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着血。
——这是怎么回事?
我大脑如同抽风似的从背包中找出纱布去给秋水止血,奈何那血就是止不住。
这时候,我反复咀嚼着秋水先前让我离开的话语,难道,只需要离开?
我抬头瞪向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秋水”,早就化回先前阴森的小房间。
一滴泪,顺着眼角流下来之际,我才猛然醒悟自己愚蠢至极。
“哥?”我按着秋水流血的伤口,拼命喊着他。但他一动不动,如同死去一般。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我浑身不由地一颤,哆哆嗦嗦往秋水的鼻息探去——良久,才有一缕微弱的气息萦绕到指尖上。
我匆忙地将秋水背起,希望能快点走出鬼域,否则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肯定会死翘翘。
出了门口之后我鬼使神差地回看了一眼房间,没想里头竟是空空如也。
咬咬牙,我托起秋水当即往外头奔了去。
而秋水所说的“魔咒”,或者是这个时候才彻底解开的。我顺着小屋门口的路径直向前,经过上坡、下坡以及螺旋朝向之后,约莫两个小时,终于到了一扇木门。
木门地残破程度,就仿若是农家园舍里的几块木板钉成的简易门一般,斑驳的痕迹在上面依稀可见。
我刚将那门推开,黑鬼熟悉的声音随即传了过来。
“你们说秋水和安然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已经出去了?”
一向如此,黑鬼的性子,任何人任何事,都在他猜测的行列当中。
我穿过木门之后,眼前却是一堵弧形的墙,从声音的来源分辨,黑鬼他们应该在墙的另一边。
“黑鬼?”我贴墙喊了一声。
墙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咦”,接着黑鬼便狐疑了一句:“娘的,老子是不是出现幻听了,怎么感觉刚才有人在叫我?”
我暗骂一声,黑鬼这也太粗心大意了,难道就想不到是我?
紧接着,九尾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可能是秋水他们,你问问?”
“你什么意思?让我问个鸟?”黑鬼说道。
我很是诧异,这和鸟还有关系?思索片刻,终于悟出了黑鬼话里的意思——我和秋水这他娘的是在鸟肚子里啊!
我脑子里微微回忆了一下前面的路程,看来这鸟果然不是一般地大啊!
好在黑鬼他们依稀能够听到我的声音,我于是又朝外喊了一声:“黑鬼,我在鸟里面,我是安然。”
我是扯着嗓子喊地,心想着外边应该也能听到些许的声音,但是过了好一会,黑鬼以及其他的人的声音都没再响起。
怎么回事?我不禁疑惑。
随后又喊了一句,对方还是没回应。
擦。
难道先前黑鬼听到我的声音真的是幻听?
情急之下,我从背包中掏出了一个小榔头使劲地往墙壁敲去。
这种传音和喊话有所不同,它会通过墙壁的震动再回响到人的耳朵里,等于是双重发音。
我琢磨着这么做总能引起他们的重视吧,没想到,敲了足有十分钟,墙壁那头居然传来一声:“我们烧鸟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