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音被绑过来后,两个丫鬟一言不发的带着她去沐浴、焚香、更衣,最后把她按到了妆奁前,为她梳妆起来。
铜镜映着舜音平静的面容,她轻轻眨了眨眼睛,无聊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她对墨醉白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不是像外面传言那样是大奸大恶之人,所以并不害怕。
只是这两个丫鬟都是闷葫芦,无论她怎么问都不肯说话,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江非‘绑’她过来做什么。
她一个人坐在妆奁前颇感无聊,打了一个哈欠,微微打起盹,窗外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她猝不及防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猛得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用力眨了下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睡了一觉直接飞升成仙了。
铜镜里的她头上戴着轻薄白纱,乌发垂于身后,身上穿着仙气飘飘的雪衣,眉间画着一点朱砂红。
跟庙里供奉的观音菩萨一个造型。
舜音:“……”墨醉白,你是不是犯病了!
墨醉白恰好推门走进来,抬头望去,正对上舜音生无可恋的脸。
舜音眼睛瞪得圆圆的,漂亮的眸子里氲着一层刚睡醒的水雾,神色懵懂中透着一点隐隐的指责,似嗔带怒,面上却不见丝毫惊惧和害怕,倒是跟墨醉白预料的有些不一样。
江非跟在墨醉白身后,看到舜音的样子后,惊喜又兴奋地喊:“主子!长孙姑娘比之前那位合适多了!刚才一推门,属下还以为看到了九天玄女,差点跪下来拜!”
舜音:“……”倒也不必。
墨醉白走到舜音身后,看了看镜子里的舜音,半晌不紧不慢道:“是不错。”
别人怕他,舜音却不怕他。
她在墨醉白面前自由自在惯了,即使这辈子他们还不认识,嘴上也没个遮拦,“要不你也跪下拜一拜?”
江非目瞪口呆,咕噜一声咽了下口水,说话的时候声音直哆嗦:“长孙小姐,你是不是不认识我们主子,这位是九千岁大人……”
“我知道。”舜音有恃无恐的看着墨醉白,眼尾微微上扬。
江非看了看舜音,又看了看墨醉白,差点真的跪了!
有一位九千岁就够了,又来一位祖奶奶!别没等到晚上庙会,他们两个再打起来。
墨醉白面色不变,轻轻眯了一下眼睛。
江非连忙上前一步,做起和事佬,“长孙小姐,今天实在是事发突然,我们请来扮观音的那位姑娘脸被蜜蜂蛰了,我们逼于无奈才出此下策,主要想请您在今晚的庙会上扮观音,您什么都不用做,就坐在那就行。”
舜音掀了掀眼皮,目光仍通过铜镜落在墨醉白身上,“你们就是这么请人的?”
墨醉白似笑非笑看了舜音一眼,在桌边坐下。
江非立刻拍起马屁来,“长孙小姐,您看您长得貌若天仙,不来扮观音实在是太可惜了,放眼整个长安城里的男男女女,再没有长得比你还像神仙的,您这样如花似玉、闭月羞花的大美人,就该让更多的人见到您……”
舜音:“……”江非这么笨还能留在墨醉白身边不是没有原因的。
舜音觉得他可能是靠嘴!
江非继续吹嘘,“……长安城里长得好看的女子很多,但像您这般花容月貌,拥有如此出尘气质的美人却只有您一个,您人美心善,是独一无二的大善人,一定会愿意帮我们……”
舜音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红痕,抬手晃了晃手腕,冷声打断他,“道歉。”
江非没有丝毫停顿,“对不起,长孙小姐,我下次……”
舜音要笑不笑地看向墨醉白,“我是要他给我道歉。”
江非愣在原地,看舜音的目光就像在看惊天轰雷。
墨醉白轻轻动了一下,江非回过神来,赶紧给舜音使眼色,压低了声音,“祖奶奶,我给你道歉,道歉一万遍都行,千错万错都是小的错,那可是九千岁,你让他给你道歉……”
“九千岁。”舜音盈盈笑着,看向墨醉白,一字一顿道:“向我道歉。”
江非:“……”
墨醉白始终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他淡淡扫了一眼舜音手腕上的红痕,平静如水道:“用这种方法请你过来是我们不对,我道歉。”
江非吃惊地望着墨醉白,嘴巴张得能塞个鸡蛋。
舜音满意勾唇,“我接受你的道歉。”
她知道墨醉白不是不讲理的人。
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霎时散去,江非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墨醉白轻轻转了一下手上的扳指,目光如炬地看向舜音,“你如何才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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