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么?”她温暖的掌心在他额上覆着,好在那高热正离他远去。
“这儿不需要你,你回未央宫守着,待明日再来接他回去。”“是,皇上。”杏儿福了福身,她向里张望了一会儿退出养心殿,独自回到未央宫看守。
用过美味佳肴,红袖命人撤了晚膳。寒风秉着烛火,翻阅着桌上的兵书。良久,红袖催促道:“皇上,夜已深,该安歇了。”寒风将书放下,站起身来。
红袖服侍他宽衣,见罗帐落下才吹熄烛火,关门退出殿外。
寒风刚刚睡下,那躺在他里面的身覆异香的柔软娇躯便主动贴进他怀里。他以为这是红袖为自己安排的男宠,便毫不犹豫的大力撕扯那人的衣服,猛的欺身向前……
那副娇躯在身下任由他摆动,只是看起来毫无生气,目光亦涣散开来。“在与朕欢乐时,你竟敢走神?”寒风爆怒,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晚突兀的响起。
“皇上……”红袖推门冲进养心殿,她点燃蜡烛,昏黄的烛火在她如风的身影下忽明忽暗。
烛火照亮了纱帐,在看清床上情形时,红袖不尤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皇上,云妃娘娘他……”寒风向里面看去,鲜血染红了床铺,染红了水随云身上单薄的月白中衣,寒风微扶起他,伤处还在汨汨的流血。
“传太医,快传张太医!”“是,奴婢尊命!”红袖一路小跑,来到太医院,拉着正欲就寝的张太医,向养心殿方向跑去。
“皇上,张太医来了。”红袖气喘吁吁的向寒风禀报。“张太医你来得正好,快去瞧瞧朕的云妃!”“是,老臣尊旨。”他坐在方凳上,隔着纱帐为水随云把脉。
沉默了良久,张太医方道:“老臣先恭喜皇上,云妃娘娘有喜了,大概有两月的身孕。可是娘娘天生体弱,恐怕这腹中胎儿难以存活,再加上娘娘玉体不慎跌伤,而后皇上夜间纵欲,更加重娘娘流产的风险。
而男子怀孕本就不易,倘若处理不当,更会落下腹痛的病根。老臣敢问皇上,如果娘娘和胎儿只能保住一个,皇上该如何做出选择?”
“朕命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二者性命,尤其是朕的云妃!”寒风并未过多思考,只是无意间脱口而出。“请皇上安心,臣会尽力保住两者性命!请皇上扶紧云妃,老臣要为娘娘施针。”
“皇上……”水随云绵软的枕在寒风怀中呓语,他睁开雾气氤氲的双眸,痛苦且惊恐的看向正在烛火上反复烤针的张太医,往寒风怀中缩了缩,又因失血过多在寒风怀中昏昏沉沉的睡去。
“云儿别怕,朕在。”张太医褪下水随云带血的中衣,在他两穴上施针。“唔……”水随云一声痛呼,“哇”的一口血水喷出。“皇上,为云妃内力护体!”
寒风一手拥紧水随云,一手抵在他的后心,精湛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进他体内。一层内力护体,长针进一步向他穴内插去。血慢慢止住,张太医着手清理云妃身上血污。
命人换上新床铺,寒风轻扶他躺下,盖上厚实的锦被,红袖将温在火炉上的暖炉套上薄套,置于水随云脚底。一个时辰后,张太医将针一点点的捻出,收起。
“皇上,云妃母子暂时平安。请皇上暂且克制住欲念,娘娘身体过度虚弱,再经不住一丝伤害,必须精心调养,两月之内不得下床。老臣告退!”
命红袖送走太医后,寒风再度躺下,他拥紧怀中更显娇弱的美人,克制住想将他吃干抹净的邪念,转头吻了吻他苍白的樱唇,相安无事的度过仅剩的夜晚。
卯时三刻,寒风便被温公公叫醒。为他换上朝服,红袖打来清水服侍寒风洗漱。寒风压低声音道:“你即刻去未央宫,命杏儿接他回去好生照顾,切记云妃怀孕一事绝不可走漏半点风声,违命者,斩!”
“是,皇上!”红袖领着三、四个丫环来到未央宫,对杏儿道:“杏儿妹妹,这四个粗使丫头是皇上赏赐给云妃娘娘的婢女,有什么粗重活尽管吩咐她们去做。
云妃娘娘身体不适,需回未央宫好生调养,你速去养心殿接他回来,他身怀有孕,你需格外小心,绝不可将此事泄漏出一字半句!违命者,斩!”“是,杏儿绝不多嘴!”
红袖转头看向那四个丫环,语气更加严厉的道:“你们清楚了么?如果被我发现未央宫有什么疯言疯语从你们口中传出,我会亲手送你们上断头台!”
四个丫环诚惶诚恐的道:“红袖姑娘放心,奴婢们万万不敢!”杏儿向红袖盈盈一拜,忧心重重的向养心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