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见!”
“是,奴婢这就去回了然公子。”红袖放下烛台,她出了未央宫,快步走向御书房。
白玥然推门而入,顺手捡起地上的奏折翻阅,文字虽委婉,但字里行间却道尽了洛城一带百姓的疾苦。他走到案前坐下,细细看起奏折。
一连看了数本,白玥然才知百姓的疾苦皆因朝庭不作为,他怒而起身,拔出腰间软剑走向未央宫。
“然公子,您这是……”红袖见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提心吊胆的道:“要上哪儿去?”
“未央宫!”白玥然面色阴郁的瞥了眼对方,大步向未央宫走去。红袖暗道一声“不妙”,遂快步向他追去。
“然公子,您不能进去呀然公子!”见他要硬闯,红袖以自身为屏挡在白玥然身前。
“让开!”白玥然反手一剑击中她腰间,一股强劲的内力将红袖逼退数步,他一脚踹开殿门,目光冷冽的一步步向寒风逼近。
“奴婢该死,没能阻止然公子!”挑开帘子,红袖扑通一声跪下,向寒风请罪。
“好一个绝世美人!”白玥然伸出因长期握剑而满是老茧的手覆上水随云精致的脸,然后用力捏住水随云下腭,他迎着寒风惊疑不定的目光挑衅道:“美人在侧,难怪皇上看不见百姓疾苦。
今日玥然便替天行道,除去这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白玥然拔剑,剑尖直指水随云咽喉,血珠从他白皙的肌肤蹦出。只要白玥然微一用力,床上美人便再无生机。
“好你个白玥然,竟敢公然挑衅朕,还蓄意谋害朕的爱妃,朕留你不得!来人!”
“卑职在!”楚潋带着一队禁卫军冲进未央宫,抱剑单膝下跪道。
“将此子拿下!”“是,皇上!”
“放下武器!”白玥然半眯起狭长凤目,右手顺势勒住寒风脖颈,厉喝:“否则皇上便没命!”
“退后,死守未央宫!弓箭手出列!”楚潋临危不乱,仍镇定自若的指挥手下,直到数支箭头齐齐对准白玥然。
“呵呵,就不知是然公子的手快,还是末将的弓箭手快?末将奉劝然公子最好打消行刺皇上的念头,因为这整个皇宫的守卫全部听命于末将。”楚潋上前数步,站在与白玥然一剑的距离。
“少说废话!”白玥然诡异一笑,他突然转向榻上命悬一线的孱弱美人,握剑的手逐步加重力道。
“白玥然,住手!”看着血液不断从他体内流失,看着他因禁不住痛楚而痉挛不止的躯体,寒风的心如刀割般痛,他再无先前那般飞扬跋扈,放下皇帝的架子求道:“算朕求你,只要你不再伤害朕的云妃,你要朕做什么朕都依你!”
“哦?皇上居然为了一个要死不活的美人如此低声下气的求我?哈哈哈哈……”白玥然放开紧勒住寒风脖颈的手,突然靠向寒风怀中,手肆意的在他耳垂逗弄。
寒风忍住想要将怀中之人一把推开的冲动,僵直的坐着一动不动。
楚潋一头雾水的看着上一刻还对皇上喊打喊杀,此刻又和皇上打情骂俏的白玥然,不知道是该尊从皇上之意将他拿下,还是该率领手下退出未央宫。
就在楚潋进退两难之际,白玥然忽的瞥向他,随后在寒风耳边吐气如兰的道:“此事有关乎皇家体统,不可对外人言,只要您下令所有不相干人全部退下,我保证不会再伤害你的宝贝云妃!”
“你……”寒风见他握剑的手几乎已离开水随云脖颈,以为他对自己已构不成威胁,正要下令楚潋护驾。
“怎么还不下令?皇上是不想要您的宝贝云妃了?”白玥然语气温柔,手下动作却阴狠毒辣,他一剑忽起,直直刺进被中,直至没柄。
“退下,全都给朕退下!”寒风看着长剑落下,已是吓得魂不附体,心急之下吼出这道旨意,只求白玥然能放过云妃。
“皇上,三……”楚潋跪下,还想劝皇上拿下白玥然以证国威。
“退下!”寒风一心只想保住身旁可人的性命,他抬手阻止楚潋说下去,果断下令。
“是,皇上。”楚潋起身,他向身后挥了挥手,众将士分成两列,井然有序的退出未央宫,隐身在暗处准备随时候命。
“红袖,你也退下!”“是,皇上。”红袖退出寝宫,诺大的未央宫就只剩下寒风、白玥然和仍昏迷不醒的水随云。
“这儿没有外人,你该满足了,还不拿开你的剑?”“您确定要我拔剑?”白玥然单手覆上剑柄,嫣然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