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牢狱之灾后,邢老恢复了日常作息,除了在学院转转也就只有家里蹲了。
孙家的巨变看似突然,实则并不突兀,事实上,四位风光无限的学院长老中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孤家寡人而已。
当年的那场惨剧,活下来的只有孙逸月的父亲一人,所以每个长老都没有阻止家主动用秘宝去救治这唯一的血脉,更何况亲自动手的还是邢老本人。
可时隔多年,人心是会变的,尤其是要隐藏孙逸月的父亲依旧存活这件事情,便始终让人记忆犹新自己儿子当年是怎么死的!
邢老自己骗自己,一切为了家族的未来,可其他三位长老没法继续骗他们自己了。
事实上在东窗事发之前,那三位长老找到过邢老,毕竟他们才是统一战线,可惜邢老秉持了自己的初心,拒绝了另外三人的提议。
不过,他也没有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因为孙逸月的父亲事先就被他们转移了。
这也是为何孙家家主会和邢老一同等在家里,一同不作任何抵抗地就缚。
因为他们觉得,这是孙家辉煌的崩塌,或许早就应该如此了。
可他们并未真正放弃,因为自己一力承担才会让孙逸月幸免遇难,至少那三位也是当爷爷的人,不可能对唯一的孙女过分迁怒,这样孙家的香火至少还能延续,或许等到古月真的完成了那场交易之后,孙家还能重回巅峰……
当然了,邢老自己都觉得这样更加渺茫,不过他并不是对古月没信心,而是单纯觉得孙家真的没什么可以用来给孙逸月做嫁妆了。
不曾想,事情竟然峰回路转,在牢里并没有受苦更没有被审讯,突然就被放了出来,并且被告知事情过去了。
事情真的过去了么?
堂堂一个诺大家族的家主和长老就这么被关在牢里不见天日好些时候,竟然没有任何下文?且不说补偿与否,就连孙逸月的父亲都没有被放回府,这还能算是过去了么?
邢老和孙家家主很无奈,尤其是在孙逸月努力之后,古月给出了回信,受制于人的情况并没有变化,只是易主而已。
孙家完了,很彻底,很无奈。
另外三位长老换了主子,依旧逍遥而且越过越好,自己呢?依然是那个在学院一人之下的存在,依然是大陈炼药师里的二号人物,只可惜,意兴萧索没了追求。
生活好像没变,实际上什么都变了。
人们对自己的恭敬依旧,可冷暖自知。
“唉……”
回府的路上,邢老时常叹息,轿夫们都为他难受,因为这位主子对自己一向都好而且对自己家人也好,可惜,自己什么都不能替他办到,除了继续抬着这轿子。
“这可怎么办啊?!我一家老小的吃穿可都指着这车粮食能卖个好价钱了,这可怎么办啊!老天爷啊!”
“你鬼叫什么?!我这车可是上好瓷器,你看看你看看,都被你撞碎了~!赔钱!不然我就报官!”
“明明是你的马车撞上我,你还恶人先告状!这还讲不讲道理了?!”
“你这老不死的东西,这大街上那么多人,怎么就没人撞到,就撞了你?还说不是你故意的?!”
一名农户老汉拉着的板车翻了,粮食洒了一地,和他争执的似乎是一个车夫,马车上都是礼盒包裹严实,不过刚刚的撞击的确让几个礼盒落地,摔碎了不少瓷器。
围观群众可不少,也没有闲着,京兆尹的捕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老爷,这一时半会应该是通不了,您看要不要绕绕路?小的们平日里都是穿过一条小巷回府,算是近道。”
“行吧。”
“好嘞,您坐稳了。”
邢老的声音依旧没什么生气,轿夫们十分无奈,可惜他们能做的真的很少。
没多久,轿子来到了那处小巷,进入之前轿夫们不忘提醒一句。
“嗯。”邢老倒是给了回应,不过仅此而已。
不长的小巷很快便来到尽头,岔路口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老爷,这边有个岔路,往左走依旧是小路,可能会快点不过走起来并不舒坦,右边不远拐过一处房子就又是大道了,您看怎么走?”
“你们定吧。”
“明白了。”
轿夫们面面相觑,事实上他们只是想多和邢老啰嗦两句而已,可惜邢老的语气依旧那么没有生气。
虽然这种小事肯定不至于提起邢老的兴趣,当轿夫们只是想提醒他一句,这里和往常不一样了,作为炼药师是不是应该警惕一下,稍微感知一下四周有没有变化?事实上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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