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着呢!所以啊,她不可能让那个古月进步的,唯一可能让古月有所精进的只能是慕容院长,但据说这次已经明令禁止慕容院长给古月开后门,所以那小子试图通过迎娶公主殿下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这种想法直接被扼杀在摇篮之中!不得不说咱们的大人们是真的深谋远虑,哈哈!”
这个说法也和之前的“道听途说”一模一样,用的是真材实料,一点不掺假,可不就是“太子这样的大人们”让慕容院长掣肘么?
可如此坦白的言论,传到楚国人耳朵里是不是像在“打脸”?那么和亲一事还算是喜讯么?
于是另一波“明白人”又开始了自己的攻势,“真是鼠目寸光!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慕容院长平日里又不会出现在朝堂之上,所以这事和他有关么?并没有!但为何会有这个说法呢?其实是那个古月,他明知道自己不堪匹配,所以直接说了他要娶的是公主殿下这个人而不是她的背景,更不是图谋炼药师学院!正因为如此,古月的决心才让陛下感动,不然怎么可能应允掌上明珠下嫁?所以事实上并不是‘大人们’有意刁难,而是那位古月很有自知之明,他求仁得仁而已罢了!”
这番言论,又把“赤果果”的打脸,说成了古月“求仁得仁”,不仅不给人口实,更是提高陈皇的宽厚和仁德,直接把陈国会遭受的负面影响掰正了,又让楚国人再一次吃瘪,不可谓不精准,不可谓不老辣!
但这依旧不是结束。
“说来那古月,啧啧,一个坐轮椅的,何德何能惦记上咱们慕容公主殿下呢?真爱?笑话!”
“兄台难道知道很多内情?”
“嘿嘿!内情算不上,但你们知道么?古月来此也有些时日了,为何今日才郑重其事地提亲?偏偏又说这才是他的头等大事?!”
“难道不正是因为郑重么?”
“才不是!那小子首先惦记的是孙家大小姐!众所周知他到了咱们这里之后,第一个拜访的家族是哪?孙家!”
“难怪!那岂不是说,因为孙家出事了,他自认无果,又转而找咱们公主殿下的事了?!他当自己是谁啊!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咱们大陈就没有大好男儿了么?!”
“谁说不是呢?!那日古月又跑去孙府而后昏迷不醒,这醒来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求娶咱们公主殿下!这叫什么事?这叫吃在碗里看着盘里惦记锅里!这碗里吃完了,盘里的却被人截胡,于是他就不遗余力地开始拼抢锅里的了!可为什么咱们大陈的公主一定要被他一个楚国人惦记?!”
这样的言论更为一针见血,却依然是事实,因为谁都看见了古月两次进孙府,而且两次出门截然不同,头一次孙家家主还在,他带着礼盒走的,次日孙家家主便被下狱。
另一次他直接昏迷不醒被人扛出去的。
而孙家,尤其是孙逸月,自从那次古月昏迷之后,便不曾露面,根本没给出任何一个解释,于是自然有无数脑补来填充这段空白。
譬如古月之前是和孙家定下了婚约,怎知孙家突然出事,他便来退婚了,不欢而散还被人直接修理,若非贴身护卫拼死,他多半出不了孙家大门!
又如孙逸月苦苦哀求古月救一救她的祖父和叔祖父,救一救孙家这诺大的家业!但古月不以为然,他一门心思不想和一个即将没落的家族扯上关系,才被情绪激动的孙逸月直接砸晕……
这些有的没的自然会被绘声绘色,偏偏孙逸月依旧没有出面澄清,孙府剩下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除了一肚子怨气还真看不出别的。
古月求娶慕容荻的事情,一度盖过了孙逸月的戏份,不曾想这两件事竟然被揉在一起,不止让孙逸月又出现在了峰尖浪口,而且直接点名了古月禽兽不如的诟病!
试问这等见风使舵,过桥抽板,忘恩负义的小人,还妄论什么真爱?!
无非是慕容公主被欺骗了而已!
舆论的风向顷刻间又开始一边倒,而这一次并没有立刻跳出“明理人”第一时间再次将舆论导向另一面。
三贤王独坐茶楼,细细品味着杯中佳茗,似乎一切依旧尽在掌握。
突然一个黑影兀自半跪在了他身前,“主子,孙逸月出现了。”
“哦?倒是越来越有趣了,不错,不坏!”一仰头喝完杯中茶水之后,三贤王起身向楼下走去,一时间整个二楼的“茶客”纷纷起身,有节奏地跟在了他的身后不远。
“点齐人马,准备真刀真枪地干一仗了。”
“是!”
超过十人的回答如同一声,随即这些“茶客”一闪即逝,消失在二楼的窗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