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明此话,虽是疑问,却比肯定之言更真诚。
顾赫炎没有用言语回答,他埋在慕之明颈窝的脸微微偏过去,温热的呼吸喷在慕之明侧颈,感受着怀里的人下意识地颤栗瑟缩,随后吻上慕之明浑圆光洁的脖子。
如今天气渐暖炎热,慕之明今日穿得单薄,着绣竹叶交领上衣和青色大袖衫,顾赫炎轻轻一扯,便将他的衣裳扯得微乱,随后好似燃着火焰的手掌探入他上衣中,使坏地揉捏着所触及得每一处。
“赫,赫炎……别……啊……”慕之明被揉得话不成句,微微喘息弓起身,他将手从顾赫炎背后收回按在顾赫炎的肩膀上轻推,却因使不上力有些欲拒还迎的意思。
在主帅营帐里做这种事实在不妥。
可动情的两人都不知该如何停下。
忽然,顾赫炎听到什么,目光一凛,蓦地收回手,将衣衫不整的慕之明揽到身后,整个人将其挡住。
下一刻,主帅营帐的守卫掀帘进,单膝跪地抱拳通报:“将军,郝副尉求见。”
顾赫炎单手撑头,不知是懊恼还是羞愤,他缓了片刻,转头看向慕之明,慕之明已经迅速地整好了衣衫,让人瞧不出半点不妥。
顾赫炎:“请他进来。”
郝天勤乐呵呵地小跑进来,先向两人行了礼,然后道:“听说侯爷今日又来军营了,我是来给侯爷赔礼道歉的。”
慕之明从顾赫炎身后探出头:“道歉?”
“是啊,上次驯马不是冲撞到了侯爷吗?”郝天勤挠挠后脑勺,干笑两声,十分难为情。
“我并无大碍,郝副尉无需惦记。”慕之明弯眸笑道。
郝天勤:您是无大碍,但我要被将军揍死了啊!
“不行,不道歉我不安心啊。”郝天勤规规矩矩给慕之明行礼致歉,心想这下将军应该能消气了吧,
“快快请起。”慕之明连忙上前扶起郝天勤。
郝天勤一抬头,瞧见什么,朗声道,“哎呀!昨夜下雨,这两日蚊虫直往营帐钻,侯爷你才来军营没一会就被咬了啊,瞧瞧,你侧颈这里红红的,去找夏大夫要点膏药涂涂吧。”
顾赫炎:“……”
郝天勤说就算了,还要伸手去指,慕之明后退半步,慌张地捂住侧颈刚才被顾赫炎吻过的地方,神情讪讪:“是……是啊,蚊虫确实有些多。”
郝天勤又咦了一声:“侯爷,你的脸颊为何泛红?可是身体不适?”
“啊……”慕之明眼神乱飘,“可能是因为天气炎热,所以……所以,咳咳……我,我该走了,失礼了,告辞。”
说着慕之明转身拎起案桌上的食盒,捂脖子的手一直没放开,低着头急匆匆往营帐外走。
顾赫炎依依不舍,又不知如何挽留:“……我送你。”
“不用,不要送,马车就在外候着,不用送。”慕之明连连摇头,“你,你在军营照顾好自己。”说完,头也不回地急忙慌张地走出了主帅营帐。
郝天勤一脸懵逼:“啊?侯爷您怎么就走了啊?”
顾赫炎:“……”
郝天勤:“那将军我也告退了。”
顾赫炎:“……嗯。”
郝天勤离开军营,没走两步,碰见徐知微。
徐参军事见他一副眉头不展的样子,关切询问:“小郝,你这是怎么了?”
郝天勤于是把刚才的事和徐知微说了,他苦着脸问:“徐参军事,我怎么觉得我又要挨揍了啊?”
徐知微拍拍他的肩膀:“不错,至少能察觉自己要被揍了,好歹算是不那么缺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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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从洛都大营回到慕府后,临到睡前都神情恍惚,无法静心。
晚上睡觉时,更是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夜不成寐,想起那日自己和顾赫炎在床榻四肢纠缠、热情拥吻的一幕幕,顾赫炎的手指抚着他光洁的背脊,一路往下再往下……
而后自己因不安喊了一声赫炎,顾赫炎立刻收回了手。
慕之明忍不住心想,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喊出声,顾赫炎会对自己做什么。
自己没失忆前,有和顾赫炎做过这种事吗?
定是有的吧,两人心意相通,又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
慕之明想着这件事,睡了个并不安稳的觉,翌日醒来后连连打哈欠,强打起精神,去了千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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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机阁的少阁主墨怀一如既往般好客,见慕之明来,热情相迎,将人请进茶室。
“慕兄,你来的正好!”墨怀笑意盎然,“之前你给我的古籍上所描述的木鸢,我好像知道其是靠什么机关所制的了,我正想找你来探讨一番呢!”
“墨兄。”慕之明抱拳行礼,“其实我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
“噢?”墨怀惊讶,“慕兄但说无妨。”
慕之明先是拿出一个紫檀木小盒,打开盒盖后,放在墨怀面前。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枚润白雕君子兰和田玉佩,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慕兄,你这就见外了啊。”墨怀摆摆手,“有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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