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透明的玻璃杯里,盛着少半透明的清水,折射出些许光的色彩,温婉的玉石刚投进去,冒起一连串细微的气泡,缀在青碧色的羽翼上,像一粒粒正在生长的珍珠。
黄裳凝视着两个杯子,道:“姐,昨天我觉醒了超能力,今天组织找到我,明天咱们去帝京。”
黄离秀眉轻蹙,又转瞬平复,用稍带一丝惊讶,一丝担忧的语气说道:“真有这样的世界啊……帝京,看来和国家有关了……我算人质吗?”
珍珠一粒粒渐渐死去,黄裳道:“有一点人质的味道吧!有牵挂,才不会轻易变节,这也是常用的手段。”
黄离已然平静下来,道:“小裳既然同意加入,看来这组织还算不错,我相信你的看法。搬家就搬吧,只要咱们姐弟两个在一起,哪儿都一样。”
接着她又微笑着道:“那个女生呢?你们就此劳燕分飞,一段恋情无疾而终?我的弟弟可真可怜……”
黄裳有些无奈,有个作家姐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联想能力太丰富,说道:“她也觉醒了,我们一起去。”
“哦?这可真是难得……”黄离饶有兴趣地问着:“你们两个的能力是什么?”
“她的是雷电,我的是念力……”
黄裳大致说着,见杯中玉石渐渐变得黯淡起来,便取过第三只杯子,将两只杯子里的清水尽数倒入,先尝了一小口,甘甜清冽,递给姐姐:“原来咱们都没记错,看来这两只玉坠儿有些来头。”
黄离捧杯慢慢喝着,笑道:“比起超能力,这又算不得什么了。”
黄裳忽然想起一事,拿起手机,通讯录里只有三个号码,便向钟山玉发了条短信:钟哥,我想着坐忘经可能会对我姐姐的眼睛有些好处,能传给她吗?
很快,钟山玉回到:可以,我也是你姐姐的读者,十分佩服她,但请不要传再第三人了。
黄裳松了口气,回:谢谢钟哥,我知道了。
黄裳便说了《坐忘经》之事,黄离放下杯子,有些诧异:“坐忘一词出自《庄子-大宗师》,与‘心斋’并称两大玄妙境,然而道经只指方向,不论实途,竟然真有实修之法,背来我听。”
黄裳依言背道:“夫坐忘者,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
……招真以炼形,形清则合于气,含道以炼气,气清则合于神,体与道冥,斯至矣……
……先之以了,诸妄次之,以定其心。定心之上,豁然无复,定心之下,空然无基……”
七百余字背完,黄离垂目冥思,神态安详,一语不发,渐渐呼吸变得深长平缓,徐徐有致,似乎是入了定境。
黄裳看的呆了,他听完虽然有所悟,却也决然没有这般快法,一听之下,立刻便成。
“老姐好厉害……”
秋日的阳光斜斜照进屋里,映出室内些许浮动着的微小尘埃,黄离端然静坐,长发垂肩,愈发洒然出尘,秀丽绝伦,黄裳不由看的有些痴了。
吁……
黄离轻轻吐了口气,醒转过来,精神振奋,感受了下因长期写作而有些酸痛的肩膀手腕等部位,竟是暖暖融融,一片平和,微笑道:“果然有些门道……我因失明,久不见物,想不到于此倒有些好处。”
黄裳自然恭喜请教,黄离将心得一一讲出,姐弟两个亲密探讨之中,不觉时间飞逝,快告一段落时,手机忽然响起。
黄裳拿过一瞧,已快三点,是柳梦茹,接通了,便听她说道:“我来医院看我妈,正好见到几个病人,看的人难受,你昨晚不是取了三份血吗,别浪费了,来试下治疗吧?”
“倒也是,看是天道之书是怎么治人的,也好给姐姐探探路……”如此一想,黄裳便同意了,问清地址,挂掉电话,对姐姐说道:“我出去一趟。”
黄离笑他道:“有了女友,就丢掉姐姐,人家好伤心……”
“哪有的事。”黄裳上前,俯身抱了下她,深深嗅了下发间清香,“姐姐才是最重要的,我一会就回来做饭。”
“去吧,去吧。”黄离微笑着拍了拍他胳膊,“争取给我拐个弟媳回来。”
黄裳收起玉坠戴上,把天道之书装进书包,背上了,出门下楼,跨上自行车,在大道上飞驰着,到了约定的地方。
这条路不是很长,路旁立着两排高大笔直的银杏,因是秋日,叶子呈现出种辉煌灿烂的金黄色,树上地下到处都是,绵绵密密连成一片,像在燃烧一样,耸入云宵,漂亮极了,风一吹,便吹来许多拍照的人,婚纱照尤多,三五成群,还有些漂亮模特,靓丽可人,吸引了许多长枪大炮,响个不停,且穿插着好些小孩,在地上跑着,跳着,笑着,十分热闹。
黄裳推着车,慢慢走着,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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