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出来。
张汝为和张汝霖一听他说的这话番,心里就知道要坏了,果然张鹄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道:“既然五叔这样说了,那侄儿也有不用顾及,有什么就说什么?侄儿虽然不才,现在也算是小有成就,但就是这么一点成就,和张家大概也没有什么关系吧,敢问大伯、二伯、五叔,你们知道我们孤儿寡母在外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在此期间,又有谁来看顾过我们母子。我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汝为就厉声训斥张汝猷道:“老五,在家的时候我就说过,你不会说话,见了伯逸,就不要乱说,在一边听着就行了。可你偏是不听,看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混帐话,伯逸什么时候忘了自己是张家的人了,父亲大丧的时候,他不是也回来忙里忙外的紧张罗着。说起来只有当初我们对不起他们母子。”
而张汝霖又忙劝张鹄道:“伯逸,伯逸,你也别往心里去。你在家的时候少,不明白你五叔就是这个一个人,说话口没遮拦,尽说胡话。所以千万别往心里去。”
张鹄摇摇头,道:“大伯、二伯。刚才五叔说我是不想给张家帮忙,虽然也算是气话,但大概你们心里也是这么想的,那么趁现在正此,我们今天就把话说个清楚。”
刚才张汝猷被张汝为一阵避头盖脸的猛训,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但他也不敢对张汝为作,听张鹄这么一说,立刻接嘴道:“那好,你就说个明白。”
只气得张汝为剁脚大叫道:“老五,你是要气死我吗?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扯着张汝猷的衣领,举起拳头就要打他。张汝猷究竟年轻,身手还灵便,一下挣脫了张汝为,躲到张汝霖身后。
张汝为还不罢手,要追着打他,却被张汝霖和张鹄拦住。张鹄道:“大伯,您先不忙动手,先听我说一句。”
张汝霖也道:“大哥,你就听伯逸把话说完,再打他也不迟。”
张汝为这才把手放下,气呼呼道:“简直是气死我了。” 然后又对张鹄道:“伯逸,你可别和他一般见识,你要说什么?”
张鹄这才道:“方才有一点五叔说得到也不算错。如今我在皇上面前,确实还能说上一点话去,而且皇上对我也算信任,我说的话基本也能听从。”
张汝猷躲在张汝霖身后,立刻接口道:“那不就结了吗?田产什么的事情不就你一句话,就看你愿不愿替张家说了。”
这一次不仅是张汝为,就连张汝霖也有气,一把将张汝猷从身后拽出来,道:“老五,你要是再敢乱说一句话,不用大哥说,我就作主了,把你赶出张家去。”
张汝为也道:“老二,我没意见,你尽管作主吧。”
张汝猷见两位兄长动了真怒,也有些害怕,不敢再说话了。
张鹄接着道:“但这是因为皇上看我还算是能做一点事, 而且做事也算谨慎认真,勤勤恳恳。所以才对我有这样的信任。如果我是一个只会寻求私利,不顾国家大计的人,皇上还会如此信任我吗?我们母子当年虽然离开了张家,但我可从来沒有忘记过祖宗,要不然我这一次也就不会冒就忌违,主动请命来到上京路督査清查土地的事情,就是为了帮张家度过这个难关。”
张汝为和张汝霖听了,连连点头。张鹄又道:“伯父、叔父,你们先前做了些什么事情,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吧?打着我的名义,抗拒朝廷清查土地。淸查土地,改革税制,朝廷势在必行,谁敢抗拒就是抗拒朝廷,抗拒皇上,不要说是我,就是祖父大人还在,也不敢有违皇上的命令。” 他语气越来越严厉:“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吧。难道不知道为了淸查土地,朝廷以经斩了八十九个人,你们都不要命了吗?”
张汝猷又忍不住道:“我们张家可不是别的人家,仍是五朝员老,四朝宰相,就是皇上也要……?”
他还没说完,就被张鹄打断道:“五朝员老,四朝宰相又怎么样,别说袓父大人以经身故,就是还建立又能如何?江山社稷从来都是皇上的,可不是宰相的。”
三人听到这里,也都不禁汵汗淋漓,低下头去不敢看张鹄,就连张汝猷也不敢再口硬了。过了好一会儿,张汝为才颤声道:“伯逸,难道说皇上真要我们张家……”
张鹄“哼”了一声,道:“如果皇上真想置我们张家于死地,那就不会让我来对你们好言相劝了,而是直接派军队来抄家灭门了。这是看在祖父大人对国家有大功,还有我这几年来一直跟着皇上,勤勤俭俭的份上,才网开一面,如果我们再不知识务,还要和朝廷对抗到底,那就等着抄家灭门吧。”
三人听了, 这才松了一口气,张汝为道:“伯逸,那么我们要怎样做才行呢?”
其实张鹄就等他说这一句话,立刻道:“很简单,伯父叔父立刻把家里的田产户籍都如实的报上来,不能有半点的隐瞒。然后协助我查清上京路的田地,将功补过。”
张汝为点点头,他到底在朝中做过几年官,头脑比两个兄弟都清楚一些,事到如今,淸查土地,改革税制,朝廷势在必行,谁也阻拦不了。除非是造反,否则就老老实实是听从朝廷的分派。而从另一方面来说,张家虽然是望族,但张浩这棵大树一倒,张家想要保持住日前的权势地位,还要依靠张鹄才行。
虽然以前张家对不起他们母子,但毕竟也是至亲,互相扶持对双方都有好处。刚才张鹄不是说吗,帮他查清整个上京路的田产,就就是一个信号,到是可以借这个机会,修复一下和张鹄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