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道:“杨驸马执意要与我见面,莫非就是为了要看一看我们蒙古军现在的状况吗?”
杨炎点点头,道:“当然,看一个人是否可见大事,并非是看他在春风得意的样子,而是身处困境时的表示。只有身处困境,却依然不堕其志的人,才可堪大用。一个人是如此,一支军队也是如此,一个部落、一个国家也是如此。”
铁朩真哈哈大笑,道:“说得好,实在是说得太好了,怪不得金国上下都把驸马视为头号大敌,果然名不虚传。”
杨炎淡淡一笑,道:“大汗过讲了。”
铁木真又道:“不过请驸马放心,我们蒙古军虽然在红柳林打了败战,但克烈部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我可以保证,三个月之内,我就可以重整旗鼓,彻底打败克烈部。”
他这话一说,随同杨炎前来的赵月如、凌翔、赖文政等人心里都不相信。他们虽然明白了杨炎要马上与铁木真会面的用意,也佩服蒙古军虽败不馁的精神,但他们都是见过大阵仗的人,而且在来蒙古之前,也都恶补过蒙古的知识,对目前草原上的局面也有一个大致上的了解,都认为以蒙古军目前的状态,三个月内能移恢复元气就不错了,想要打败克烈部,恐怕是不可能的。
杨炎却微微一笑,道:“看来大汗对于如何打败克烈部以是成竹在胸了。”
铁木真自然看得出,杨炎随行人员脸上质疑的表情,道:“驸马不认为我是在说大话吗?”
杨炎笑道:“在下岂敢。不过红柳林一战王罕虽胜,但他损失却比大汗还要大。如果我是王罕,这时就绝不会现在四处搜索大汗的行踪,而是立刻出兵,长途奔袭去进攻大汗在捕鱼儿海的营地。只要大汗失去了营地,无处落足,然后再徐徐图之。但王罕并没有这么做,可见其人目光短浅,做大事却惜身,见小利则忘命,不过是一只守户之犬,可足挂齿。”
铁木真不禁哈哈大笑,道:“驸马的见识,果然不凡。”
他们正说着,忽然主儿扯歹走进帐来,道:“大汗,火鲁剌思部出动人马,向我们进攻过来了。一共有四五千人马?”
铁木真也大吃一惊,火鲁剌思部也是蒙古部的敌人,当年曾加入札木合组织的“红岸连盟” 并在阔亦田之战中随札木合出战,与蒙古为敌。在战败之后,领搠斡思察罕率领着部众逃到草原北方。因为这个部落实力不大,与蒙古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铁木真的主要目标是克烈部,因此铁木真并没有去深追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趁着这个时侯来进攻蒙古军。虽然说他们的人数并不多,但现在蒙古军的可战之兵不足两千,加上亦乞剌思部的两千人马也不到四千,而且武器,盔甲都缺乏,这一战到并不容易。
不过铁木真不动声色,带着众将出帐观看,只在北方尘土飞扬,果然是有大队人马杀来的样子,铁木真立刻下令,全军集合,准备迎战。
杨炎道:“大汗,这一战就让我们大宋的军队来打头一阵吧。先挫敌军后锐气,然后大汗在率军冲杀,必可一举击败敌军。”
铁木真看了杨炎一会,刚才那一番谈话,虽然改变了自己对杨炎的印像,但也总觉得传说他是战场上的勇将,还是有些名不符实。也确实想看一着,宋军的战斗力到底如何。因此见杨炎主动请战,也道:“好,那么就有劳大宋的士兵们了!”
原来杨炎了解到,草原上的部落都崇尚武力,最重视英雄,因此他才打算借这个机会,向蒙古军展视一下大宋军队的战斗力。虽然宋军的人数并不多,但却是精锐中的精锐,而且携带着各种优质的武器,杨炎对这一战也颇有信心。
这时宋军早己各自装戴好了衣甲,三百骑军,三百步军都以列队集合。齐大柱,吴旷、吴晴也都披挂整齐,只等杨炎下令。
铁木真也是久经战场的人,一见宋军整军迅,队列整齐,也不禁有些佩服,看来也不会差到那里去。由其是看到全套甲具的步兵和骑兵,还有他们手中的兵器,更是让他羡慕不己。
草原上缺少铁矿,而且治铁技术也十分落后,打造不出优质的铁甲,只能向其他国家交易。只有少数大将才能拥有铁甲,一般的士兵,都只能穿皮甲。但甲具、兵器在任何国家都是违禁货物,即使交易到,也都是二流货色,那里见过这种全身的俱甲,连战马都有甲具。因此蒙古众将和士兵见了,都羡慕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