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至一涧水旁,看天色已晚,秦毅就指挥大军就地安营扎寨。
“呶!换上吧。”秦毅丢了套男兵的衣服给她。
大军之中夹杂着个女人,终究不好,孟渺渺心里直赞秦毅心思细腻,忙钻进旁边的草丛里换了身兵士服装,倒显出几分俏皮和可爱来。
挖灶支锅,炊烟袅袅,开始做饭,为了能让人别无异议的把她视为队伍中真正的一员,孟渺渺少不得要好好表现表现,也到行军灶前帮忙,想来在瑞王府时,曾被罚做烧火丫头,也曾烧过火的,对这些灶台上的事倒也不很陌生,拣起烧火棍佯装作很老练的捅火,呼啦啦正捅得欢快……
“嘿,我说你这新兵蛋子会不会管火,火都被你捅熄掉了。”擀面杖“咚”咔到头上,孟渺渺一看,灶火刚还燃得欢欣鼓舞的,这会儿已经呜呜咽咽,象濒死之人在垂死挣扎,内心一阵惭愧,讪讪笑着又一番捣鼓。
“哎,象你这样弄,半夜也吃不上饭,靠边稍息去。”拿擀面杖的家伙一声哀嚎,甩开擀面杖亲自动手添火,边理怨道。
“怎么了?怎么了?”秦毅凑过来问道。
“他……”擀面的家伙没好气的朝孟渺渺一指,俩人同时望向孟渺渺,一望之下,不禁哑然失笑,孟渺渺正待虚心接受秦毅的批评,好半天却只见俩人乐不可吱的样儿,有些郁闷,不带这样嘲笑人的吧?
“孟……哦,兵士,先去水涧里洗洗脸吧!噗哈哈……”话未说完,秦毅又乐了。
脸?孟渺渺忙跑到水涧边,溪水清澈如镜,清晰的映出一个人,头发蓬着象乱鸡窝,脸上黑不溜秋东一块西一块的黑锅烟灰,眼神贼慌乱的落魄人儿。
哇!这是谁?孟渺渺一掌拍碎了水中人,粼粼的水波纹就一圈一圈的漾开来。孟渺渺干脆把鞋子一脱甩到一边,高高的卷起裤腿,跳到水里痛痛快快把脸和头发洗了一遍,青丝如瀑,与碧水相衬,如画一般,幽林深处,一双狼眼犀利似刀,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却浑然不知。
从小溪中出来,顿觉神清气爽,整个人焕发出不一样的神采,既然帮不上忙,她索性安然处之。
“快吃东西吧!”秦毅端了满满一大碗面糊递给她,孟渺渺也就不再客气,效仿那些兵士蹲在地上开始豪气狼吞,只是再怎么效仿,与生俱来的柔美气质还是有意无意中显露出来,秦毅时不时看向她的眼也多了些别样的情愫。
这样随大军缓缓北上,走了十几日,来到了大唐的驻扎营地。
营地各处锦旗飘飘,锦旗上书“李”字,孟渺渺有些兴奋,她知道这是告示天下主帅是李天赐的李字旗。
痴痴的望着那李字,这就是她三生情缘所系,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心里一腔柔情春水般泛滥,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脚步一紧,不由自主往主帅帐篷走去,帐篷上映射出那个俊逸的身影,她抬手想挑起帐幕。
突然心念一动,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想起这次来的目地,孟渺渺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想见他的渴望,脚步一转,来到了段震天的帐篷,帐内静悄悄的,只有段震天一个人,正趴在地图前仔细的研究,看得很专注,连孟渺渺走到跟前竟也未发现,
“爹爹……”孟渺渺走上前轻唤了一声。
“你谁?谁让你进来的,当我说的话是放屁么?谁也不许来打搅我,听到没有?出去,滚!”
段震天冷不丁看见一个小兵士,刚想出的作战方案思路也打断了,怒不可遏的喝斥道。
将军平日里不怒而威,发起火更是非常有震慑力,孟渺渺全身不由得一颤,轻声说道:“爹爹,是我,我是孟渺渺。”
“渺渺?啊呀!还真是闺女,怎么穿上兵士的衣服了?啊呀,闺女,你会说话了啊?”段震天上前拉住孟渺渺仔细端详,嘴里“啊呀”开了。
“爹爹不必惊奇,之前女儿受了刺激郁气聚集,所以导致暂时失语,这会儿郁气消散,就可以说话了。”孟渺渺轻快的说。
“啊呀!那可真是太好了,感谢老天啊!哈哈哈。”段震天孩子般的欢呼过后,眉头微皱:“可是闺女,你怎么来了?这里是战场啊,生死存亡之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爹爹,女儿担心爹爹啊,所以就跟随秦毅哥哥上这来看看。”
“汗!爹爹身经百战,不会有事,乖女儿,还是快回去。就这样,今晚住上一宿,明天一早我派瑞儿送你回宫。”
“别啊,爹爹,我不回去。”
“不行,闺女,乖!听爹爹的,明天一早就返家。”段震天脸一板不容置疑的说。
“可是……爹爹,就让女儿留下吧,就呆几天,我就乖乖的呆在爹爹身边,保证不给爹爹惹出乱子。”孟渺渺一听急了,一番又保证又发誓的。
“你这闺女,哎哎哎……”
驰骋疆场的段震天原地打了几个转转,看着孟渺渺一脸无奈,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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