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机械停表,出了木屋。
黄裳走入寒湖,到水齐腰深时,再次对岸上的维西道:“维西,在我呼救之前,不要管我,哪怕是我看起来要死了。”
“你是要练什么东方功夫?”维西好奇问道。
“嗯。”
应了一声,深深吸一口气,黄裳整个没入水中,心中呼道:“夭夭,我需要你的帮助。”
“夭,夭,在……”她的语气还是像个没睡醒的孩子。
“在我真的死掉之前,把我唤醒,能做到吗?”
胸前印记一暖,夭夭似乎动弹了一下,清醒了一些,说了见面以来最长的一句话:“在我真的死掉之前,把我唤醒,夭夭能做到……”
黄裳松了口气,没去纠正她那有些奇怪的你我的口误,因为夭夭的语言非常奇特,直指人心本意,那个“我”的含义清楚无误,同时包含了两个溶为一体的概念。
黄裳和夭夭。
她把两者理解为“我”这一整体。
好像一部分死了,另一部分也会随之死去。
湖水冰冷幽静,暗流激荡,却没有一丝生气,像座坟墓。
黄裳最后仰头望了一眼波动不休的蓝色天空,转身坐下,闭上眼睛,悍然晋入定境。
维西在岸上望着他,眼睛里满是好奇。
时间一分一分流逝,十分,二十分……
蓦然,足音响起。
维西皱起眉头,转身一瞧,是一个青年学徒,正带着自以为是的讨厌笑容走过来,远远道:“维西,你也来复习吗?”
维西上前几步,拦住他,毫不客气道:“奥伦多竟然没拦住你?雅各布,你最好离远一点!”
雅各布摊手笑道:“我特意求了祖父,请他找福尔摩斯先生批下特许令才绕过奥伦多骑士那一关,竟然换来你这样说,我可真是伤心……”
此人目光一扫,瞧见维西手中停表,鼻子抽动,脸色一变:“这儿有第二个人?维西,你陪谁一起来的?!”
维西淡淡道:“和你这阴险的老虎没关系。你再前进一步,我将视为挑衅!”
雅各布的家徽正是一只微笑的老虎。
雅各布脸色再变,已有些铁青,猛一跺脚,身形一闪,就要绕过维西,奔向湖边。
脚下传来猛烈震动,维西丝毫不为所动,左跨一步,迅捷拔剑一刺。
这一剑速度方位拿捏的十分精确,丝毫不差,剑尖刺到尽处,威力最大的同时,正是雅各布经过这个位置的一瞬间。
雅各布身形再变,挥剑斜劈。
维西不闪不避,剑尖疾转一点,崩开长剑,昂首向上,直指敌人咽喉要害。
“维西,你竟然下杀手!”雅各布大叫一声,飞快向后退去。
维西立定不动,冷冷道:“这只是对挑衅的回复……”
忽然维西看向远处,神情微变。
雅各布退开几步,转身望去,大喜叫道:“彼……伯劳德,你来的正好,维西在陪人试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