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凤九天和花灿的援助。
那些长发,对他手中火把还是稍有忌惮,虽然仍在向他缠绕过来,却不像刚才那样肆无忌惮,而沈二胖子也不敢直接将火把凑到长发地下,他知道如果这根火把熄灭了,他就将坠入无尽黑暗。
但是,火把总会熄灭。火把上燃烧出来的火苗,已经越来越微弱了。
“嘶嘶,嘶嘶......”一片蛇吐信的声音从血浆下面隐隐传来,随着这“嘶嘶”声,一缕缕断发从血浆里伸出来,然后一点点变长。那些断发在浮出血浆面上后,忽然,就近两根或者三根开始在首尾相连起来。当它们连在一起后,又会在血浆面上如黑线,如小蛇般游动,去寻找另外两根或者三根连在一起的断发。
又过了片刻,已有几十根断发相互连接到了一起,有筷子般长短。然后,它们在血浆面上四处游走,每到一处有断发处,就会将那根断发吸附过来,和它们溶为一体......
血浆底下“嘶嘶”声不断,血浆面上也不断有断发浮出,那根筷子长的发丝不断地将那些浮上来的断发收拢,渐渐地越变越长,越变越粗。
沈二胖子知道,当这些断发聚集到一定长度时,就会游过来将自己缠住......
此时,大棺底下的那些长发攻击的势头已减,它们只是时不时的忽然卷过来骚扰一下沈二胖子,俨然已将沈二胖子当做已经到嘴的肥肉,它们好像想把这到嘴的猎物好好的玩耍一番,等玩耍的够了,才会一点点的再蚕食失去反抗力的猎物。
沈二胖子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只任血浆和长发宰割的猎物。他感觉长发此时不再向他大举进攻,就是想要看着他怎样在绝境里慢慢失去信心,怎样在恐惧里煎熬。
他忽然觉得,设计此条‘不归路’的人,有着一颗不同常人的耐心,这种耐心是如此可怕。
血浆已将淹到他上腹部,冰冷的血浆几乎比冰还要冷澈透骨。
沈二胖子忽然觉得,一缕与众不同的长发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一抬头,看见一缕怪异的长发正从他头顶棺底下面生长出来。
“这缕头发居然是卷曲着的。”沈二胖子自言自语说道。
一只‘寻穴掘土回堪甲’恰好在此时出现在洞壁边上。原来,这只‘寻穴掘土回堪甲’见洞口处已被血浆封死,便从别处重新打开一条通道,来到沈二胖子身边。
‘寻穴掘土回堪甲’将向沈二胖子传递着地面上的情况......
“原来这缕头发是被老贱鱼用火炙烤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沈二胖子自言自语说道,在一个人的时候,喃喃自语也可以让心情变得好一些,“这样看来,这口大棺的棺底是相通的,如果能让牙齿无法和拢,那么棺内的血浆就会顺着牙缝里流下来,大棺里如果没有了血浆,也就没有了威力。”
沈二胖子忽然想到了一个大胆的计策。想到这里,他不在理睬那条浮在血浆上越来越粗长的头发。他将光亮已经开始变暗的火把插到洞壁上,然后将短刀咬在嘴里——反正大棺是想看着他慢慢死,已经不再向他进攻——他也早已不再乎刀上那些恶心的血浆和一小块一小块乱颤的腐肉。
他伸出左手手从背上取下强弩,端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