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好办法呢?”
听了任得敬的话,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一时也都没了主意。他们大多人数都是纨绔子弟,大声叫唤行,但要他们拿个主意,却都束手无策了。
过了好一会儿,任纯义才言道:“父亲,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动人马,偷袭翔庆军。现在宋军刚打了胜仗,一定防备松懈,我们趁杞在宋军背后捅一刀子,迫使宋军退兵。等宋军退了以后,我们再去进攻兴庆府,杀了李仁孝,这样一来,大白高国就是我们任家的了。”
听他这么一说,任纯理、任纯信也都精神一振,纷纷道:“对,这是一个好办法。”
任得敬听了,不由“哼”了一声,道:“偷袭宋军?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马?宋军又有多少人马?拿什么去偷袭宋军?就算偷袭成功,得下了翔庆军又能怎样,现在宋军以经占尽了大白高国的要路之地,区区一个翔庆军,跟本不能动揺宋军的基础。”
听了任得敬的话,刚才拍手叫好的任纯理、任纯信也不禁气馁了下来,自从六万精锐人马被宋军调走之后,现在灵州城中到是还有三万多人马,但只有一万是正规的军队,其他两万都员临时招募的民军,根本不堪大用。而且在灵州城中,还驻扎着一万宋军,只怕是还没等任氏动袭击,就先被宋军扑灭了。
但任纯义还是嘴硬,道:“这也好办,在黄河西岸不是还有咱们五六万人马吗?只要派一个人到军中去,带领着士兵们闹事,就可以把宋军搅乱。而且咱们灵州不要还关着三四万俘虏吗? 他们本身都是军人,只要把这些俘虏都放出来, 还怕城里的宋军吗? 而且宋军只是强占城郡, 百姓们并不心服,因此只要我们夺取了翔庆军, 给宋军重创,其他地方的百姓一定会积极响应我们的。那时就可以赶走宋军,整个大白高国还不是咱们任家的了。”
任得敬听了,心里也不禁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儿子虽然四十好几了,但论见识、阅历,还远远比不上那个不到三十的杨炎。
在黄河西岸是还有自己的五六万人马,但领军的将领基本都被杨炎更换了一遍,现在的将领对任氏远远沒有那么多忠心。何况目前的局势谁也看得明白,宋军攻占西夏以是板上订钉的事情,因此就算还有人忠心于任氏,在这个时候,也要掂量掂量。而且灵州军也不是驻扎在一起,而是被宋军分散成七八支分开驻扎,想要说动他们一起闹事,根本不可能。
而想依靠关在灵州城中的那三四万西夏军俘虏,也是不可能。先这些俘虏是由宋军看管,而不是灵州军,能不能顺利把他们放出来还两说。而且就算把他们都放出来,也未必会听命于任氏。因为现在西夏谁都知道,宋军是被任氏勾结才进攻西夏的,只怕这些俘虏对任氏的怨恨更甚于宋军,因此想让他们听命于任氏,也未免太过于一厢情愿了。
致于想希望西夏的百姓会响应任氏,更是痴人说梦。任得敬老于事故,自然淸楚,老百姓才不会管皇帝是汉人还是党顶人,只要能让他们平安的生存下去,谁做皇帝都无所谓。如果宋军在西夏境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或许还有可能。但任得敬也派人暗中调察过,宋军占领了西夏的土地之后,对于敢于反抗的人自然是毫不手软,但只要是顺从于宋军的统制,对老百姓还是比较宽容的。虽然不算是什么爱民如子、秋毫无犯,但也沒做过什么明显的恶行。
而任氏一族在西夏国中,平时也只有权力富贵之势,并无宽厚仁爱百姓之名,惠民利民之举,凭什么去指望老百姓会响应任氏的号召。
任纯义连这么简单的事实都看不出来, 也实在太令自己失望了。想到这里,任得敬缓缓摇了摇头,正要说话。这时一个亲信进来,道:“相国大人,大事不好了,金国以经起大军三十马,来援助大白高国,先锋人马,以经到达银州。
这一句话不蒂于一颗炸雷,把再场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金军会这么快就出兵,而且还是大军三十万。到了这个时候,再糊涂的人也会明白,单靠任氏的力量,能够与三十万金军抗衡。而宋军如果不敌,最多也是退回南宋境內去,而任氏如果败了,又能退到那里去呢?
这时任得敬却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道:“那么现在什么都不用讨论了,全力对付金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