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官员,也将会但当更为重要的职务,以后入朝拜相,执掌朝政,都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史弥远在任上十分勤勉,一州一府的亲自落实各项新法的工作,敦促各地方官员,一定要将毎一项新法落实到位。同时也拒不接受各地官员的敬献礼物,吃住行也都十分简朴。对一些刻意隐盼土地的富户也毫不客气,给予严惩。对那些借助新法,巧立名目搜刮钱财的官员,史弥远更是绝不轻侥,直接上书朝廷,将其罢职。
而且史弥远每到一处,甚至不惜亲身到县乡,去安抚百姓,体查民情,询问新法的实际实施情况,或是深入到田间,查看土地丈量情况。或是勘察河道,监督水利工程。
一方面是因为史弥远对下面的人办事实在不放心,如果自己不亲自监督敦促,只怕会出现意处,到头来影响自己的普升之地。而在另一方面,史弥远也知道,皇帝对新法的落实也十分重视,必然会或明或暗,派遣大量人员,到各处查看新法实施工作。而自己的这些举动将会被这些人如实的回报给皇帝,就可以在皇帝心目中留下一个勤勉治公,清政廉洁的好印像。
等江,赣,吉,袁四州的知州汇报完毕,各自告辞离开。
史弥远对身边的一个官员道:“钱大人,你把江,赣,吉,袁四州的土地户籍清查情况写成折子,回报给朝廷。也算本官到了江西四个多月以后,初见成效吧。”
钱象祖点点头,笑道:“大人上任才四个多月,就为朝廷查出三成的亩地来, 这样的结果, 皇上见了, 必然会龙颜大悦,大人日后升官进爵,也指日可待呀。”
史弥远淡淡一笑,道:“言之尚早。”
钱象祖现在是江南西路转运使司的判官。他和卫泾,王居安等人都是史弥远的得力助手,同时也是心腹。
史弥远又道:“朝廷中最近生了些什么事情。” 他虽江西,但时刻也不忘朝廷的动态,因此派出专人,打探朝廷的动静,一有事情无论大小,都要及时向史弥远汇报,使史弥远虽然人在江西,但对朝中大事了如指撑。
卫泾是付责这种工作的,见史弥远动问,立刻道:“回禀大人,朝中最近生了三件事情。第一就是皇上启用杨炎为兵部职方司主事,主管打探对金邦的军政大事。”
史弥远点点头,对此到不置可否。王居安却一皱眉头,道:“兵部职方司主事不过是一个六品官职,让杨炎担务,这是什么意思。难到说是皇上真要压制杨炎吗?”
卫泾摇摇头,道:“皇上即然力主恢复,对金邦内政自然要打听清楚,杨炎久与金人交战,由他来主持,也算用对了人,未必就是压制杨炎。”
史弥远摇摇头,对钱象祖道:“象祖,你认为呢?”
钱象袓微微一笑,道:“皇帝此举仍有深意,职方司即然能够刺探金邦的军政大事,那么也同样能够刺探我大宋內部的机密大事,这样的位置,自然非杨炎不可。”
卫泾和王居安这才恍然大悟,道:“象祖兄所言极是。”
史弥远道:“那么第二件是什么?”
卫泾道:“皇帝命礼部议论追赠淮王的谥号,但文焕、章得臣、刘洽、李浩、高见翔等五人联名,要求皇上称淮王为“皇叔”而不是“皇考”。
王居安有些不解,道:“这是做什么?莫非又是一次濮议之争吗?”
史弥远摇摇头,道:“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我猜得不错,文焕、章得臣等人的背后,一定是梁克家和洪适在指使的。”
王居安道:“梁克家和洪适好端端的,怎么想到议论淮王的名份呢?”
钱祖象笑道:“他们不是在追赠淮王的名份,而是针对新法。一但皇上认孝宗为‘皇考’就可以用‘子不改父’为由,来反对新法了。”
王居安又道:“如袓象兄所说,梁克家和洪适为什么要这么反对新法呢?”
史弥远道:“这到并不奇怪,皇上变法的目地是为了富国强兵之后,收复失地,而梁克家和洪适素来主和,因此他们决不会希望皇上变法成功,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扰变法。可惜这两个人看不淸大势,这以经不是孝宗皇帝当政的时候了,有太上皇能够在背后给他们撑腰,现在的太上皇,只能够躲在德寿宫里,安渡晚年了。这件事情后来怎样处理的?”
卫泾道:“皇上在金殿大雷霆,然后下旨,尊淮王为‘皇考’,谥号:昭穆,以茔为园,即园立庙。不复再议。”
史弥远点点头,道:“快刀斩乱麻,好啊,皇上虽然年轻,行事到也干静利落。文焕、章得臣等人是怎么处理的呢?”
卫泾道:“没有处理,皇上听从陈俊卿之言,认为他们议论礼法, 情有可原,因此并不治罪。”
“哦。”史弥远这到有些意外, 道:“皇上竟能够做到这一点吗?看来皇上虽然年轻,到是颇有一代雄主之资啊。”
王居安道:“大人这是何以见得呢?”
史弥远道:“因为文焕、章得臣等人是议论礼法,又是言官,如果皇上轻易责罚,只怕会引起整个谏台的不满,加上又有梁克家、洪适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只怕又揪起一场争乱,这样一来,先前的果断就全都白废。但皇上只追赠淮王,不究文焕、章得臣等人之罪,就将这股风波轻易的避了过去。想治他们,日后还有的是机会。”
钱象祖道:“只怕是杨炎等人在背后提醒皇上,也说不定啊?”
史弥远道:“那也要皇上能够听从才行,能够不以自己的好恶而治人之罪,这可是一代雄主的资质,所以我们绝不可小视了皇上。还有一件事是什么?”
卫泾道:“是梁克家和洪适向皇上推荐朱熹为翰林学生,兼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