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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重道:“朕想让子谦去。”
子谦便是秦疏朗的字。
秦宝宝有些迟疑。
殷重脸色微暗,但还是解释道:“朕知道,这一路定然辛苦,困难重重,只是朕身边能够信得过的,又有才能,能够完成这项任务的人,就只有他了!”
“朕,不想瞒着你,也不想你在最后得知消息的时候,怨恨、责怪朕。
但朕同样意已决,所以即使你不同意......”
这样看来,就是自己不同意,他也照样会做。
那不就只是通知自己一声,装的什么善解人意,大猪蹄咂!
虽然心中腹诽,但秦宝宝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这确实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而且她不想,也不能阻止。
所以她开口打断殷重未尽的话,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又懵又梦,“妾什么时候说过不同意了?”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话?
秦宝宝的眼睛染上几分促狭的笑意。
“妾方才只是在想,兄长这一去,只怕婚期要延迟了。
李家娘子会怎样想,妾不知道,可兄长却是心心念念盼了好久的,心里定然会埋怨陛下。
而妾少不得要为陛下多说几句好话,周旋一番,说不得还会被兄长一起记仇,说些‘出嫁的女子果然胳膊肘往外拐’的话。
我们兄妹这么多年的感情若因此而生了嫌隙,陛下可要怎么赔我?”
就秦疏朗每天在自己面前摆着一副‘妹妹就是天,妹妹就是地,妹妹最大,其他全都靠边站!’,时不时还用嫉妒又阴沉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模样。
要说秦疏朗会和秦宝宝生出嫌隙,那简直是比天方夜谭还要玄幻、不可能的事情!
但也正因为殷重甚至兄妹两的感情有多深厚,所以听着秦宝宝明着说笑,但暗里却是站在自己这一边,他心下一松,转而便是止不住的喜悦、满足和骄傲。
“乖乖,不枉朕这般宠爱你一场!”
他重新将人拉入怀中,捧着她的脸细细啄吻。
可秦宝宝却微微推开他,伸手讨要方才说好的赏赐。
“妾也不多要,陛下将赏给谢婕妤的,抠出一星半点的,就足够打发妾的了!”
殷重先是一愣,继而忽然大笑出声,捏着她这几天又养回来的小奶膘,无奈道:“你呀你,这种醋你也吃?”
“且不说之前朕对你的赏赐就已经是她的好几倍了,若不是你执意不肯放出消息,朕给你留着的好东西早就抬进你的宫殿了!”
秦宝宝嘟着嘴,非但没有妥协,还把手又往前递了递。
“妾才管不了那么多,妾只知道君无戏言,陛下可不能骗妾!”
“好好好,给你就是!”殷重屈起手指,轻刮了下她的鼻头,“待子谦回来,你怕是也生了,到时候,朕定然重重有赏!”
他握着她的手,慢慢屈起手指,变成一个大手包小手的姿势,然后俯下身子,细嗅芳香。
却不见,秦宝宝方才还娇媚柔情的眼中,如潮水退去,清冷无波,眸底幽深,复杂难辨。
最终她敛下眼眸,将一切都深藏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