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听说了吗!”
“什么?什么?”
“哎呀!就是昨夜啊!好几家都闹贼了!”
“闹贼了?那丢了什么东西啊?”
“说来也奇怪,竟没有丢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是什么衣服啊,粮食什么的!”
“这个贼也真是特别啊!居然偷这些?”
“谁说不是呢!”
……
“公子,你说昨夜棠先生他们在孺子室,会不会也遇见贼了?”穆阳朝后靠了一靠,试探地询问着萧逸尘。
萧逸尘也听见了路边行人们的议论,他眉头也皱了起来。
他一直都不赞成孩子们留宿在孺子室,不仅不安全,最重要的是要花太多的心思。
但是棠泠执意如此,他也只能由着棠泠。
“加快速度,我们去孺子室看看就清楚了。”萧逸尘平静地回答着。
“是,公子。”说着,穆阳拉紧了缰绳,加快了驾车的速度。
萧逸尘又掀开窗帘看了眼,他觉得自从孺子室开了起来,这附近也不似以前那般荒芜,人也多了起来。
看来,孺子室也能够改善一方的环境。
也许,孺子室有推行的可能性。
正想着,穆阳犹犹豫豫的声音又从马车外面传来:“公子,你三天两头跑出来教书,朝堂那些大臣难道没起疑心吗?”
萧逸尘轻轻放下窗帘,疑惑开口:“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我只是觉得,公子经常出来,会引起那些大臣们的疑心,若是有一天身份暴露,对公子的影响不好。”穆阳虽然大大咧咧,但是他也懂朝堂之事,那些个文臣的嘴说出来的话,真不是人听的!
萧逸尘微微垂下了眼眸,轻声回了句:“我自有分寸。”
穆阳还没有听出萧逸尘的话中意思,又继续道:“公子,我觉得吧!现在孺子室的教书先生也已经足够了,也许你可以不用再去孺子室教书了。”
“教书先生足够了吗?”萧逸尘反问了句。
“不够吗?”穆阳还特别单纯地细细数着,“棠先生自己还有她的弟弟,林端和她未婚妻,又加上我和…”
“棠先生这几日在处理国子监少学的事情,没有办法教书。”萧逸尘悠哉悠哉地打断了穆阳的话。
穆阳恍然一瞬,“就算没有棠先生,也还有林端和他未婚妻呀!文科的授课,这两个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我是说,我还要帮棠先生整理孺子室的教学方案。”萧逸尘忽然有点底气不足了。
“可是,孺子室的教学方案不应该是棠先生自己最清楚吗?公子你能去帮棠先生什么?”穆阳天真地问。
“我……”萧逸尘愣了愣,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总会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穆阳沉思可以了一瞬,“公子,难道你还要直接给陈监事下命令吗?”
“不会。”萧逸尘直接否认。
孺子室的事情,他只能幕后出谋划策,不可能直接以皇帝的身份去下达任何命令,不然他的身份容易暴露,也会被那些反对孺子室的文臣们反对。
“那公子…”穆阳还想要说什么。
“你今天的话有点多。”萧逸尘直接打断穆阳,不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穆阳被噎住,有点委屈巴巴地闭了嘴,他认真牵着缰绳。
忽然,穆阳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孺子室有什么值得让圣上留恋的人和事?
想到这儿,穆阳不由得大惊失色。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
毕竟对于萧逸尘来说,他的任务早就在孺子室成功开办就已经结束了,现在又继续待在孺子室,没有什么留恋的事和人,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如果有让萧逸尘留恋的,穆阳能够想到的只有棠泠!
毕竟,萧逸尘对棠泠也太特殊了。
不论是帮棠泠为孺子室出谋划策,还是上一次心急地追着棠泠进到了树林,这都是萧逸尘职业之外的事情!
穆阳有点惊诧,迟疑又好奇地小声开口问:“公子,你不会是舍不得棠先生吧?”
“舍不得?”萧逸尘眉毛挑了挑,“朕没有。”他心虚地直接把皇帝架子给端了出来。
“朕待在孺子室,只是想亲眼看着孺子室一步一步完善起来。好日后为推广孺子室做准备,仅此而已。”萧逸尘虽然故作平静,但他的音调都提了起来,很难听不出他是在假装。
穆阳一听,已然是心知肚明,他的脸上乐了,但不得不憋住了笑意:“是,公子。”
他也不可能再多追问什么了,免得真的把萧逸尘惹恼怒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好架你的车!休要再多嘴。”萧逸尘又不放心地说了句。
他是真的有些害怕,等会儿真的被穆阳“激”出什么话出来。
穆阳平复了心情,又看了眼前方:“公子,我们到了。”
萧逸尘闻声,沉沉地吐了一口气,调整了心情,这才掀开帘子走出去。
望着孺子室和往常一般无二,他不由得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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