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而兼任两广转运使的岳霖的儿女都跟着杨炎。他们都是和杨炎关系很深的人,可见这一次免职并不是皇上对杨炎有什么意见,更不是要削减杨炎的权力,而是有意在试探。”
史弥远道:“在试探什么?”
史浩道:“要知道现在皇上还年轻,皇位也是全靠杨炎,才坐稳得。在这个时候绝不会轻易削减杨炎的权利,如果十年以后嘛,或许还差不多。所以如果我想得不错,皇上是想趁这个机会,试探那些人对杨炎不满,这个时侯,如果谁出头攻击杨炎,必会被皇上重重责罚,用来警示后人。”
史弥远想了一想,才道:“父亲大人说得是,我没有看到这一步。”
史浩淡淡道:“傍观者清,就像你当初劝我留在天临府一样,梁克家和洪适都不是笨人,可惜当局者迷,没有看清这是个陷井响。”
史弥远皱了皱道:“皇上年经轻轻,难到就有这样的城府了吗?”
史浩漫不经心道:“也许就是杨炎教他的吧,管他怎么样呢,现在老夫反正是绝不能再趟这滩浑水了。梁克家和洪适爱怎么闹,就让他们闹下去吧,看会得个什么样的结果?”
果然史浩所料不差,第二天在梁克家和洪适见赵忱免去杨炎两广制置使的职位,以为皇上有以削减杨炎的权力,因此指使待御使刘大用、李智上本弹亥杨炎。赵忱接到弹亥之后,勃然大怒,当殿就将本章撕成两半,然后立刻下旨,将刘大用和李智削职为民,永不录用。
刘大用、李智没想到弹亥杨炎,皇帝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当殿就吓呆了。梁克家赶忙出列,道:“ ‘闻风弹人’ 乃是言官之责,陛下不可以言事而治罪言官。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洪适也急忙出列,道:“言官之责在于查弊纠错,不敢不尽直言。还愿陛下收回成命。”
赵忱冷笑一声,道:“闻风弹人、查弊纠错,难到就可以颠倒黑白,随意污陷大臣吗?现在杨驸马正在隆兴府,为抗拒金军浴血奋战,”一指刘大用和李智:“你们两人不仅不为朝廷出谋划策,如何击败金军,反而望风捉影,信口雌黄,任意诬赖大臣,如此扰乱军心士乞,这样的言官究竟是在为我大宋言事?还是在为金国言事?”
梁克家和洪适听了也不禁愕然失色,因为皇帝这话以经说得十分严历了,几乎不容人分辩,两人也不敢再言。陈俊卿虽然刘大用和李智弹亥杨炎也很不满,但也觉得赵忱一下子就把刘大用和李智削职为民的做法有些过头了,其实把弹亥留中不也就是了。不过现在就抗金来说,他和杨炎的立场是相同的,果然也出来劝阻赵忱,岂不等于在帮梁克家、洪适说话一样,因此迟疑了一下,也没有说话。
见梁克家都被皇上顶回去了,另一位宰相陈俊卿也没有言,满朝其大臣也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再敢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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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炎抬起右手,猛的向天空一挥,一直停落在他右臂上的白鹰出一声嘹亮的鹰啼,猛然展开双翼,朝着朝阳升起的方向,展翼飞翔。
杨炎看着三百步远的信州城墙,高举的右手用力的挥下,大喊道:“进攻。”
由四个一千五百名士兵组成的方阵从宋军的队列中分离出来,排列整齐,向信州城的城墙走去。每个方阵中耸立着五辆高大的塔车和十辆吊斗车,在士兵的推动下,向信州城的城墙靠近,每个方阵其他的士兵还扛着二十架蹬云梯。后面跟着的是一百五十架床弩,三辆冲城车。
车辆移动时出“隆隆”的响声,刀枪迎着朝阳,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整齐的步伐踏起的惊尘,弥散在新春的晨光中。
这时广南所有的人马都以经集中在隆兴府,现在杨炎部下的军队约有十余万,不过军种杂乱,其中包括步军司前、后、中、左、右五军;马军司选锋军,左、中、右四军;殿前司催锋军;整编的广西厢军民军前、后、中、左、右、游奕、踏白、胜捷八军;还有新编制的杨炎的亲卫部队背嵬军;和摩尼教的降军编组成的左锋军和右锋军。即使不计水军,现在也有二十一个军。每个军的人数也由三千到七千不等,编制十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