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女人的言语,一般都让人男人显得无聊和无趣。
见叶孤晴和紫衣投缘,项凌天微微一笑没有在作打扰,而是缓步走到武康面前。
“武康,你没事吧?”项凌天问道。
“少爷,我没事,你看看我,好的很,啥事没有!”武康笑道。
项凌天既然知道武康的身份,定然知道此刻的他是在逞强,于是乎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武康,我只想告诉你,你永远是我的兄弟,从小一直到现在,甚至到未来都是,我永远是你的家人,明白吗?”
项凌天的这一句话,刺中内武康压抑许久的内心,武康顿时泪如雨下,急忙转过身不想让人看见,一个劲的擦拭着眼泪:“少爷,谢谢。谢谢。你也是,一辈子都是我的少爷。”
“你啊,年龄还长我岁数,如今已经改朝换代。天下也并非是我们的了,你就别在叫我少爷了,就叫我凌天。”项凌天很认真的说道,其实自打他们从炎城逃难到敦阳开始,家族遭遇灭顶之灾,往昔不再,其称呼就应该有所改变。
但武康一直绝强,每一次听到项凌天如此要求时,都会直言拒绝,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原本武康心情沉闷,带着果决的口吻回道:“即便天崩地陷,你永远是我少爷,这个称呼哪怕到我死的那一天都不会改变。”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有我在,就一定不会在让你受到任何的危险!”项凌天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句话,或许此刻项凌天内心过多的是对武康的一种怜悯和心疼,武康至小受尽欺负,虽说在府上看似圆滑,但也经常遭遇白眼,要不是项凌天慢慢长大一直将其带在身边,指不定会受到更多歧视,孤儿寡母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依靠,哪知在项凌天出生之时,武康的母亲就一命呜呼,原本对其父亲提不起好感,甚至可以用怨恨来形容,却还没有等到相认,已然形神永隔。
“少爷,放心吧。我们都不会有事,都一定会好好的。”武康说完,没有在继续言语下去,而是独自朝着武樵夫一直居住的那破旧房子走去。
千纸夜想要跟上给其安慰,但被项凌天拦住了:“别去了,换成是任何人内心都无法接受,武康自小受尽苦楚,如今这一击恐怕是让他最悔恨,最纠集的一次了。还是让他自己好好冷静冷静,或许时间给能他疗伤!”
世间万事很是荒唐,大喜总是与大悲同在。原本此刻应该是所有人相聚一起共聚笑声的时刻,却唯独少了主人。
凡尘之人总是将自己看的过于渺小,其实恰恰相反,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固定圈子,这个圈子中有你,家人,知己,好友。不管历经多少变迁洗礼,时光流转,哪怕是物换星移。当某天这些人在某个时间点再次相聚之时,都会怀念过往,歌颂往昔欢乐时光,没有尴尬,没有不好意思,没有猜忌,没有烦恼,有的则是所有人发自于肺腑的笑声。
但天地不仁,难从人愿。不知从何时开始,凡尘之人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神仙都有一种莫名的情感纠结,这种纠结叫残缺,这正是因为有了残缺才让很多美好定格,成为了记忆,变成了永恒,稍微怀旧一点的人甚至将这个情感永藏于心,不管何时何地,是喜是悲,这种残缺之美化成动力鼓励着众人,让众人无法忘却,直至生命消耗殆尽,尘归尘土归土。
但残缺也是很残忍的一件事,宛如此时,所有的人相聚一起,却因为武樵夫的离开让原本欢乐的场景变成了伤感,因为这个人是这个圈子里某个人的亲人,某个人的朋友,某个人的导师,甚至是某个人的开导者和先驱者。
项凌天的内心虽平复不少,然其对幽兰宗的仇视对清风的仇恨则又加深了一笔,尽管此刻他尽量压制内心的怒火,表现的不悲不喜不卑不亢,表现的坦率,但每个人神情皆是一副伤感,尽管叶孤晴与紫衣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尽管笑容在这天启山脉的庐棚中回荡,笑声过后尽是一曲嘘唏与迷茫。
“小悦,武大叔的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项凌天不想让人看见,单独将巫小悦拉到一旁,问道。
巫小悦愁思片刻,抬头回道:“如今我爹生死不明,如果我们现在贸然前去不仅会中了歹人的奸计,更加荒废了我爹的一番苦心。我想我们还是得从长计议。”
“你难道不想为武大叔报仇吗?”
“想,但我不想在失去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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