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顾赫炎:“……”
慕之明弯眸:“怎么,问不出口?还是说你想在我被你作弄得神志不清时再问?也是,那时候的我怕是丝毫不收敛,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了……唔嗯……”
再之后,慕之明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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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最后一次完事时,龙凤呈祥红烛已烧了一夜,于天光微亮时燃尽,慕之明瘫在顾赫炎怀里,半根手指也动弹不得。
顾赫炎是想怜惜他,可慕之明自己不愿怜惜自己,次次撩拨,撩得顾赫炎忍无可忍。
晨光熹微,慕之明迷迷糊糊睡了一阵,片刻又惊醒,一抬头,发现顾赫炎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继续睡吧。”顾赫炎替他将被子拉高,轻拍两下。
慕之明疑惑:“我都成这样了,你怎么一点困倦神态都没有?”
顾赫炎不语。
慕之明无奈了,他之所以一直撩拨顾赫炎,就想着洞房花烛夜大喜之日,自己舍身饲虎,让顾赫炎吃个餍足,不曾想他还是高估自己了:“亏我上半夜还以为你正经禁欲,感慨你竟连洞房花烛夜都能忍着不碰我。”
顾赫炎勾唇,微微一笑。
慕之明喊出声:“你笑了!”
顾赫炎:“嗯。”
慕之明激动得不能自已:“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压雪求油铁树开花,什么叫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笑。”
顾赫炎:“不是第一次。”
“不是?”慕之明想了想,“不可能啊,我从未见你对我笑过。”
顾赫炎:“之前你喝醉了……”
“什么?又是我喝醉的时候?”慕之明气极,懊恼,恨不得立刻把‘喝酒误事’四个大字写在身上。
顾赫炎:“天要大亮了,睡一会。”
慕之明叹气:“睡不着,一想到你之前对我笑了我却记不得,抓心挠肝,抑郁悲愤啊。”
顾赫炎:“那我……那我以后多笑……”
慕之明:“!真的?”
顾赫炎点点头:“嗯。”
“好。”慕之明笑逐颜开,依偎在顾赫炎怀里,阖眼休息,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初日晨曦透过木格窗柩落在大红鸳鸯帘帐上,偷偷摸摸往里瞧,顾赫炎抬手,轻轻地覆着慕之明的眼眸,让他可以睡得安稳些。
徐徐清风和畅,长逝入怀中,春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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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莺争暖树之日,天街小雨润如酥之时。
皇后娘娘终于寻得机会,去东宫看被禁足的太子。
太子傅启听闻慕之明封侯,又与羽林大将军顾赫炎成亲,而前朝,皇上有事时常征求贤王傅济安的意见,气得他当着皇后娘娘的面,砸碎一个又一个瓷杯。
他哭诉:“阿娘,我从今往后,如何还有立足之地啊?”
皇后娘娘泪流满面,哽咽着安抚:“但是皇上没有夺你太子之位啊,你就一定会继承皇位的,不要担心。”
傅启摇摇头:“父皇在,我就只是太子,禁足在,我就只是废太子,是孩儿不争气,牵累阿娘。”
皇后娘娘擦拭眼泪:“儿啊,会好的,都会好的,你相信为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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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一日,傅诣在水榭阁楼静坐,忽然喃喃一句:“事在,人为。”
翌日,禁军统领之女襄氏在与侍女游街玩耍时,无意撞进肃王怀中,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那天之后,襄氏对肃王念念不忘,只道痴情相思断人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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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一日,前吏部尚书旧宅。
此处虽杂草丛生,但游廊阁楼布局考究,处处可见雅致。
慕之明与闻鹤音并肩逛着,慕之明笑道:“我瞧这宅子还行,就是不知你喜不喜欢?你若也喜欢我就买下来。”
闻鹤音四处张望,道:“好是好,不过少爷,你非得搬出来住吗?”
慕之明:“我已成亲,又封了候,不好再与父亲母亲同住。”
“不是啊。”闻鹤音翻过游廊栏杆,跳到庭院,“你不和顾将军住一块吗?”
慕之明手脚并用,慢腾腾地跨过栏杆,朝闻鹤音走去:“住肯定是常住一块的,只是我日后回庙堂为官,自有人情世故,其他人免不了登门造访,将军府清净,经不起喧闹官场乱耳,我得有一处自己的宅子才行。”
“噢,这样啊。”闻鹤音点点头,忽而瞧见什么,“咦,这里有处荷花池!还挺大的。”
慕之明抬头望去:“虽现在只有枯荷败叶,但只要稍加打点,等到夏日时,一定无穷碧,且别样红。”
“是吗?”闻鹤音不知想到什么,“那这挺好的。”
慕之明笑道:“好,那我就买下了,你喜欢荷花池,刚好西院距离此处近,你以后就住那……咳咳咳……”
他不知怎地,突然捂唇猛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