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不错,不能治家又何谈治国。”
完颜长之也不禁苦笑了一下,用科举制度来选拔人材本身是不错,但大金却效仿南宋,一味以德德文章来做为选材的标准,却选出不少只会空谈仁义,不通务时的官员,而埋没了不少有真材实学的人。
其实完颜长之和完颜陈和尚在会宁寺学艺十二年,习武之余,文化知识也从来没有丢下,完颜陈和尚就喜好儒学,爱好文史,常读《孝经》、《论语》、《春秋》、《左氏传》等书,尽通其义。闲暇无事,则窗下作牛毛细字,师兄弟们都笑他如一介书生。而完颜长之更好《管子》《韩非子》《商君书》《申子》等一类法家学说,甚至对王安石的新学也颇感兴趣,主张以“法”“术”“势” 来治国。两人虽然情同手足,却因为各自观念不同,经常争论。
现在看来张鹄和自己观点一至,完颜长之十分高兴,正色道:“儒家精典,仁义道德不过是腐儒之学,唯有以法势王霸之术治国,才可以长治久安。以张兄的才学,不应当因科举不中而被埋没,在下身边正缺张兄这样的人材,如果张兄不弃,暂时在留守司中帮我,他日我回京面君,必会在天子面见保荐张兄,入朝为官,不知张兄可愿意。”
张鹄怔了一怔,其时他出身于官宦望族之家,即使考不中科举也可以靠家族的荫恩作官,不过一来张鹄为人自负不愿靠荫恩作官,二来他一向喜欢法治王霸之术,不喜仁义道德文章,因此在家里也不受家长的喜欢,这样才一个人独自跑到北京来经商,数年下来虽然经商大有收获,以经成为大定府有数的大商家。但他的抱负绝不是只做一个普通的商人,有朝一日入朝为官,一展胸中所学之术也是他的最终心愿。
现在完颜长之请他在留守司中帮忙,其实就是给完颜长之做幕僚,这官职虽然不大,不过前途末可限量,也不失为一个进升之路。而且刚才和完颜长之一番交谈,张鹄也觉和完颜长之也颇为投机,当下起身,双手抱拳,一揖到地,道:“承蒙留守大人看重,在下愿竭尽所能,相报大人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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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鹄的推断没有错,从杭爱山回来以后,札木合立刻聚集人马, 打算乘着王罕新败, 铁木真孤立无援的时候去进攻蒙古部。而一些有因惧怕遭到蒙古-克烈部联盟吞并而前来寻求保护的部落和一些铁木真与汪罕的死敌也纷纷来归,共同聚集在他的旗下,这些部落及其领分别是:
泰亦赤部及其领塔儿忽台、阿兀出把阿秃儿、忽邻、忽都兀答儿;
蔑儿乞惕部及其领脱黑脱阿和他的两个兄弟忽兀与斡儿臣;
塔塔儿残部及其邻合只温与札邻不合;
哈剌斤部及其领巴忽搠罗吉;
翁吉剌惕部及其领迭儿格勒、额蔑勒和阿勒灰;
亦乞剌思部及其领土格马哈;
火鲁剌思部及其领绰那黑与察合安;
斡亦剌惕部及其领忽都合别乞;
以及撒勒只兀惕、朵儿边等各部人众。
最后还有曾经惨败于铁木真与汪罕联军之手,被迫北逃又回转草原的乃蛮部领不亦鲁黑。
再加上札木合的扎答阑部,这一次联盟一共由十一个部落组成。
在额儿格涅河畔的札答阑部营地。参与联盟的各部颌与札木合相会,共商对抗铁木真与汪罕联盟。他们承认札木合的可汗身份,并公推他为盟主。之后,他们在额儿格涅河畔一个叫做红岸的地方,举行了古老的萨满仪式,共同腰斩了一匹儿马和一匹骒马做为向天神的祭礼,对天盟誓道:“今日立札木合为古儿汗,明日共讨铁木真与汪罕。如我等之中有违背盟约者,私泄机谋者,阴怀异志者,就将他摧毁如脚下之土地,斩碎象眼前这树木!”
誓完毕,他们共同奋力踩塌了一片河岸,又各自在岸边的树林中砍断一棵树,拖到河边丢入水中,以应誓言。这次连盟也被后世称为红岸连盟。
札木合传下了他称汗后的第一道命令,命令各部领立刻返回自己的部落,集合部队,准备一齐进攻铁木真与汪罕。
草原上的平静再度被打破, 新一轮的浴血厮杀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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