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特招啦
女记者身残志坚,脚腕肿成大馒头还咬牙坚持跟在队伍的后边,一蹦一跳的追过来,居然还真让她赶在收队前挤了上来,身后跟着的警察一脸担忧,这姑娘脚都那样了,一下巴血,不好好被他们抬下山,这是要干嘛?
何莎恶心啊,头晕啊,但是还是咬牙坚持,她得确认孩子们都没事,还得确认警察是怎么抓住人贩子的,这些在后续报道中都是用得上的,作为现场目击证人与受害者的双重身份,何莎简直在用命拼新闻点了。
等她挤进来,看到一群凶猛的大犬围殴人贩子,咬得人贩子鬼哭狼嚎时,心里那叫个解气,精神那叫个兴奋。
爽啊,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爽的发抖。
何莎握紧双拳,心里念叨着:使劲咬,狠点咬,最好给他咬成八级残废。
这一幕就是最好的新闻点,标题她都想好了,就叫“警犬勇斗凶徒,人贩子恶有恶报。”
何莎这些天可没少在人贩子手里吃苦头,甚至有些人贩子居然还对她起了歹意,若不是想把她卖一个好价钱,等待自己的还不知道是啥样的恐怖事件。
何莎看着警犬和另一伙不知道哪儿来的犬痛殴人贩子,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人贩子被捉,她和孩子都被平安救了下来,这个时候紧绷的神经一放松,头晕目眩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她刚才全凭一口怒气和职业精神强撑着,这口气一散,整个人都晃了起来,她伸手往旁边划拉,一下子抓住了一个警察,制服质地很硬,握住半截的手掌炽热又干燥。
何莎也看不清那是谁,反正知道是警察就没错了,她把对方的手拉到自己胸口,晕倒前,努力挤出一句话:“这里……”
何莎的速度太快,动作也太出人意料,被拉住的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当手背碰到一处柔软时,立刻受惊一般抽-离,然而看着晕倒的小姑娘,还得赶紧把人捞回来。
方晓烽姿势僵硬,整个人都是懵的,尤其这姑娘大胆的动作,吓得他整张脸都是通红通红的,以至于人家姑娘快摔到地上,才着急忙慌的把人捞回来。
这小姑娘到底在跟他说什么,这里怎么了?难道受伤了?
可看那地方衣服没有破损,更没有血迹,显然没有受伤。
方晓烽的脑子很快冷静下来,受害者任何一句话都不能忽略它的重要性,尤其是这样自身负伤的情况下还想要给他传递的讯息。
他抬头看向四周,身边的战友押解犯人下山的押犯人下山,栓警犬的栓警犬,除了几条警犬注意他这边,其他战友都在忙。
方晓烽低头看着怀里的漂亮姑娘,直接横过腿弯处将人给抱了起来,他跟着大部队下山,准备找当地的女警察帮忙检查一下小姑娘的胸口。
而不远处的骆芸眼神微妙地看着方晓烽的背影,它们刑侦科的大队长啊,抓敌不分男女,冷酷无情下手毒辣的大队长啊,居然抱个小姑娘脸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
怎能不让她激动!
八卦之魂熊熊燃起——不能怪她,日子太无聊了,犬舍里也没个电视手机,解闷全靠树上的小鸟和隔壁的战友。
骆芸已经被带上了口笼,系上了牵引,跟在邹正的身边,虎子亦步亦趋的跟着,身后再带着一群彪悍的家养犬。
人犬合队,整队下山。
半路上,他们遇见了一条金毛犬,那金毛犬站在远处,眼神在人群里扫过,一眼就看到了花花,立刻变得欢喜起来,摇起来的屁股把整个身子的毛都抖动起来,开心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花花从队伍里冲出来,先跟自己的狗子贴贴,然后严厉地批评它,这里这么危险,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跑上来干什么呀。
金毛委屈巴巴地皱着眉头,蹭着花花的下巴说:我担心你呀,我等不下去就上来找你啦。
花花盯着金毛,突然上去照着金毛的脸一顿狂舔。
这狗粮撒的那叫个气势如虹,啪啪往脸上糊,躲都躲不开——人家就站在大家下山的必经之路上,那亲热劲简直能让人类害羞,有些年纪小的刑警都不好意思看,更是把被抓的人贩子对比的更加凄惨。
红龙在跟可可炫耀自己刚才咬了目标好几口,给贝贝报仇了,可可无情的指出它咬的根本不是打伤贝贝的人,红龙沉默了一会儿,狡辩道:他们都是一伙儿的,咬谁都一样。
偷偷咬几口解气它容易吗它。真凶手它倒是想咬,可它也得够得着啊,当时就妞妞黑虎还有桐义市的扑咬犬在撕吧,它却被训导员牵到一边,红龙心里急的喔,上蹿下跳也挣不脱自家铲屎官的控制。
它现在急切地想看到贝贝,也不知道它伤的重不重。
贝贝伤的还挺严重的,土制的子-弹被头盔拦下来,但冲击还是让贝贝脑震荡了,它提前退下前线,现在已经送回桐义市公安局,在警犬兽医站接受治疗。
下山的路上,邹正频频看向妞妞身边的虎子,两条犬凑在一起嗷呜来,汪汪去,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看起来十分亲密。
算起来,妞妞最先认识的还是警队里的警犬,结果跟妞妞最好的,居然是一条哈士奇串串,而且在邹正的记忆里,它们俩好像头次见面就挺投心对意的,就是有点分不清,它们之间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
邹正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虎子的脑袋,虎子这次表现依旧勇猛,作为一条非专业培训的狗子,它表现的已经很出色了,若是可以……
邹正摇摇头,他在想什么啊,虎子可是有主人的狗子,而且警犬里可从来没录用过哈士奇,哈士奇串串也没有。
……
丘思先接到警方通知的时候,正在吃她小舅舅专门给她炖的铁锅炖大鹅,整个人吃的满嘴流油。警方敲开她们家的院门,说虎子又双叒叕上山抓贼了,丘思先老半天没反应过来,被美味麻痹的迟钝的脑子里还停留在虎子趴在阳台上跟花花对嗷的画面里。
她回过头,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别说虎子了,连花花和它的孩子都不在了。这个时候家里人才发现狗子们并没有在家中,林奶奶急了,她知道村子里的狗子喜欢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去外边空地的池塘边玩耍,但是一般在天彻底黑透前都会回来,如今都这个点儿了,她的花花和孙子们都哪儿去了?
