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在捕鱼儿海酉北的一个叫多泉子的地方互相对持。不过一连二天过去,联军却毫无动静,踉本不主动进攻。对方不主动攻来,蔑古真自然也不敢主动去挑战,双方就这么对持下去。蔑古真和蔑儿乞三领脱黑脱阿、答亦儿兀孙, 合阿台答儿麻喇商议了好几次,始终没有商议出一个所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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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黄昏时分,塔塔儿部的营地中就是一片安静。如果是平时,这个时候商人刚刚离开,放牧的才回来,打猎的也正满载而归,营地里一定热闹非凡。但现在男人们都出去打仗去了,营地里只剩下了妞女,拿不动刀枪的孩子和骑不了马的老人,比平肘要安静得多了。
但是这安静的黄昏很快就被一阵急促而密集的马蹄声打破。一支数千人的骑军,背对着将要落幕的夕阳,从地平线的一端出现。急起急落的马蹄声,敲击着每一个塔塔儿妇女,小孩,老人的心头。
“难到是出征的男人回来了?”许多抱着这样想法的人走出了帐蓬,驻足观看。然而在夕阳最后一丝余晖的照射下,他们看刭的是一面九旄白牦大旗。
“蒙古人。”老人们出了绝望的惊呼,“那是蒙古人的旗帜。”
“为什么蒙古人会出现在我们的营地,难到我们的战士都被他们杀光了吗?”
原来这几天的对持,铁木真己派人打探清楚,塔塔儿人果然是倾巢出动,营地里只留下了妇女,小孩和老人。于是派出博尔术,木华黎,不台,忽必来四员大将,率领五千人马去偷袭塔塔儿人的营地。
蒙古人和塔塔儿人多年的仇恨,在这一刻,终于可以做一个了断了。
对于每一个蒙古人来说,塔塔儿人都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俺巴孩汗的惨死,忽图剌汗和他六个兄弟的仇恨即将得报。秃十甲,断十指的暂言也将用鲜血来洗涤。
蒙古人复仇来了。
黑暗降临大地的时候,蒙古人的战马突进了塔塔儿人的营地。雪亮的马刀在黑暗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既使是面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妇女和幼儿也毫不犹豫的挥出。
血仇的激劢和雪耻的豪情,把蒙古人化身为凶神。
只剩下老人,妇女和幼儿的塔塔儿人,面对着凶残的蒙古人根本就无力抵抗,只能任人宰割。呼号哭泣,**被撕裂,哀鸣求救……种种令人不忍猝听的回声在塔塔儿人的营地中回荡盘旋,鲜血将这里染成了凄艳的红色地狱。
消息传到塔塔儿人的大营已是下半夜了,蔑古真听到了这个消息也大吃了一惊:“蒙古人竟击袭击我们的营地了。”就连蔑儿乞三领也被这个消息惊呆了,下帐中足有片刻的时间无人说俭。
终于蔑古真清酲过来,决定乘着天黑,对面的敌军不会注意,连夜赶回营地去救援。
只可惜铁木真早就等待着这一刻,派出四员大将去袭击塔塔儿人的营地之后,铁木真也派人严密得监视塔塔儿军的动静。并命令联军作好出战的准备。听到探子回报,塔塔儿人准备撤军之后,铁木真立刻下令:全军出击,去攻击塔塔儿人。
“祖先啊!父亲啊!你们的在天之灵请看清吧!今天你们的子孙终于要为你们报仇了。”轶木真骑在马上,看着整装待的蒙古军,在心中默默的祝告着。然后拔转马头,“猛”地拔出战刀,指向塔塔儿人的大营方向,大吼道:“杀光所有的塔塔儿人。”
王罕在一边喃喃自语道:“塔塔儿人再也见不到明天早上升起的太阳了。”
在二十多万个马蹄的强力击踏之下,连整个草原都仿佛震颤起来。被扬起的尘土足以遮蔽黑夜的天空,联军如同开了闸门的洪水一般,势不可至的涌向正在撤离的塔塔儿人,这声势简直像是可以将一切,全都吞并一样。
“蒙古人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