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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温蔷才说明来意。
她伸手将袋子递给他。
景扬接过,难得的沉默,匆匆瞥了眼,眼里意味不明,也没含几分笑意,“这么小?我怎么穿?”
“怎么不能穿了?”
温蔷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巴巴道,“我想尺寸都差不多吧...”
越说越脸红,一个母胎单身,在大晚上和同龄异性讨论这个。
“温蔷,你什么意思啊。”
他少有喊她的名字,以前都直接称“你”或者“小温老师”。
同样地,他的神情也是难得的正色。
“?”
“对待蒋华和我完全不是一个态度,看见他笑脸相迎,于我就忽冷忽热。”
他不是傻子,他早就看出来了,“一见我就躲,有空就巴不得出去,我的事情你一点也不上心,还有今晚,你借他的这个东西给我,是想借此和他多接触吗。”
他的每个字符都无一不在炙烤着温蔷的心房。
愈来愈烈。
“要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你可以早点说出来。”
“没必要这样。”
“我...”
温蔷杏眼圆睁,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想解释,却发现出口皆是无力。
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不满她的态度?
“请各cp准备好,我们即将开始下个任务。”
正想出声,刹那间,导演的声音从摄像头里传出。
房间内的录制是靠屋里的摄像头来完成的,他们的卧室有两个摄像头,一个安在房顶一角,一个安在门口正对床铺的位置。
在活动结束之前,运行的是下面的摄像头。
听到声音,景扬拿着一块布将镜头蒙上,隔绝了一地暖色。
他幅度稍大,一个备用机从他口袋里滑落了出来,落下地上啪嗒一声。
温蔷原以为他生气了,连同镜头一样拍在了地上。
小心抬眼一看,是他落下的手机,屏幕正好亮起,对话框弹出,隐隐约约看得见昵称是单个标点符号。
。
她突然想起了蒋华所说的,景扬在撩妹,给那人的备注是“。”
一瞬间,记忆翻涌而来,他不在意的画、他把她推向别人....那些画面纷然涌现。
一帖连着一帖。
是啊,他们这种圈子里的人,就算节目说了收手机他们也会有无数个备用的,其实真正防的,只有她这个素人。
景扬捡起地上的手机,一回头就对上温蔷微微泛红的眼。
不知怎的,他蓦地想起了笼子里的那只兔子,莹红色的眼,看起来温顺无害,咬起人来却很疼。
眼眶泛红,是怒意浮现的前兆。
“景扬。”
下一刻,她开口,声线微颤,“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但其实很多事情我都知道,只是我没有戳破而已。”
江水决堤的前夕,总是风平浪静。
“我为什么躲你,你难道猜不出来吗?”
这是第一次,她正视他的时候,不是胆怯,而是微微难过和生气。
“你的话总是带着暗昧、争风吃醋的语调,你知不知道这让我很困扰,也让我很容易误会。但对于你来说可能挺正常的,因为你本身就自由惯了。”
温蔷现在脑子很乱,完全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情绪一上来,就感觉都无所谓了。
对于别人,这只是游戏,得过且过。只有她自己,认真地体验,然后一头栽进去。
诚如哈月所说的那样,“因为你本身,就是个胜负欲很强的人。”
一字一顿,挟带着少有的坚定。
景扬兀自站着那,也不知道他把温蔷的话听进去了几分,昏暗光影描绘着他的轮廓,随后他抬头,眼眸沉沉,“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他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说成一个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
“......”
“还是说,你还在生我的气,气我没有保存好你送的画?”
声音淡淡的的,胜数门外的冷风。
也难怪,她没有说原谅的话,也没有答应说要给自己再画一副画。
他的话如同一根中空的尖刺,利落地插进温蔷心口,于是从心脏表面,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看吧,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会为谁停留、动容。
漫不经心的,仿佛永远不会把谁放在心上。
“对。”
温蔷承认,她也不想瞥在心里了,干脆戳破,就如那副画一样把事实撕裂出来。
“高静雯给我看了节目组没有播出的视频,我也知道了你们在摩天轮上面发生了什么。”
温蔷说,“我不是在生气你袒护她,而是你之后还——”
她顿了顿,攥紧了衣角,“还假惺惺地找我画第二幅。”
声音渐小,她深知,这些话太难听了。
可她还气他随意调换cp,还气他把她骗得团团转。
一句两句是说不清楚的、讲不明白的。
“哦。”
他好像笑了,嘴角却吝啬得没有一丝弧度。
“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