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用了六七年的功夫,张鹄的生意到是越做越大,成为北京有数的几个大商家之一了。不过考了几次科考,结果都名落孙山,因为张鹄所学都是经世励道之术,法势王霸之道,却对于科考常用的仁义道德文章却不曾下功,因此渐渐的也就心淡了,不在有为官之念了。
只是后来机缘巧合,张鹄遇见了完颜长之,成为完颜长之的幕僚,这才有了挥的空间,也日渐受到重用,这一下还被完颜长之带回中都,向朝廷推荐。
在进中都的路上,当街正好见到了张浩,张鹄虽然隐在人群之中,但不知怎么,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在张鹄心中涌出,第二天就径直到张浩府上来见张浩。不过张浩见了他,到是没有显出太吃惊的样子来。张鹄忍不住道:“祖父大人早知道我来了中都吗?”
张浩微微一笑,道:“完颜长之早就把推荐的名单上报给尚书省,我看了姓名,一查就知道是你了。所以昨天在衔上就认出你来,你和你父亲长得太像了。不过你是怎么和完颜长之认识的?”
张鹄也没有隐瞒,将自已和完颜长之相识的经过说了一遍,张浩听了,拈须道:“这么说,你并没有把你的身世告诉完颜长之?”
张鹄道:“是。这一次我来见祖父大人,也没有告诉他。”
张浩忍不住又苦笑了一声。连在一边的张福也直摇头。
又过了好久,张浩才道:“你不说,我也不会说的。你一到中都,就来看我,我很高兴。” 然后又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且回去吧,如果有事要找我,通知阿福就行了。”
张鹄应了一声:“是。”又给张浩磕了四个头,转身离开。
送张鹄出府之后,张福转回书房,见张浩还坐在书房中沉思。张福道:“相爷,当初您为什么要让九少爷他们娘俩离开张家,把他们留在张家多好,凭您的荫恩,九少爷早就可以做官了。”
张浩摇摇头,道:“伯逸小的时候我就现他资质不凡,前途不可量。但人不经厉磨难,岂能成为大材,如果把他留在家里,或是靠我的荫思为官,只怕就把他耽误了。让他这样在外面磨励几年更好。”
张福也忍不住苦笑了一声,道:“我看九少爷对您好像有些误会,您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些年来,您其实一直都在暗地里关照他。”
张浩微微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后他自然就会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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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完颜雍招集尚书令张浩,左丞相仆散忠义,右丞相宗政,平章政事纥石列良弼、完颜福寿,尚书左丞纥石烈志宁、尚书右丞兼枢密使孛撒等人,一齐商议是否南征的事宜。
他们都是知道完颜长之的这个计划,而且完颜长之呈上的水军准备的状况以经放在案头,众大臣也都看过,熟知军务的仆散忠义、纥石烈志宁、孛撒等人都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可行的计划,而且现在大金确实以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如果马上施行,确实有很大的胜算。
因此仆散忠义先开口道:“陛下,臣以为完颜长之说的不错,现在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但错过这个机会,下次再想遇到,只怕就难了。”
孛撒也道:“陛下,现在我大金国势稳定,叛乱都以经平息,而且北方的鞑子也都臣服我大金,没有后顾之忧,正是出兵南征的大好时机。”
张浩道:“陛下,老臣以为完颜长之的计策虽好,但现在我大金国势虽然安定下来,但红祆贼之乱平定还不到两年,国力尚未恢复,如鸟羽未丰,怎能飞翔。何况兵争之势,岂有必胜之理,万一阵前失利,只怕会动摇大金的江山。因此实在是不宜出兵,还需要在修养生息几年,等国库充足,用度齐备之后,再行南征之事也不迟。”
纥石烈志宁道:“老太师,恕我直言,我大金想要修养生息,只怕南宋未必会如我们所愿,南宋的赵昚久想夺我大金的中原之地,一旦南**定了南方,后方稳固,恐怕就会再度兴兵犯我大金,与其等南宋打过来,到不如乘南宋内乱未平,我们先兴兵去攻打南宋,以攻带守,御敌于国门之外,方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