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食完白玥然全身精气,视白玥钥为母的魔婴将其转化为生命之泉的圣灵之气,修复着白玥钥被马踏伤、筋脉尽断、五脏俱损的身体。
“叔父,多谢你自愿牺牲精气保我母妃一世安稳!”白玥钥回眸一瞥,随即闭上双眸在罗青怀中睡去。
原本绵软的斜倚在桌前软榻上昏睡的白玥然突兀的睁开暗淡无光的狭长凤眸,他耗尽气力勉强撑起枯枝般的身体,强忍着胸口如压迫千斤巨石般透不过气的窒息感努力前倾,试图留住眼中那抹白色倩影。
“玥……儿……”眼见那抹白色越飘越远,白玥然近乎气绝的揪着心口,如被人掐住咽喉般发出细如蚊呐的低吟。
“公子,您别这样!”男子于心不忍,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软榻前,从旁将几近颦死状态的白玥然揽入怀中,轻轻掰开他泛白的纤长玉指,替他反复的按摩胸口,使他缓和些许,男子微托起他削瘦的肩,扶他斜倚在榻上卧着。
“您先歇着,过会儿等您好些,奴才再服侍您用膳。”一沾上软枕,白玥然便攸攸睡去,见他眉头略有舒展,气息也比之前强上些许,那人便停下手中动作,边说边拾起地上的狐裘披风护着他心口。
“罗青,送钦差御使回住处休息!”见罗青返回,寒彻剑眉微蹙,他瞥向侧卧于软榻上,容貌与白玥钥同等的白衣清丽男子,漠然吩咐道。
“是,王爷!”罗青上前,他面无表情的抱起榻上乍看之下更显沉稳的清冷美人,向寒彻行了一礼,转身大步向厅外走去。
“冰儿”,寒彻抬眸,他瞥见罗青怀抱之人面色青紫,似是喘不过气,而罗青却对他置之不理,他皱眉向顺从的立于身后的玫衣女子低声下令:“去,随身伺候着!”
“是,奴婢这就去!”听闻寒彻唤道,原本随着罗青离去而显得落落寡欢的冰儿回过神来,向寒彻福了福身便匆匆的追了上去。
“此次前来本王封地督察镇灾、抱恙在身的那位钦差御使便是皇上刚策封不久的竹公子?”寒彻饮下敬酒,淡笑道。
“不错,晋王殿下真是好记性,下官再敬王爷一杯!”丞相举杯,借机向晋王大献殷勤。
“呵,竹公子?本王到是孤陋寡闻,竟不知皇上因何封赏于他?他是何许人也?又有何过人之处?”寒彻冷笑一声,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呵呵”,丞相干笑道:“这下官就不得而知了,下官只知在承欢宫内,下人皆称他为然公子。”
“哦?”寒彻心下了然,却仍有意为难的道:“既然二位大人奉旨前来洛城是督查本王镇灾,就请大人请出圣旨,本王也好奉旨操办!”
“这……”丞相为难的道:“不瞒王爷,圣旨确在钦差手中,只是他一天未好,便一天不能请出圣旨!”
“无防,二位大人便在本王府中多留些时日。来人,送客!”寒彻起身,径直向内室行去。
“是”,那人命随行的婢女撤下餐盘,招呼二位大人道:“二位大人,请!”
出了梅院,那人带着丞相与辅宰大人兜兜转转来到一座别院,还未走近却看见那名叫罗青的玄衣男子不苟言笑的立在一边,离他不远处的玫衣女子向身后的小谩说了些什么,随后上前与玄衣男子并肩离去。
“奴婢向二位大人见礼!”见他二人向这边行来,小谩抹了抹泪,慌忙迎上前去,福了福身道。
“嗯”,丞相冲她点点头,随口问:“你家公子怎样了?”
“唉”,小谩叹了口气,愁道:“公子还是老样子,小兰在旁照顾着。”
“小谩,不好了,公子他……”小兰边跑边急切的唤着,当她看见丞相时匆匆向他们行了一礼,而后附在小谩耳边,不知对她说了些什么。
“请二位大人见谅,我家公子有恙”,打发走小兰,小谩压抑着情绪,福了福身,勉强笑道:“奴婢先行一步!”随后快步追上小兰,拐进厢房。
“公子!”见他整个人面部朝下的瘫倒在床,她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将他缓缓托起抱入怀中。
“小谩,公子他,没有呼吸了!”为他拭净唇边血迹,却意外发现男子异常的安静,安静得连应有的喘息声都听不见,她伸手探了探他鼻吸,一下便哭出了声。
“小兰别哭,公子或许只是呛到了。”小谩运功,单手抵在他后心,将一丝丝柔和的内力渡进他体内,只听噗的一声他吐出一口血,软倒在自己怀中。
她爱怜的抚着他惨白的俏颜,轻柔的扶他靠回软枕,边说边揉着疼得他透不过气的心口。
梅院
“是他来了,玥儿。”寒彻坐在床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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