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跌, 而两翼的骑兵被建康军打得大败, 又令军心不稳, 这时见建康军出动象军, 再想起在临安听到的种种传说, 更是无有再战之心了。
这是建康军的中军以经推进到离临安军只有三百步左右的距离时,第一排的一百头战象背上的床弩动,如手臂般壮的弩枪呼啸着射向临安军。战车,盾甲,盔甲等物,在弩枪强劲的力道面前都不甘一击,一下子又放射倒了一大排士兵。
而随着建康军的继续推进,有一半的象背弩改为射轰天雷。于是一声声巨大的轰鸣在临安军的前军阵中响起,往往一颗轰天雷爆炸之后,连同飞散出来的铁片,在方圆两三丈以内,几乎无人能够幸免。无数的士兵惨叫着倒下,而其他的士兵也不敢再战,纷纷向后撤退,连刘宝也遏制不住。临安军的前军立刻全盘崩溃下来。
而这时在两翼,増援的骑军刚刚杀出,但立刻就被自己的败军冲散,还没等交战,也只得跟着一起败退下来。而建康军的俱甲骑兵追赶着临安军的败军,一直杀到了临安军的阵列边缘。
但等临安军的骑军退到自己的阵列边时,却现本来是用于阻拦敌军骑军冲击的战车、矩马等物,这时却成了阻挡自己逃命的拦路虎,于是有的骑兵被矩马或是战车上的尖椎刺死,有的被从后面追上来的建康军斩杀,有时拼命纵马撞向战车,希望能撞开一个缺口,逃入阵中。由于双方就在临安军后阵列边缘混战成一团,躲在阵中的弓箭手也不敢放箭,以免误伤己军。
这时建康军两翼的骑兵也杀了上来,在两翼的主将高震和张师颜的指挥下,一部份士兵用弓箭射击,另一部份士兵却抛出挠勾绳索,套住战车,然后一齐用力回拉,不多一会儿,就将临安军辛苦构筑的防线拉开了好几个大缺口,建康军的骑军纷纷纵马杀入阵中,追击斩杀着临安军的士兵,眼看着临安军的左右两个方阵也快要保不住了。
在指挥台上,赵恺早己手足无措。而看着自已精心设计,引以为傲的“万全平戎大阵” 以经大乱,五个方阵一下子就被建康军打破了三个,宗天玄急得满头大汙,手忙脚乱的在指挥台上笔划,不断的大叫道:“上啊,上啊,一定要顶住敌军,顶住敌军。”
这时陈亦又杀退回中军,蹬上将台,对宗天玄道:“宗先生,我们快顶不住了,快动用中军吧,而且还有后军,全部动用出来吧,或许还能挽回局面,要不然的话,我们就败了。”
宗天玄忙点点头,道:“陈亦,你马上下去,率领中军去救前军,我马上传令后军的邵宏渊,让他分兵去救左右两军。”
陈亦匆匆走下指挥台。宗天玄又命两个天机宫的弟子到后军去传令,让邵宏渊立刻出兵来救援。不多时只见刘宝盔歪甲斜带着几十个人蹬指挥台,对宗天玄道:“宗先生,我们以经抵挡不住了,快撤退吧,再不撤就晚了。”
宗天玄怔了一怔,道:“为什么要撤退,我以经下令中军出击,又令后军出战,完全可以挽回败局。”
刘宝不屑的道:“前军、左军、右军都完了,加上中军和后军又有什么用,如果再不撤退,等杨炎围住中军,我们就跑不了了。”然后转向赵恺道:“皇上,快跑吧,再不跑只怕就会被杨炎抓住了。”
宗天玄又惊又怒,厉声道:“刘宝,你敢动摇军心,我命你立刻下云死战,击退敌军。”
刘宝轻蔑的一笑,道:“宗天玄,都是因为你无能,摆了这个么无用的大阵,才使我军大败,现在你又要阻止皇上撤退,莫非你是想把皇上送给敌人吗?”
宗天玄被刘宝这几句话说得无言以对。就在这时,一个天机宫的弟子匆匆蹬上指挥台,大声道:“宗师兄,不好了,邵宏渊拒不出兵,而且还要带人马逃走。”
宗天玄大惊,急忙向后看去,果然见后阵正在撤退。宗天玄气急败坏指着台下大骂道:“邵宏渊,你这无义的小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在这时,又有一个天机宫弟子蹬上指挥台,道:“宗师兄,大事不好了,临安以经失守了。”
宗天玄闻听,只觉脑袋里“嗡”了一声,眼前一阵漆黑,心囗一热,“哇” 的吐出了一囗鲜血,意识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下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