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寒风大吃一惊,一下子跌坐在床上,喃喃自语:“朕明明看见他对朕笑,你怎么说他早就死了呢?”“的确如此”,张太医也不可思议的道:“但从人的脉相上来看,他早已死去多时,皇上您看到的只是具行走的活尸罢了。可如今,唉!丞相的这一剑刺中了他的要害,就算是具行走的活尸也保不住了呀!”
“不行,就算是具活尸,朕也要保住他的命!”寒风强人所难的道。“如果皇上实在想救他,老臣到是有个法子,只要将他留在身边,每天用龙血调养,等到凤鸣果成熟之时,将果实和龙血熬成粥喂他服下,即可痊愈。不过在这期间,皇上须寸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否则他再无生还的可能,除了他,皇上再不能碰任何人,这一点,皇上须牢记在心。”
“朕会尽力而为,只是不知这龙血所指为何?是指朕的血么?还是说只要是皇室的血脉即可?”张太医答:“这龙血自然是指天子之血,如果单单是指皇室血脉,恐怕……他将性命不保。”
“不可!”晋王寒彻不知何时竟已站在白玥钥床前,他举剑割向自己的手腕,用力掰开他紧抿的双唇,将血滴进他的唇中。随着一声嘤咛,白玥钥眨着赤眸,对他展开一个虚弱的笑容。
“玥儿(阿玥)!”寒彻揽过他的纤腰,将他连人带被嵌入自己怀中。“这……”老太医一时语塞,呆愣在原地,进退两难。“下去吧!”得到这声命令,老太医如获大赦般退出承欢宫。
“阿玥,你醒了?朕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嗯。”白玥钥偏过头凝视着曾经深爱过的帝王,展开一抹能迷倒众生的浅笑。
“朕全部都记起来了,对不起,是朕负了你。你会原谅朕么?”“嗯。”“这么多年来朕一直都深爱你,朕不能失去你,回到朕的身边好吗?朕和你重新开始!”“不”,他垂眸抚摸着胸前那块通体透着暖意的翡玉,抬手抚摸恋人棱角分明的侧颜,坚定的道:“玥儿只爱彻一个,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会变。”
他吻了吻怀中可人的樱唇,抱起他跪在寒风面前,道:“肯请皇兄为臣弟和玥儿赐婚。”“好”,寒风凝视着跪在眼前的二人,既然得不到他的心,所幸便成全他们。“朕赐你二人择日完婚。”“谢皇兄。”寒彻向他一拜,抱起白玥钥离开承欢宫。寒风不尽摇摇头,随他们离开承欢宫。
再次回到昭和殿,寒风再次向众位大臣敬酒。
寒彻入坐,执起小巧的酒杯为他斟满,喂到他的唇边。他小嘴微张,饮下这醇香甘甜的美酒,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显得更加明艳动人。“哼,好一个用美色迷惑他人的狐狸精!”丞相怒极起身,向皇上匆匆行了一礼,道:“皇上,微臣顿觉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丞相走后,又有几个平日里与丞相走得颇进的官员称病起身,离宫而去。
“呵呵”,一个满身酒气的伟岸男子走到寒彻身边坐下,粗糙的大手一把摸向白玥钥绝丽的容颜,忍不住调戏的道:“我当这个大美人是谁呢,原来是前朝的九皇子”,他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走到皇帝面前,耍酒疯的道:“既是设宴,怎能没有歌舞助兴?臣听说前朝九皇子能歌善舞,不如让他弹奏一曲?嘿嘿,就不知晋王是否舍得?”
寒彻皱眉,拥紧怀中可人,用眼神和他交流。他微笑着点头,告诉他自己愿意。
寒风含笑点头,道:“爱卿说得有理,既是设宴,理应有歌舞助兴。来人,备琴,上舞。”须臾,一个丫环怀抱着七弦琴走到寒彻面前,将琴放在案上。
寒彻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输进他体内,使他的身体稍有好转。他靠在他的怀中,指尖拨弄着琴弦,琴声婉转,时而悲伤,时而高亢。舞姬的舞姿随着琴声变幻,时而跳跃,时而旋转。
一身白纱的他舞姿曼妙,长袖在空中上下翻飞。他凌空一跃,身影在空中不停的盘旋。只见他抽出腰间长剑,像大鸟一般飞扑向寒风。
“有刺客,快保护皇上!”红袖愤不顾身的挡在寒风面前,迎着剑锋,胆怯的闭上双眼。化身为端木修的夏雪歌瞬间跃起,一双肉掌与他近身搏斗。
“皇上,刺客在何处?”禁卫军统领带着一队官兵迅速分散在寒风四周,将他严密保护。
“无事,全都退下!”“是,皇上!”禁卫军统领领命,率领官兵退出殿外。
他似乎并不善常近身搏斗,长剑在近身搏斗中却处处受制。不下几个回合,他便被端木修生擒。
“你是何人?为何要行刺朕?”寒风迎着他仇恨的目光,又转头看向寒彻怀中难掩心疼的白玥钥,若有所思的道:“莫非你也是前朝的皇子?”“不错”,他推开端木修,扯下头上罩着的白纱,露出和白玥钥颇为相似的容颜,惨笑:“感谢你当年对娘的羞辱,感谢你对玥儿所做的一切,感谢你从小将我卖进妓院!哈哈哈哈,娘,我终于可以替你和玥儿报仇了!”他举剑,一剑刺进寒风的咽喉。
在这危急关头,端木修将寒风一把推开。