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来。而且新法施行至今,也被证明只要严格监督管理,确实能够达到富国强兵的目地。因此一口答应中书省以后一定会全力支持朝廷继续推行新法。其他执政大臣中,赵汝愚是从一开始就主张变法的,而反对新法最強烈的两位宰相梁克家和洪适这时都停职受审,而两位枢密使韩彥直和刘珙也以经开始遂渐接受了新法,自然也不会阻止。
接着赵忱又询问举行秋狝的事情。陈俊卿等大臣略作商议,也都答应下来。同意在每年十月期间,举行秋狝活动。
因此赵忱这才同意,不将洪适等人定为死罪。不过坚持要将孙涛斩。陈俊卿等人也认为皇帝以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而且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不杀一个有份量一点的官员也说不过去,而且孙涛也只是地方官,并不是朝廷中央的官吏,杀他到不行有多大争议。因此也同意了。就这样孙涛就成了这一次被处死的最高官员,至于孙知行、林长富这些人,虽是地方豪强势力,但毕竟也只是百姓,自然就不在陈俊卿等人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不过赵忱虽然赦免了洪适等人的死罪,却在流放的地点上动脑筋,将他们都配到广南的偏远地区,这以经是大宋同等能够到达的最荒凉地方,就算不死,也要被磨去半条命。
不过对于皇帝这一安排,陈俊卿等人也不能再于涉了,必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能够保住他们的一条命就不错了。至于他们几个人能不能在流放的地方熬到朝廷特赦的那一天,那就只能听天甴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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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州,制置使司衙门。
今天衙门里十分热闹,坐了四五十位客人,把制置使司衙门的大堂挤得满满当当。一个个都衣着考究,服式鲜明,不过多数人脸上都带着惊疑不定的神色, 显得心里非常不安。
他们都是湖南路的地方的豪富大户之家。可以说个个都是腰缠万贯,家中良田万亩。这一次是专程被新上任后制置使史大人请到潭州来的。如果是平时,或许会有人摆一摆地方豪强的谱,端一端架子,但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小视官府,因此制置使司的请柬一下,都老老实实过来,有不少人都是从数百里远的地方赶来,唯恐迟到了。
等人都到齐之后,史弥远将所有从人都退了下去。整个大堂上只剩下自己一人和在场的众乡绅。
史弥远起身,向众人拱了拱手,道:“本官是新任的荆湖南路制置使史弥远。在座各位都是湖南路地方的乡绅大户,这一次把诸位请来,乃是有些事情与各位商议。如果有怠慢之处,还望诸位见谅。”
众人也连忙起身还礼,道:“应该,应该。”
史弥远坐下,道:“不用本官说,各位也都知道最近荆湖南路生了什么事情。”
他这话一说出囗,有不少人的脸色都变了。立刻有人急忙申辩道:“史大人,那些可都是孙知行、林长富这些人干的,和我们可都没有关系啊。”
其他人也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这和我们可都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史弥远微微一笑,道:“各位请放心,本官再来湖南路上任的时候就曾向朝廷进言,主犯当严惩,而从者都不予追究。”
众人忙又纷纷道:“多谢大人。”
史弥远又道:“不过本官受朝廷委派,出任荆湖南路制置使,推行新法,先就要清丈土地,核实户籍。如果日后对各位有所冒犯,还希望各位能够体谅一二。各位都是湖南路地方的乡绅大户,家里想必都隐藏了不少土地挟户,本官希望各位都能自己上报出来,以免伤了和气。”
其他人忙又道:“那里,那里。史大人太客气了。支持朝廷法令,也是我等应尽之责。”
史弥远淡淡道:“客气话都不用说了,这里也沒有其他人,本官就不和大家兜圈子。本官知道其实各位也都不容易,攒一些土地,也是为了后代子孙。这一下子全都被查了出去,任谁心里也舍不得啊。”
众人听了,也都大为感动,纷纷道:“是啊!是啊。我们到这一步都容易吗!还是大人能够体谅我们?”
史弥远继续道:“体谅虽然体谅,但本官也是职责所在,身不由己啊。所以本官心里有个计较,各位把家里的隐田挟户都自己报上来,本官为各位担个风险,让每位都留下一成。也算本官在这里为官一场,怎么样也要对各位也有个交待吧。”
其他人听了,不禁都喜出望外,都连连表示赞成。
史弥远又道:“不过本官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本官也要对朝廷交侍啊,为各位担了这个风险,所以也希望各位都能够俱实上报。如果以后被本官查出来所报不实,那可就别怪本官不讲情面了。”
其实这里有不少人正有这个打算,少报一些隐田挟户,但听史弥远这么一说,心里又凉了半截,纷纷哀求道:“史大人,只留下一成田产也太少了一点吧,能不能多留一些,让我们留下两成吧?”
史弥远“哼”了一声,厉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做买卖讨价还价吗?能给你们留下一成田产就不错了。你们想一想,如果本官向朝廷交待不了,被免了职,换一个制置使来,你们可是连这一成也保不住了。孰轻孰重,你们自己可要想淸楚。孙知行、林长富可就是眼前的例子。”
一提到孙知行、林长富,有不少人又开始打哆嗦,都无话可说了。
史弥远又缓和了囗气,道:“各位都回去好好想想本官刚才说的话,就给各位半个月的时间,然后把隐田挟户都报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