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口的。
但是贤妃犹不死心,问道:“怎么之前从未听说呢?”
秦宝宝笑道:“这便是兄长不是了。”
“他自己心高气傲,不愿借老师之名,父亲之力,非要凭自己的本事去考取状元,随即再风风光光的将新娘子迎娶进门。
为这,还闹出不少波折来,耽误了好些时候。
幸亏如今尘埃已定。前几日家中传来消息,两家已经置换名帖,下了定,大概月末就能办喜事了呢!”
秦宝宝嘴上说着抱怨,可眼里、面上全都是藏不住的喜悦。
也是,不靠父荫,也不用老师推荐,生生凭自己的本事在一众考生中杀出重围,并摘得榜首,若没有过人的才能,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高中状元,迎娶心上人。
状元夫人啊,还真是好福气呢!
贤妃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秦宝宝低头喝了口茶,倒也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西羌的密报已经送到了殷重手上,此时朝堂上的大臣们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难怪殷重对于西羌和北狄的异动一直置之不理,原来西羌就是个两面派。
这边勾搭着北狄,一瞧就没什么好事;那边却又来信武朝,表示只要武朝愿意接受和亲,将一个公主嫁给他们的首领做妻子,并岁岁献贡给他们,他们便愿意和武朝保持友好往来,绝不互相侵犯!
而当今天子只有一个公主,便是贤妃的女儿,如今不过才只有十四岁,连及笄都没过,却要远离家乡、父母,到那苦寒蛮荒的陌生地方,实在是可怜。
若换做是自己的孩子,现在马上就要被送去和亲,自己也会心急如焚,想尽办法保护她的。
只是,这毕竟有关自己哥哥和嫂子的幸福,还牵扯到了两国之间的利益,实在太过麻烦。
所以秦宝宝决定,还是趁早断了贤妃的念头,不该想的就不要想,以免累及无辜。
于是之后贤妃便明显不如一开始那般热情,秦宝宝也不会自讨没趣,没过一会,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说来也实在令人唏嘘,当初宝华公主和亲北狄的时候,也不过才十三岁,比如今贤妃的女儿,长乐公主还要小一岁。
那自己呢?十三四岁的时候自己又在做什么?
只记得兵荒马乱,战火纷飞,腥臭狭窄的马车内,男人的咒骂和小孩的哭声,是连噩梦都难以描绘的地yu一般的画面。
秦宝宝揉着额角,突然感觉更加疲惫。
杨梅替她散开发辫,见状担忧道:“主子可是累了?奴备了一些安神香,对身体也有益,待会便给主子用上。”
秦宝宝想事入了神,看着镜中的她,忽然问道:“杨梅,你觉得,牺牲一名女子一生的幸福,或许可以换来一国的安宁,这笔买卖,可值得?”
杨梅忽然一惊,吓得手中的梳子都掉到了地上。
“主子?”
声音也让秦宝宝回神,她蓦地自嘲笑了笑,“是我糊涂了,后宫不得干政,一时失言,你只当没听到,忘了吧。”
秦宝宝转身上榻,没一会就又睡着了。
留下杨梅惊疑不定。
主子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