小舅舅也急了,仔细询问警察才知道,原来虎子带着全村的狗上山抓贼去了。
林奶奶、小舅舅、丘思先:“……”
丘思先举着半个鹅翅膀,激动地抓住小舅舅说:“我就说,虎子它肯定成精了。”
小舅舅一脸震惊:“你等等,你让我缓一缓。”
警察:???
全村养狗的人家都被惊动了,听说自己家的狗子跑到山上去抓贼,要不是门外的人穿着警服,他们铁定不相信——在院子里抓贼还有可能,上山?那山上又是狼又是虎又是熊瞎子乱出没的,他们的狗子聪明着呢,从来不天黑上山。
但事实摆在眼前,它们不但上了山,还成群结队上山抓了一伙人贩子,立了功,一时间主人们面面相视,就剩挠头傻乐了。
这是高兴的事儿,大家伙关系人贩子全部落网没?被拐卖的孩子和姑娘也有没有救出来?以后村子里的娃娃还能愉快地玩耍不?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这件事儿只是成了村子里茶前饭后拿出来炫耀一下的光荣事迹,以及对孩子们看的更紧了。
桐义市的人贩子窝点彻底被端,犯罪嫌疑人全部落网,有了何莎交给警方的录音证据以及少量的几个视频片段,王庸等人的罪行铁证如山,不容置疑,剩下的就是让他们老实交代详情,被卖掉的妇女儿童去向、接头人、以及手里的人命。
他们后来再次进山,在一个山坳里发现了被吃剩下的孩童遗骸,经过基因比对,已经确认孩子的身份,并联系了他的家人。因为孩子的遗体太过凄惨,家人根本不敢看,害怕彻底崩溃,所以最后遗体在收集完证据和留照后,被送往殡仪馆火化,殡仪馆的遗体整容师听说孩子的惨剧后,免费为他做了遗体修复,尽量让孩子走得体面些。
王庸的嘴巴严的想蛤蜊,怎么撬都撬不开。
在审问完一圈犯罪嫌疑人后,方晓烽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在这群人中,有一个叫颜利明的人,今年刚满19,跟着王庸干了半年,这个还没满二十岁的青年人靠着网恋和面基骗女孩子出来实施拐骗行为。
也许是年纪小,颜利明被抓起来的时候情绪十分不稳,审问时更是几度失控,脑袋哐哐砸在讯问椅固定手铐的桌面上,为了防止他自残,警察给他带了一定厚厚的帽子。
颜利明说,他刚认识王庸的时候,就觉得王庸特别厉害,出手阔绰,很有他想象中大哥的风范,他高中辍学以后,一直没有个正经工作,想得是出人头地,干的却是杂七杂八的零活,他在一个岗位呆不住,成天幻想着碰到机缘赚大钱。
跟着王庸敢拐卖人口的事情,就是奔着赚钱去的,可真跟着干起来,颜利明才发现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样。
人贩子不只是在干拐卖人口的买卖,这里面的肮脏交易更多,甚至沾染人命,等他想退出的时候,根本就完了,要么跟着一起吃香喝辣,悬崖蹦迪,要么就把命留下。
颜利明捂着脸,哽咽着说:“我最后一个骗的女孩是一个很漂亮、很善良的人,我跟她说我以前的经历,她总是安慰我,她说我还很年轻,只要努力,以后总会过上好日子。她被我骗到王庸那边的时候,还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还向我求救。她反抗的很激烈,想要逃出去,后来撕扯起来的时候,我们不小心下手重了,她后脑撞在桌角,一下子就没气了。”
颜利明的眼神平静中带着疯狂,仿佛透过眼前的铁栏杆,看到了另一个画面:“人死了很恐怖,眼睛睁得那么大,她死死地盯着我,死死地盯着我。”颜利明捂住脸,久久不能平复,方晓烽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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