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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祐微也拿出手电照过去,果然,从他们的角度来看,石棺的盖子要长出来一截,像是被人打开后没有完全盖回去的样子。
“现在怎么办?”余祐微有些慌了,她来这里的本意是找到跟那些人昏迷有关的东西,可是这一路过来除了一个被丢弃的背包,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连危险都没有遇到。
张重之却没有说话,摘下了背后的背包,掏出一根攀爬绳,就要甩上石柱。
“哎哎哎。”余祐微忙上前拦住,“你想干嘛啊?”
“爬上去看看啊!”张重之的眼中隐隐透着兴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那口石棺在召唤着自己,自己必须要上去看看。
余祐微本想阻拦,可两人已经走到了这里,似乎眼前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上去看看。她也不确定要找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如果那样东西出现了,她一定会知道。
想到这里,余祐微便没有拦着,任由张重之沿着一根石柱向上爬。
她紧紧地盯着张重之的每一个动作,张重之一口气爬了三米多高,却突然一动不动了。
“张重之,你怎么啦?”余祐微不敢大声喊叫,只能尽量压低声音,又要确保张重之能听到,很是艰难。
张重之掌心向下,朝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缓缓地从石柱上爬下。
“怎么了?”余祐微忙凑上前去。
“石柱上面有活物。”张重之的声音有些抖,“我越往上爬,越发现手上的石柱在上下起伏,似乎是在,是在……呼吸。”
“你说什么?”余祐微听清了张重之说出的每一个字,却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觉得,这些石头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它们在有规律的呼吸,律动……”张重之艰难地形容着自己的感受。
余祐微很难相信张重之的形容,便凑到石柱近处,轻轻抚摸着石壁。
果然,只有长时间的将手掌覆在其上,才能感觉到石柱的“呼吸”,她惊的抽回了手,“这石柱真的像在呼吸一样,微弱的上下起伏。”
两个人又一次呆愣在原地,这个发现太颠覆他们的认知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重之才缓过神来,“我们都走到这里了,不能白来一趟,我们再去检查一下其他的石柱。”
“好。”说着,余祐微和张重之便检查了大殿内部所有的石柱,无一例外,全部都像是有生命一般。
检查完石柱,余祐微和张重之又回到棺材下方,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姿势变成了背对背的防御姿态。
环视着这个空旷且诡异的墓室,余祐微和张重之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们一定进到这里来了,并且开了棺,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完全可以从容的离开,那么是什么让他们连背包都丢下了。”
分析着情况的二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石柱正在将那悬挂在空中的石棺缓缓放下。
直到哐当一声巨响,二人急忙转身,就看到石柱竟如同有生命的躯体一般,将石棺放到地面上,完成任务之后,便迅速恢复原状。
张重之拉着余祐微急速后退,“小心!”
理智告诉余祐微,他们此时应该快逃,可是,任谁见到这个情景,都无法抗拒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石棺的盖子被顶开,一只浑身赤红,身形比那石柱还大的三头巨蛇从棺材里探身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余祐微和张重之,仿佛看着两只随意吹一口气就能弄死的蝼蚁。
余祐微做噩梦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一时间脚下有些发软,要不是张重之扶着,差点瘫软在地。
“师父,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同生共死过的盟友了。”张重之轻声逗弄着余祐微,话音一落,就挡在余祐微身前。
“你干什么,我们快跑啊。”余祐微急急地抓着张重之的衣角。
“别乱动,你看这位这身形,它要是想攻击我们,我们能跑得了吗?”
的确,不要说这位巨兽只要轻轻摆一下尾巴,他们就会被甩飞出去,就是这些被它控制的石柱,也不是他们能应付得来的。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跟它聊天,给它讲睡前故事吧?”余祐微急的有些口不择言。
话音刚落,巨蛇竟腾空而起,三颗蛇头幻化出三张面目不同的女人脸。
“这是被封印的镜灵!”余祐微对张重之耳语道。
“你这小姑娘,生得好看的紧,怎么随这个臭男人一起进入这腌臜之处。”中间的蛇头人面开口了。
“上次那伙盗墓贼是你,你们害的?”余祐微一个健步挡在张重之身前。
张重之震惊的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余祐微,他活到现在,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挡在身后保护,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害?”女人的脸变得狰狞起来,“我们生前本就十分凄苦,还被贼人所害,被困在镜子里,你可知道我们现在为何是这般模样?”
三颗蛇头人面仰天长笑,古怪的笑声被封闭在空荡荡的空间里,从四面八方攻击着余祐微和张重之的耳朵。
“我们挣脱铜镜的束缚,却发现被困在石棺当中,无奈之下,只能以那贼人尸身上的蛆虫作为本体。我们生前也是喜欢新衣裳新发髻的女子,可被贼人折磨致死,拘住魂魄,当做杀人工具,好不容易挣脱封印,以为可以投胎转世,宁愿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比这样的一生要好得多,可是我们却没有选择,只能被困在那些食腐为生的恶心蛆虫身体里,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