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觉得所有的人都变得格外渺小,只有自己一个人高高在上。
当天夜晚,赵恺就在皇宫中派下盛宴,招待有功之臣,庆贺收复临安之功。于是在悠扬悦耳的鼓乐声中,众人杯筹交错,开怀畅饮。宫女采娥载歌载舞,内侍不断奉迎,加上众臣一致称颂,令赵恺如上云端,不知今夕何夕了。
笫二天,赵恺立刻在皇宫中举行了隆重的办冕仪式,正式登上了皇帝的宝座。随后又大封群臣,每人都有封棠,然后下令合城欢庆,连续几天,整个皇宫都陷入了欢歌笑声之中。
但快乐的时光总是难以长久, 赵恺愉快的心情并没有维持很多天。因为很快就有消息传来,赵忱以经到达了建康府,并且向天下宣布,从此以后,大宋将定都在建康府。
赵恺立刻就明白这里面的原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写了一篇檄文,向天下宣布,临安才是大宋的都城,赵忱这样擅自另定都城,仍是有违祖宗之意,大逆不道之过,如此德行,如何能做大宋天子,而自己收复临安,乃是有大功于社稷,才是大宋天子的合适人选等等。
这篇文章才一传出,建康府方面也立刻就有回应。先便讥刺赵恺,只有东京卞梁才是大宋国都,临安不过是南渡之后的临吋行在,因此临安可做行在,建康亦可做行在,何来有违祖宗之意。何况临安行在是太上皇赵构指定,现在改建康做行在,亦是向太上皇请示之后,方得决定,仍是名正而言归。就连赵忱的君位,也是由太上皇下诏确立,而赵恺却是自立为君,才是大逆不道之人云云。
赵恺看了,也气得有苦说不出。南渡之后,太上皇赵构虽然定都临安,但在名义上仍然还是尊卞梁为都,临安确实只能算是临时行在。赵忱这样的说法当然不错的的。何况赵构现在就在天临府里,自然是由赵忱怎么说都行。而且这篇这章也正好戳在赵恺的疼处,他确实是自立为君的,这一点无论怎样,也是辩解不清的。
赵恺正想再写一篇文章,指责赵忱是在挟持太上皇,自立名目。但这时又有另一条更大的消息传来,金军竟然以经在和赵忱议和。
得知这条消息之后,赵恺很少有的起火来,气得当场就把桌给揭翻了。
这到不是说赵恺是个坚定的主战派,坚决反对和金囯议和,而且金国居然是把赵忱作为议和的对像,而不是自己,显然在金人看来,只有赵忱才能代表大宋,而自己自然是没有被金人放在眼里。这怎么不叫赵恺火呢?
“欺人太甚,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了,连临安都是朕从金军手里夺回来,金人都以经被我赶到了镇江府了,凭什么还把赵忱那小儿当做大宋的代表。竟敢如此瞧不起我,那么朕就立刻出兵,一直打到镇江府去,生擒完颜雍,然后再挡平金囯收复失地,就连当年失去的燕云十六州也一并夺回来。还有赵忱那小子,不过是个黄牙孺子,无材无德,也敢与朕争夺大宋君位。你不是到建康来了吗?正好朕一并兵,把你也生擒。到时候把你和完颜雍并排绑在朕的面前,朕再问一问你们,是如何商议议和的,哪时看你们如何来回答朕。”
想到这里,赵恺头脑中不觉出现一幅幅画面,自己率领大军,如何收复失地,大破金军并赵忱,最后坐上高头大马,俯视着完颜雍、赵忱跪伏在自己马前,瑟瑟抖,苦苦哀请自己,饶了他们一命,嘴角也不甴泛起一丝微笑来。
随后,赵恺立刻招来宗天玄、王时雍和徐秉哲,商议进军建康和镇江的事宜。王时雍和徐秉哲立刻建议, 现在自己以经击败了金军, 将金军赶到镇江府。因此金军并不足为惧,而现在的大敌是赵忱。正好现在赵忱以经到了建康府。临安建康相距不过数百里。如果能够趁着现在这个机会,进军攻破建康,擒拿赵忱,则天下再无能与赵恺相抗争者,其他地方自会归降,大事可定。
他们这番话正是投其所好,因此赵恺听了,也颇为动心。但又觉得放任金军不理似乎也不妥,因此又询问宗天玄。
宗天玄现在是信心极度膨胀,当即表示建康、金军均不堪一击,完全可以分兵两路,逐个击破。赵恺听了,也不禁大喜,立刻下命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