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傅诣沉声:“离朱,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地放你走吗?”
慕之明脚步一顿。
傅诣:“楼下有数十名暗侍守着,你哪也去不了的。”
慕之明冷笑一声:“傅诣,你觉得我此行独身前来赴宴,会没留后手吗?”
傅诣一怔。
正此时,楼梯上传来匆匆脚步声,一名暗侍疾步走来,不忘行礼,而后急急地对傅诣说:“肃王殿下,贤王殿下造访,正往水榭楼台这来。”
傅诣眼神瞬间凛冽,看向慕之明。
慕之明不畏不惧,与他对视。
傅诣对暗侍说:“拖一阵。”
暗侍面露难色,贴着傅诣的耳朵道:“肃王殿下,恐怕有些难,贤王殿下似乎知今日水榭楼台有宴请,说着自己来迟了的话,径直往这走,侍从皆不敢拦他,您有暗侍组织一事又不能暴露给他,所以……”
“好了。”傅诣听得不耐烦,“下去吧。”
傅诣重新看向慕之明:“你唤济安来,是想将一切告诉他?可惜,他不会信你的。”
慕之明:“你的狼子野心,我已提过一次,确实,济安根本不信,所以今日,我只为保全自身,只要济安在,你就不敢对我下杀手,若你坚持动手,也好,以我血祭,让济安看清你的为人,也不算亏。”
傅诣站起身,走到慕之明面前:“离朱,你猜错了一件事。”
慕之明蹙眉:“什么?”
傅诣:“我此生,真的没想过害死你。”
慕之明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傅诣又问:“离朱,你还记得前世时,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慕之明怎会不记得。
明天是慕府被抄家并找出谋逆证据的日子,事前,他没得到任何消息,前一日还相约江湖友人赏景,谁知后一日,就遭受如此打击。
傅诣道:“离朱,若你今天丧失此生的记忆只留前世记忆,慕府抄家以后的事也会一并不记得,如此你就能做回无拘无束、不知愁的富贵闲人了。我宁愿耗费十年光阴寻玄清道长遗世的药方,都不愿取你性命,也算对得起你了。”
他话音落,突然伸手掐住慕之明的下颚,迅速从怀里拿出细颈瓷瓶,用牙扒掉木塞,要将里面的药往慕之明嘴里倒。
面对突如其来的钳制,慕之明自然奋力拼死反抗,扭住傅诣的手腕,发狠地使劲。
傅诣怕药洒,右手不得不用拇指按住细颈瓷瓶口,因此单手抓着慕之明非常费劲,让慕之明挣脱了一次。
慕之明没想过傅诣敢这样毫不掩饰地对他动手,怛然失色地往走廊栏杆处跑了两步,被追上的傅诣拉住胳膊拽倒在地,慕之明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疼得头晕眼花,迷糊了片刻,等回过神,发现身子四肢已被傅诣压牢。
傅诣不容分说地抬起慕之明下巴,捏着他的脸颊强迫他张口,将瓷瓶里的药灌了下去,又立刻捂住慕之明的嘴,防止他将药吐出来。
慕之明呛咳,被迫将吞咽,不寒而栗,不甘心地继续挣扎。
正此时,阁楼下传来傅济安的声音:“嗯?为什么不让我上去?你们快去通报一声,就跟皇兄说,是我来了!”
傅诣神情微变,抬头看向楼梯处。
趁着傅诣愣神之际,慕之明倾尽全力将他掀下身,踉跄站起身几步走到栏杆处,往下看想喊傅济安,却觉得胃犹如灼烧,一阵目眩,头疼欲裂。
傅济安正在阁楼下等得着急,一抬头见发现慕之明站在水榭阁楼二层临着池塘的栏杆上,于是喊道:“慕哥哥!”
但是立刻傅济安就发现了慕之明的不对劲。
慕之明双手撑在栏杆上,身子摇摇晃晃的,犹如喝醉酒,他似想和自己说什么,开口却没发出声。
随后,慕之明回头看了一眼,突然爬上栏杆,跳了下去!
傅济安惊出满身冷汗:“慕哥哥!”
只听一声扑通巨响,慕之明掉进了池塘里。
傅济安不顾侍从阻拦,奋力往池塘冲去,紧接着又是一声扑通巨响,傅诣紧接从阁楼上跳了下来。
傅济安同样跃入池塘,和傅诣一起,将慕之明救上池塘。
慕之明已昏迷不醒。
傅诣侧额青筋暴起,对着傻眼的侍卫大喊:“快去请大夫!!”
傅济安摸了把脸上的水:“皇兄,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不是三月初三临水宴饮吗?!为什么慕哥哥会从楼下跳下来?!”
傅诣看向傅济安,满脸懊恼,却没有一点心虚,他说。
“都怪我,让离朱喝多了,他耍起酒疯,我没拉住,从阁楼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