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辅助你替天行道。”武樵夫没有继续说下去,留下悬念让项凌天独自去猜,但项凌天也深刻的知道,巫小悦之所以一直尽心尽力的帮助自己渡过难关,而且其聪明程度并非一般人可匹敌,尤其是对三界六道无数生灵的了解,简直是让人叹服。
“我在修真之前有一妻子,妻子有孕。但我因为年轻时桀骜不驯,想修真成仙得道,历经苦楚,后来终有所成,再次返回凡尘之时却并未在见到妻儿,实在是我生平一大憾事。随即我心灰意冷返回天启山脉,打算永不出世,却临危受命抚养了小悦。小悦的身份来历,以及她所背负的使命,并非常人能够想象,但她与武康却素有缘分,只等机缘。”
“武康是您的儿子?对吧?”项凌天声音很小,因为他不敢肯定,但按照武樵夫的说法,以及当初武康对自己说起他的身世,他不得不怀疑,武康就是武樵夫的儿子,尤其是两人的性格,面容太过相似。
武樵夫转身没有看项凌天的目光,而是看了看庐棚内盘膝入定的三人。
“哎……事实蹉跎!”武樵夫叹息道。
武樵夫这声回答,没有否认,但也没有反驳。有此让项凌天更加深信武康就是武樵夫的孩子,而且他此刻想起了刚才武樵夫说自己对他有恩,那么这个恩情定然是自己父亲当初收留武康母子。
“凌天,你的出生注定了你的命运,谁也改变不了。唯有你自己能够改变,凡尘有凡尘路途,仙有仙途,魔有魔道,三界所注定的因果只会来回循环,要想改变必须要有过人的耐心,要懂得隐忍,只有留着可用的身躯才能扭转一切,上苍之所以让你祖上的基业毁灭一者是以人间改朝换代之际,让修真一脉重新清洗,让作恶多端的百姓重新轮回,更让你历经磨难和考验,所以你身上所肩负的使命很强,很重。你以后不可在轻言生死,这是一种不负责。要知道你身边所出现的这些可人儿,你有没考虑过,她们为何会出现,或许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但一切都是天定。”
“武大叔,跟你说实话,如果可以我宁可生在普通百姓家,不用承受这么多,有一个爱的人,父母建在,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便是我想要的生活。如今我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每天担心受怕,害怕身边的朋友因为自己一个个的离去,这些事情我不敢去想,每每想到内心便后怕不已!”
武樵夫淡淡一笑:“正因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避无可避。”
“我明白了,谢谢武大叔开导。”项凌天自从在凡尘被背叛之后,心性变得冷淡,不敢在跟任何人说内心话,他开始怀疑人性的善与恶,真与假。他知道巫小悦,紫衣,千纸夜不会像叶孤城一样为了利益而背叛自己,但却害怕因为自己说出内心事而消极她们,所以他一直选择什么事情自己承受,多大的压力藏在心里。
但面对武大叔,项凌天卸下了面具,脱下了伪装,将内心的压力和所承担的心事全部说了出来,此刻的他感觉身体被放空一样,轻松无比。
“小悦知道这件事吗?”
“小悦是三界觉醒者,她定然知道。”武樵夫呼呼一笑。
“难怪小悦对任何事情都了如指掌。原来如此。”
“但小悦的身份我暂时不能说,我希望你也不要去问,等时机到时,你自然会明白。但你要切记,小悦内心所承受的负担很大,如果可以的话多给她一丝温暖。”
“温暖,恐怕我给不了,我只能给她亲情!”项凌天嘴角一笑:“要说温暖,唯有武康能给。”
“天地不仁,难从人愿啊。”武樵夫一边叹息,一边走着,看着四周的花草树木,吸收着天启山脉的巨大灵气。
项凌天则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直到夜深,武樵夫才缓缓转过身,看着项凌天的眼眠,笑道:“你还是回庐棚内作息去吧,这些日子想必你们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
“受罪谈不上,就是差点走不出荒人岭。”项凌天带着调侃的口气回道。
“荒人岭,多少修真者在那里毙命,想不到你们以团队的力量突破每一层的灵兽,可喜可贺!”
“我还拾到了一张绸布,上面是一个地图,我相信应该是无极圣剑的藏匿地点,我原本打算将其焚化掉,但是小悦却阻止了我。”项凌天说完,便要将那绸布掏出。
“别……”武樵夫摆手:“不用拿出来,小悦让你留着你就留着吧。但是以后这绸布不可跟任何人提起,以免引起三界哄抢,让你们树敌。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