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经入更,八对红油大蜡, 将宫殿照得亮如白昼。( 灯火闪烁,不时还出“必扑”的蜡花声,整个房间里散出一股轻淡的蜡香,令人安神怡心。
赵忱和杨炎在桌前对座,赵忱道:“让姐夫久等了吧?”
杨炎道:“这到是没什么?官家每天都要审阅奏章到这么晚吗?”
赵忱道:“快到年底了,各项事宜都要有个了结,朝廷的事情自然也会多一些,而且每一件事情早些处理总要好些。其实姐夫写的兵制改制朕早就看完了,一直向和姐夫仔细谈论一下,只是事务实在太多了,结果拖了好几天,原以为今天的奏章要少些,会早一点,所以把姐夫请来,那知其年有几件比较复杂的事情,需要反复思考,结果反而耽误了一些时间,还是拖到了现在。”
杨炎道:“修改兵制也不是马上就要施行,如果官家这段时间事情大多,不妨可以暂时放一放,到也不必急于一时。”
赵忱苦笑了一声,道:“朕何偿不知道,只是我们在积攒国力,金囯同样也在恢复。时不我待,大宋两百余年的积弊太多了,朕恨不能一下子把所有后事情都做好。”
杨炎道:“话虽如此,但终究还是要一件一件来做,急也没有用,而且官家也要多注意身体才是,有些不急的事情还是放一放为好。”
赵忱点点头,道:“多谢姐夫关心了,朕会量力而行,到是姐夫教我的呼吸吐纳功夫到是很有效,朕照着练了三个多月,精神到是比以前好得多了。姐夫还能再教我一些吗?”
杨炎笑道:“那不过是些简单粗浅的入门功夫心法,虽然能够使人提神养气,强身建体,但却不能让人的体质得到完全的改变,所以还不要太过劳累才好。而且心法俢行,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只能循序渐进。你只练了三个多月,根基不稳,不宜再练更深的心法。等三年之后,有些小成,我自然会教你一些高深的心法。”
赵忱笑道:“看来练功和治国都是一个道理,都必须循序渐进。”
杨炎道:“其实何此是练功,画画、下棋、书法、文章这些,那一样是能够一蹴而就的,都必须按步就班,循序渐进,否则更是欲则不达。”
赵忱点点头,道:“朕明白姐夫的意思。说正事吧。姐夫的奏章朕以经仔细看过,总体来看, 确实是切中要害,但还有些地方, 朕还不太明白, 请姐夫仔细说明。”
杨炎道:“官家有不明之处,尽说无访。”
赵忱道:“姐夫的奏章中说,我大宋兵制有三大积憋:重文仰武,积弱重返,其一;将从中御,以文制武,其二;冗兵积重,稂莠不齐,为其三。其中第三条朕有些明白,但前两条都是太祖太宗定下的祖制,虽然说祖制也是可以改变,但这两百余年,却一改五代以来军人专权,王朝更替,的混乱局面,可见并非全无可取之处, 是否该改正呢?”
杨炎正色道:“官家这样问了, 我就直言了。官家所言固然极是,然而大宋自建国以来,每逢对外作战,胜多败少,受制于契丹、觉项、女真,如今只剩这半壁江山,为历代少见。原因又是何在。”
赵忱听了,也沉默不语。
杨炎接着道:“微臣也认为,武将不应干涉朝政,而且甴文官节制武将,也确实是正确的国策,然而凡事不可做过,做过更犹之不及。何况兵者,国之大计、生死之道、存亡之地,不可不查。如果过分抑制武将,矫枉过正,损害的还是大宋自身。虽然说国虽大,忘战必亡,但请官家也不可忘记,国虽安,忘战必危。故持仁者亡,持勇者亦亡,唯有文武并用,仁勇共持,才是治囯之道。自古以来,开创治世、盛世的王朝,文治固然极盛,然而武功同样也到了巅峰。”
顿了一顿,杨炎接着又道:“大宋开国之初,立国未稳,人心不服,五代武将专权的余风犹在,因此太祖皇帝才定下重文轻武,以文治武,将从中御、强干未支的国策,虽然有些矫枉过正,但也并不为过。而且也一举扭转了武将持重,不尊朝廷的局面。然而法随势变,后来大宋国势以稳,人心归附,如果还是实行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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