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风系和视野搭配,不如金属系攻击姓高。
不过对付小虾米,这已经够了。
她异能大开,把十公里范围内的所有异能者都被圈定在风墙内,并且逐渐压缩包围圈,将人全部赶往一处较为宽阔的十字路口。
四五阶的异能者在付尔蝶面前毫无反手之力,制造的那么一些些微的麻烦,也只是蚍蜉撼树,完全不触及付尔蝶的根本。
等这些异能者被迫聚拢,几百人在十字路口惊慌失措的时候,付尔蝶开始推拉。
那一瞬间,所有异能者都开始头皮发麻。
付尔蝶面无表情。
找她麻烦的人,是英达。
下面这些人有的参与过找麻烦行动,有的没参与过。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也没功夫一一比对谁是自己要对付的“敌人”,谁是辛诺谭浩歌那样,虽然也做了坏事,但是有自己的不得已,人性未泯。
付尔蝶要判断,看他的能量空间就可以。
她强行入侵这群人的能量空间,把那些充满血腥杀戮气息的异能空间直接捣毁,从本源上摧毁这些人的异能体系并且直接干掉。
一些虽然血腥气浓重,但还算是在付尔蝶某个接受尺度范围内的,她会留对方一条命。
而一些血腥气不浓重,能量空间反应出来的这个人比起杀戮,更多的是纯黑的绝望,付尔蝶就会保留他的异能,放过他。
对这几百个人,付尔蝶没有绝对的判断标准。她只是依靠自己的本能好恶,凭一念之差掌握生杀大权。
有那么一瞬间,她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下面的异能者,像是上帝俯视蝼蚁。
高傲,自大,目下无尘,冷漠。
她仿佛从躯体里抽离出来的神明,俯视着所有人的挣扎,无悲无喜,也不去计较得失。
我看得惯你,你就活着。
我看不惯你,你现在就死。
蚂蚁没有反抗的余地。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想要的清净。
处理完异能者之后,被她审判活下来的异能者满脸惊惧,完全不敢动弹。
那种神魂被入侵,自己一切过往都被窥探打分的战栗,叫他们几乎站不住。
而那些已经被剥夺了异能,却还留着一条命的人,看着自己的双手,迟迟缓不过神。
原来……异能是可以被剥夺的啊……!
他们的异能,没有了?!
他们会变成以前那些被自己肆意凌虐的普通人吗?
这种猜想——不,在他们看来已经是未来的事实——让他们即使在全身脱力,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的情况下,还是癫狂地站起来,嘶吼着哭嚎着,语言系统错乱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直到一个人抬头,嘶哑难听的声音喷涌而出,终于正常地组织了一次语言,让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他说:“你为什么不杀我?你怎么不直接杀我!!!你这个魔鬼!”
付尔蝶闻言,从刚才那种有些冷漠到异常的状态抽离出来,低头看了一眼血泊中崩溃的人,歪头想了想:“所以呢?你想死吗?”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那人痛苦地嘶吼。
在末世,异能就是一切。没有异能,什么都没了!
“都现在了,你还在这儿装什么好人!你不如直接……”
话音未落,男人滑落在地,脑壳的正中心被风刃破开一个洞。碎裂的晶核闪烁着幽暗的光。
刚刚还吼叫的人瞬间静了静。
没有异能……他们还有一条命。他们……也不是全然想死的……
付尔蝶移开视线,看向依旧在战斗的英达和桑文昊,心里却开始想自己刚才的状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末世的第一天,也许是知道自己异能本质的第一天,也许是成为七阶异能者的第一天……她就时不时有种抽离出身体,以一个仿佛和整个世界无关的全然客体的神明视角看世人的错觉。
一方面,她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
一方面,她又觉得隐隐不对劲。
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神明呢?
别人杀她,她可以理所当然、毫无负担地反杀。
别人没有杀她,也没有杀她的伙伴,她也没证据证明这些人干了什么事的时候,她依旧杀了很多人。
全凭好恶。
做出选择的一瞬间,她有自己的理由。可是隐隐的,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逐渐改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