊讶,他小声地问着:「陈监事,你对棠师保和霍先生的教学没有什么意见吗?」
「什么意见?」陈望之侧过眼神,好奇地看着王胜。
王胜犹豫了一下,慢慢开口:「方才那些路过的先生,对棠师保和霍先生的教学都颇有微词,陈监事您在国子监教书这么久,难道对棠师保和霍先生的教学没有什么看法吗?」
陈望之看着王胜,眼神忽然多了几分玩味。
「王学录,似乎变了一个人。」陈望之看着王胜,慢慢开口。
王胜一怔:「陈监事说笑了,我没有什么改变吧。」
「没有吗?」陈望之笑得玩味,「以前的王学录和你刚才说的那些先生都一样,对于这些新鲜的教学方法都是嫌弃且不屑,这才去蒙学班半月左右,就被棠师保的教学理念给说服了?」
王胜闻言,有些不信陈望之嘴里说的那个人是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吗?」
陈望之笑笑,接着道:「你刚才不是问老夫,为什么对棠师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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