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手做的?”
点心虽然模样不算精致,口味也比不上尚善局的手艺,但他却觉得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而秦宝宝只是一笑,“陛下喜欢,妾以后就多为陛下准备。”
殷重闻言,只当她是认了,不由心中更暖。
正好元忠送来茶水,空气中飘散着沄沄茶气的清香,还有种淡雅的香甜,使人闻之心旷神怡,不觉放松下来。
见状,秦宝宝方才因害怕而暂时歇下的心思,又悄悄冒出了头。
她可没忘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来的!
她来到殷重身后,一双小手搭上他的肩膀,替他揉捏着僵酸的肌肉,见他神色更加舒缓,才试探着柔声道:“妾才听闻昨日宫中出了事,曹美人遇难,实在令人难过,只是谢昭仪,不知陛下想要如何处置?”
如今朝堂之内,世家势力虽然被削减了一些,但依然如老树盘根,深入各处,一时难以根除。
而新一代才刚入仕,幼苗孱弱,不够独当一面。
所以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和谢家彻底翻脸的好时机。
也就是说,虽然他们都看出,是谢天歌暗中陷害,而且曹美人还是代秦宝宝做了替身鬼,但就算把她关到了大理寺,却也不能真的拿她如何。
这件事,殷重清楚,秦宝宝也清楚,明眼人都清楚。
不公平么?不甘心么?
自然是有的。
但也绝不能因此便一蹶不振,停滞不前。
唯有将此时的愤怒和不甘都作为养料,激励自己,才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所以秦宝宝来这,一是试探殷重的心意,二则是来为谢天歌求情的。
“妾心里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殷重眉眼不抬,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吞吞吐吐这一套,想说便说。”
秦宝宝便道:“妾以为,谢昭仪毕竟是名女子,还是世家贵女,又是陛下的妃子,那大理寺中,牢狱生活艰苦,谢昭仪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且也有伤陛下脸面。
不如,还是放谢昭仪出来吧?”
殷重终于睁眼睨了她一下,“朕倒不知,你竟也是个大度的?”
秦宝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语气顿时一变:“当然不是,谢昭仪冤枉妾的事情,妾也还记着呢!”
说到这个,她气的还跺了跺脚,可见有多生气和委屈。
“若不是为了陛下,妾才不想管那么多呢!”
这话当然不全是真的。
她自认是个小肚鸡肠,有仇必报的人。
可一码归一码,反正谢天歌最后都会被放出来,自己何不趁机先一步卖个人情给她,暂时和缓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顺便再给自己立几分好形象?
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在这个宫中,当真是太过显眼了,简直就是草船上的草墩子,什么明枪暗箭的都往自己身上扎,得想个法子,祸水东引,最好是让贤妃和谢昭仪两拨打起来才行!
如此,便是不能渔翁得利,起码也能先把自己从危险中摘个赶紧!
这么一算下来,一举三得,何乐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