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沐霖眼下很憋屈,因为他收到了古月出事的消息却碍于军务不能立刻赶过去,只好让几个妹妹先行一步替自己多看看那位好兄弟。
虽说军令如山,唐沐霖也很自觉地遵守着,但他始终觉得有点怪异却偏偏看不清到底怪在哪。
事实上给将士们体检的事宜,古月自己干完的那个算是开了好头,接下来便是要根据古月留下的数据,在大营里由大皇子主持会议,独孤军和皇甫季义协同,而唐沐霖作为唐家军少帅自然责无旁贷。
这的确是个细致的过程,繁复的工作,毕竟他们都没有古月那般夸张的分拣能力,而他留下的分类却十分详细,小到一点点微妙的差别都可能把同一个类型的士兵分成两块。
故而这个工作对于所有将军们而言,很是艰苦,他们更愿意冲出去杀敌。
但谁都知道,这个分类很有建设性,尤其是常年戎马的他们,所以没有一个人抱怨更没有一个人偷懒。
一向认真的唐沐霖自然更加卖力。
可古月出事了,而且据说很严重,都到了昏迷不醒的程度,这可绝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唐沐霖清楚地知道到底有谁会如此对古月布陷阱,而且这次没将古月彻底弄死他们不太可能善罢甘休。
他真的很迫切希望自己能冲到古月身边去为他挡住一切袭击,甚至可以舍去自己这条命,因为这条命本就是古月救下来的,更何况他还救了自己三个妹妹!
但是当唐沐霖跑去找大皇子说情,想要提前离开军营的时候,却被大皇子拒绝了,“唐兄,军令如山啊!事实上古大人知道学院被人打劫的时候也想立刻回去,可他也没有违抗皇命不是么?所以即便是现在,古大人也一定不希望唐兄你抗旨的。”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唐沐霖其实自己也知道希望渺茫,毕竟军令如山,大皇子一向也是治军严明,但他不来尝试一下总归是不好受,只不过他又想让大皇子看看能不能将会议的日程提前到今晚,这样他也能连夜尽快赶回去。
可惜得到的依旧是拒绝,“唐兄啊,你应该知道的,古大人对我也是有恩的,若不是他亲自出手,我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真气终有一日会让我轻者瘫痪重者身死,将心比心,此时此刻我想去守护他的心情并不比你少,可是咱们是大楚的军人,是将军,咱们就有自己的天职,并不能用私情去左右不是么?而且这一次的体检可是古大人自己提出来的设想,是他的心血,越是这个关口,咱们难道不应该替他更好地将这个极具意义的工作仔仔细细弄好呢?难道唐兄你希望看到古大人的心血因为咱们为了图快而可能产生的疏漏付诸东流么?”
“是末将考虑不周,殿下责备的是。”
大皇子依旧和煦地微笑着,他拍了拍唐沐霖的肩膀,“放轻松点,古大人一向逢凶化吉,这一次多半也不会有问题,难道你对他还没有信心么?不过我能答应你,明日一早最后一次商讨之后,你便可立即动身,剩下对陛下汇报等事,我和其他将军们会负责的,可以么?”
“多谢殿下体恤,那末将先告辞了。”
看着唐沐霖离开时的背影,那写满了落寞与焦虑的背影,大皇子不禁摇了摇头,“可以活得这么坦荡,真是件令人羡慕的事啊!”
当然了,这句话唐沐霖是不可能听到的。
此时的他已经将妹妹们送走,内心的憋屈就更没人倾诉了。
但军营里的这一个插曲,如同一颗小石头被扔进湖水,激荡起了无数波纹。
又是那个隐秘的院子里,那位皇子看着去而复返的黑衣人一脸诧异,虽然他知道这人做什么都是目标明确的,但他很难想象是什么让他如此之快地有了改变。
“遇到了新的困难?”
“殿下,事实上咱们遇到了一件好事情,可这个事并不会好太久,所以眼下有些焦急。”
“直接说!”
“是,您应该知道唐沐霖对古月的感情很深,所以他知道这事之后立刻便想要动身去护卫古月周全,可惜被您的大哥给拒绝了。”
“你们在军营之中都如此消息通透?我这个当皇子的都还没得到消息啊!”
这位皇子的眼神变得锐利了,因为他深感这些人太过恐怖,又太具威胁,这样的渗透对于大楚可不是好事情。
“呵呵,殿下莫怪,我等就是靠这些歪门邪道吃饭的,所以不得不多做探查多做计划,此刻先不必详细说这些,关键就在于这个唐沐霖的动向。”
“你们觉得其中有诈?其实不尽然,以唐沐霖的性子,他如此作态十分正常,而我那个大哥虽然平日里待人和气可治军极严,在军营里他不可能徇私的。”
“没错,殿下看的通透,事实上无论古月那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都不太可能告诉唐沐霖真实状态的,因为谁都知道唐沐霖这人不会说谎,而古月一向对他的自己人十分宽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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