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严飒赋火急火燎地赶回来都没停下脚步多喘几口气,就为了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父亲自己刚刚亲眼所见,不曾想自己父亲的态度竟然如此淡然,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难道父亲不关心这事了?也不太对啊!”
心中依旧堵得慌,严飒赋索性直接去了京兆尹府衙,反正听说是公开审理,他就想第一时间听听古月到底会如何应对。
不过他很害怕之前在炼药师学院吃饭时的那一幕重新上演,因为他觉得古月真就肆无忌惮,一点都不含糊地直接承认了黄有为最想知道的答案,万一当着所有人的面也这么来一句,那就没得玩了……
其实,赵德主一路上也是担惊受怕,他并没有徇私的打算,因为这是黄大人亲口下达的命令。
可古月不是一般人,炼药师学院也不是一般人敢随意闯入的地方,至少之前那些自命不凡的杀手刺客没一个还能蹦跶,而自己单论实力根本不够在他们面前出现……
不过他也知道古月是个识大体的人,既然自己代表着京兆尹,也就是代表了朝廷,至少不会真的出现暴力抗法吧?
他希望如此,虽然心里发虚……
但他也没忘记自己出现的关键所在,那就是提前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都毫无保留地说给古月听。
“原来如此……那就跟赵捕头再走一次吧。”
古月那一脸微笑和坦然的态度,让赵德主背脊发凉,明明一点杀气都没有,这就很让人意外。
不过他立刻察觉到了关键所在,那就是古月身后的几位美女,此时的眼中都透着凶光!
赵德主终于明白自己感受到的寒意出自何处,直接头也不抬地弯着腰倒退出去,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这种紧张感却始终伴随着他,甚至回去京兆尹的路上他都觉得自己始终被人锁定着,一个不小心就会身首异处!
赵德主心里发慌却不敢声张,这感觉太诡异也太可怕,明明他是一个资深的老捕快,自己倒在血泊之中都不止一次了!
可是,这种感觉即使是在面对那些凶徒的时候也没有体验过,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古月精神攻击了!
不过他也不相信这是古月在攻击自己,不然自己应该没有任何感觉直接一命呜呼才是,可他又怀疑是不是刚刚上官铃兰那些人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毕竟他们是古月身边的人,会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也是情理之中……
事实上赵德主的感觉还是敏锐的,因为的确有一个人始终将他锁定,这人是鬼瞳。
虽然古月特地交代她们几个不要惊慌,自己独自应对便好,但她们几人有一个算一个,是那种乖乖听话的主么?
就连上官铃兰都没有阻止鬼瞳的动作,毕竟她也想第一时间知道古月的处境和将要面对的事情。
而鬼瞳之所以时刻锁定着赵德主,其实是不想古月被“欺负”,那种押运路上欺负囚犯的戏码她见过不少,更何况古月腿脚不便。
所以,她决定一旦赵德主图谋不轨,自己的匕首就会出现在他的身后……
清楚地知道鬼瞳在不远处上下翻飞,古月只能笑而不语,因为他也清楚,虽然有过嘱咐,但自己那几个小祖宗是不会听的。
但他“乖乖”跟着赵德主走其实是想遂了对方的意,毕竟敌暗我明,不亲身去感受可没法做出下一步的应对,不过他听过赵德主的说法之后,也对这幕后之人有所敬佩。
因为这人充分利用了人心。
不仅仅是那几个学生,还有黄有为和皇甫叔礼。
事实上黄有为不应该如此草率地再次开堂,但他太过于急切地想要拿出证据来给古月洗刷冤屈,同样也能平民愤,恰恰是这个急切的想法让对方抓到了一击命中的契机。
同样,皇甫叔礼也在算计之中,因为他说到底是个老师,看到自己学生身首异处,不可能还会保持冷静,更何况他是皇甫当的儿子,皇甫伯忠的弟弟,这辈子哪受过这种憋屈?
所以,当他看到那些学生执迷不悟的时候,才会怒发冲冠,才会少有地咆哮。
而这点也被对手抓住了,因为这样才让那几个学生的“心虚”被暴露无遗,紧接着之后的“坦白”也就顺理成章。
古月略微思考,也有了大致猜想,其实这几个学生未见得就真的是对自己恨之入骨,因为自己平日里始终不会轻易树敌,更没有鱼肉百姓的劣迹,所以这几个学生应该的确是受到了威胁,而真正的威胁并不是那几个所谓“家里丢了东西”,更可能是他们的家人直接被抓走或者受到直接威胁,京兆尹的人去查探时看到的其实是各种伪装,才有这次当堂变卦的戏码,毕竟,当着黄有为和皇甫叔礼的面骗人,而且骗的就是他们两,这些学生以后的日子也没法好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