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离开的众人。
原本搞不清楚状况的祁莫羽等人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以为有人来问询孺子室,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但是为什么棠泠三言两语,就把所有人都给说走了?
这就让他们不理解了。
「棠先生,这好不容易有人想要把孩子送来孺子室,你怎么把他们给说走了?」祁莫羽走过来,一脸的疑惑。
棠泠叹了一口气:「那些人不过是看在林靖考了国子监地第一名才来的,不是因为孺子室本身的教育理念。」说着,她朝树下的木桌走了过去。
「无所谓啊!先把人留下来再说呗!」祁莫羽跟着走过去,坐在了棠泠的身边。
棠泠淡淡地摇了两下头:「不行。像教育理念这种事,我得最开始就跟他们说清楚,不然他们会以为只要把孩子送来孺子室,那些孩子就可以考进国子监。到时候,如果那些孩子没有考进国子监,我们孺子室反而会让人诟病。」
「这有什么?」祁莫羽瘪瘪嘴,「没有哪个私塾可以保证,只要去了他们哪儿念书,就可以考上国子监的吧?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呀!」
棠泠先是认同地点了一下头,接着又道:「话虽如此,但孺子室的办学目的不是让这里的孩子去考国子监。这点我得告诉他们,不然以后解释不清楚了。」
「那也不至于把他们都说走吧…」祁莫羽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棠泠心里也因为祁莫羽的这句话沉思了一瞬,她刚才只想着把最真实的孺子室展现给众人,没想过要把人都说走。
可能还是理念不和吧?
棠泠心里叹了一口气。
接着,她这才注意到,萧逸尘一直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他悠闲地喝着茶,好似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他就是一个看戏的人。
「尘先生,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棠泠把疑惑的眸子看向萧逸尘,心里还有一点紧张。
难不成萧逸尘对于她刚才的做法不认同?所以才沉默的吗?
萧逸尘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意味深长的看着棠泠:「我需要说什么吗?」
棠泠眼神一愣,她被萧逸尘这句话给问住。
好像…萧逸尘的确不需要说什么?
萧逸尘见棠泠表情微微一怔,眼眸里闪过微不可察的笑意。
「也不是让尘先生说什么,只是尘先生什么都不说,我觉得有些奇怪,还有些不安…」棠泠犹豫了一下,轻声地说着。
「不安?」萧逸尘哑然失笑,「你对自己的决定这么没有自信吗?」
「也不是…」棠泠低下头,眼神躲闪了一下。
萧逸尘收住了笑容,慢慢道:「孺子室是你的孺子室,不用那么在意我的意见。」
「孺子室不仅仅是我的孺子室,也是大家的,你们的意见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棠泠认真看着萧逸尘。
「棠先生,既然孺子室的先生们的意见都那么重要,我也想提一个意见!」祁莫羽立刻顺着棠泠的话说了下去。
棠泠愕然地眼眸看向祁莫羽,愣了一下神,然后道:「郡主,你说。」
「我的意见就是,如果这几天再有来孺子室问询的人,棠先生能不能斟酌一下,别三言两语就把人给说走了。」祁莫羽又把话题扯了回去。
棠泠怔住,反思了一下,后点头道:「嗯,郡主说的有道理。刚才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多人来问孺子室,可能刚才说的有些话,是没有思虑周全。」
「肯定啊!如果以后来什么人都这样被说走,孺子室真的别再想招生了。」祁莫羽摆了一下手。
棠泠干干地笑了一声,没有作答。
「有关孺子室的原则性的事宜该说还是得说,但是对于那些对孺子室有几分兴趣的人,就不能只是说孺子室是怎么办学。」萧逸尘不疾不徐地说着自己的看法,似有若无地在提醒棠泠。
棠泠转着眼珠想了一下,其实刚才最后有几个人对孺子室是有点兴趣的,她便简单地将孺子室的一些基础的教学模式告知了。
那个人听着这么干瘪的理论,自然就没了兴趣。
「好像有点道理。」棠泠缓缓地点了一下头,说的不比做的好。
与其给那些人说理论,不如让他们把孩子送来孺子室,亲自感受一下孺子室的教学来的实际!
棠泠灵光一闪,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萧逸尘见棠泠的眼眸亮起了光,想来棠泠应该也知道自己刚才干瘪地解释孺子室的办学理论是有不妥。
「谢谢尘先生!」棠泠抬起头,笑着看向给了她启发的萧逸尘。
萧逸尘没有直接应声,他眼眸藏着点点笑意,低着头,端着茶杯吹着浮在茶水之上的泡沫,看着悠然不已。
谢?谢什么?
祁莫羽看看心照不宣的棠泠的萧逸尘二人,一头雾水。
她明明一直坐在这儿的,怎么也听不懂他们两人说话了?
「怎么都坐在这儿啊?」穆阳把孩子们安排好,走过来,「是还在讨论刚才那些要送他们孩子来孺子室念书的那群人吗?」
「已经讨论完了。」祁莫羽转过头对着穆阳的眼睛。
「谈论完了?」穆阳诧异,「那群人还送自己的孩子来孺子室吗?」他单纯地而问。
「人都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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