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地洞差不多也快完工了,所以她如今也不用再挖地道,只等春暖花开,掀开地道伪装想法子建个假厕室就行。
一早醒来,见冬叔出门去了,家里难得没客人上门,她便干脆去地里转了一圈。
她家开出来的没开出来的荒地都还盖着一层白雪,只种了菜的地方,雪地里会有一些黑色的凸线条。
阿箩不会做她说的什么辣白菜和萝卜干,所以虽然趁下雪前抢收了一些菜回家,地里也临时挖地窖窖藏了些菜,可她种的多,因此还有很多留在地里没来得及收。
几场雪下下来,知暖扒开上面的雪层,除了萝卜还留下一些,白菜都冻烂了。
只能当肥料了。
她掀开地里临时挖的菜窖,发现这才开出来的地就是不行,哪怕她兑了黑土,种出来的箩卜都好小一个,嗯,也就比现代她吃过的一些胡萝卜大一点点吧。
白菜也一样,包得倒是严实,但不大,窖了一个冬天,扒掉外层的烂叶子,能吃的并不多。
叹气。
知暖叉腰看了会,深深觉得种地真是没钱途。
将草帘子又盖回去,知暖拎着篮子去看小麦,冬小麦如今还处于休苗期,她挑开雪堆看了看,出芽率貌似还行,就是不知道以后长的怎么样了。
怀安在自家门口看到知暖在地里转悠,于是也穿好衣裳过来帮忙,他到时,知暖刚好转出小麦地,正准备回去。
见他穿得还挺暖和,脚上甚至穿上了小皮靴,知暖笑了笑,问他:“你们家那边的亲戚没来找你们么?”
怀安家那边的亲戚,是指在他阿爹去世时强行将他一家四口分出来的阿公阿婆以叔伯们。
秦氏说他家住茅屋时那些人对他们不闻不问,修了间新屋就常过去打探,但凡发现他们家有点好东西,就要想办法搞走。
所以怀安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吃的不敢多要,宁可挨冻也不敢收知暖送的新衣新料子。
怀安伸手扶了她一下,回说:“来闹过。”他语气还挺平静,声音里也没有多少激愤,“陈家阿兄照顾我,回来后给我分了许多衣料和肉食,当天他们就来闹了。幸得阿箩夫子听到信赶了过来,她说他们‘身为长辈父母,已经分家了还想谋夺小辈家业,立身不正,岂不教坏孩子?’放话他们若再这么闹,家里孩子也不用去她那读书识字了,她教不好。”
“后来里长阿公也来了,将他们训了一通,说他们败坏村里风气,再闹就不许他们再住村里,他们这才没再来了。”
哇,知暖想象着阿箩说那些话的样子,忍不住眉开眼笑:“我家阿箩也会训人了?”
“嗯。”怀安也笑,等她站稳了,小心翼翼放开她的手,接过她手上的篮子,顺便向她汇报他回来后其他的成就,“那边按先生说的,又新开了些荒地,您要的水库也挖了些许,只是下雪,还没完全做好,您要去看看吗?”
知暖说:“去!”
水库啊,待得下雨蓄好水她不是可以种水稻?就是不能种水稻,种些莲子养点鱼也挺好哇!
兴致勃勃跟着他去看,发现所谓的水库,其实也就是个水塘,约摸一个篮球场大小的样子。
怀安问:“这么大小够了吗?”
“小了一些。”知暖道,看了一下到处都是雪,等这塘里的雪化掉不就成了水了?便道,“不妨事,这个稍微再挖深一些就行,届时那上头寻块地方,我再让人挖个大些的。”
怀安对此并无意见,两人又就开荒的事交流了下意见,因雪厚路滑又着实是冷,便抖抖索索回了家。
到家才发现,冬叔领着她的两个便宜小弟子在她家草亭外面竖了几根木桩。
看到她,冬叔说,“回来了,”挥了挥手上的木剑,“正好,你来练练劈砍,试一试力道。”
顿了一下,他补充,“先砍个一百下吧。”
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